“装!你继续装!”女警花的脸几乎能刮下冰霜来,“看到李心莹尸体照片和作案现场,是否有种快感?你这个变态!”
“我想,这是个误会!”琢磨了半晌,我终于将这段信息量巨大的对话摸清楚了一些,显然她给我看的照片,是出了命案,而那个死者应该叫做李心莹,显然还有个姐妹叫李心洁的却失踪了,现场出现了水晶球,可后来居然又消失不见,我好死不死的跑到了林芳家,当警察上门的时候居然这玩意出现了,上面还有那个失踪人的指纹。
就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自己中了算计了,我无奈的说道,“我想这是个误会,我和这个李心洁李心莹根本不认识,更别提害死她们了!而且我刚才也不是入室盗窃,那地方是我女朋友的家,至于那水晶球也不是我的,我仅仅是见过几回而已!”
“况且……”我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我也是个警察……”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番话引来了一阵嗤笑,就连那年纪稍大的男警察都有些坐不住了,狠狠一拍桌子,“杨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老实交代有你好看!”
“你说你是警察,为什么警务系统里没有你的名字?难道你港片看多了,说自己是卧底?”
好吧,这就是临时编制协警的坏处,连个档案都没有。
我交代个毛线啊!这事情根本不是我做的好不好?想到刘武和唐胖子,我的心中这才稍稍的有些底,最起码我还有人证在,否则还真说不清楚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说出了刘武的电话,让他们自己去查证了,过了一阵女警花这才面色不善的回来。
“哼!别以为有人护着你,我们就奈何不了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显然我这个协警做的挺失败的,基本上每次进公安局都是在夜里,而且刘武没有需要的时候我也不会露面,这导致我在警察局都没几个认识的。
毫无疑问,我是被人算计了,但是为什么要借助警察的力量来算计我呢?他到底有什么图谋?如果说一个飞头降都练成的降术师,都对我无可奈何的话,说出去谁信?
这样的人物,只怕分分钟就能弄死我,但是为什么却偏偏玩这一手?莫非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那又会是谁呢?
一瞬间扑朔迷离错综复杂,让我脑袋有些晕,尤其想到刚才擦肩而过的古怪女人,更是心中一动,难不成那女人就是女警花口中的李心洁?可是为什么尾随我的两个警察没有现她?而且她身上的深红色斑块到底是不是尸斑?
这一切都纠缠在我心头,仿佛一张弥天大网正在缓缓张开,对我当头罩下,让人无法喘息。
咣当!审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女警花满脸的寒霜密布,重重的将一叠材料摔在桌子上,“没想到你这个人渣,居然还能有女朋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瞎了眼,居然找了你这么个货色!我告诉你,别看这回有人给你作证,我迟早会抓到你的把柄的!”
这特么疯女人!我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明明是他们抓错了人,居然还跟我吆五喝六,还牵扯上林芳,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这里我不禁怒火冲天,刚想和她理论结果却碰到了闻讯赶来的小李,一把将我拦住。
“我说杨牧,淡定淡定!”小李死死的拦着我,他是知道我具体身份的,自然也对我比较尊重。
“别和这女人一般见识,刘队这不休假了么?局里顺势就开始了二队建设,她就说二队的队长刘慧,全都是新抽调的新人,不认识你也是正常……”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怎么感觉像是进了另外一个警局呢,即便平时我不来,但是出外勤的时候倒也都混了个脸熟,总不可能没人认识我,原来这些人都不是局里的。
气哄哄除了警局,我拿起手机给林芳打电话,然而却是停机的声音,而白薇也是一样,我的心忽然沉了下去,早上没有问两人的手机号,还以为他们用的原来号码,如今看来……
“可还愉快?”一开门唐胖子慢条斯理的收起了桌上的九根草棍,一脸的神秘,恨的人压根直痒痒。
“你全都知道对不对?”我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整件事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庚辛离坎,铁栏横江有人渡,一场空欢月自明!”唐胖子的声音依旧慢条斯理,“卦象上看你有空欢喜一场的情劫,而且又牢狱之灾,不过眼下你晦气缠身,牢狱之气倒是能回转一二,如果时间再长点就更好了……”
“还时间再长点?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我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坐在他对面,定定的望着他。
“说吧,昨晚的两个女人,你是不是看出真么不对了?”这死胖子不会没事起卦的,显然我昨晚是空欢喜一场啊,到最后依旧是个单身狗。
“昨晚事情古怪,我没有办法和你细说,眼下也是一样,我怕是那古怪降头师的手段,至于那两个女孩子……”唐胖子叹了口气,“你就别多想了……”
一瞬间我的心就沉到了谷底,果不其然我最担心的事情生了。
说实话,见到林芳和白薇的时候,我虽然心中诧异,但是却总觉得喜悦大于惊讶,同时因为对林芳的情愫,并未往深里面想,然而此刻看来,却是疑点重重,不容的我不仔细考虑了。
当时我还是一个小小的屌丝,其实就有些疑惑,以林芳和白薇的容貌身段,即便是文化课不过关,在五星级的酒店当个前台都绰绰有余,怎么会被那个猥琐抠门的老板雇用成为店里的一员?
而眼下看来,更让人感到诧异的是,在店里即将出事的前几天,这两人居然约好了一样纷纷离职,当时还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但是眼下看来却是有些古怪了。
而且昨晚我虽然救了林芳,同时莫名其妙的和她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但是当冷静下来之后才觉得,这件事本身就从里到外透着蹊跷,甚至有些诡异。
显然老于世故的刘武和唐胖子已经看出了门道,只不过碍于我的表现那样的热切而无法明言罢了,眼下唐胖子以这种方式来暗示,我也觉得有些不对。
一瞬间,心情就不美丽了起来,尤其想到林芳可能是骗我,这更是让我感觉到有些难以接受。
唐胖子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我挥手阻止,一瞬间只觉得头大如斗,即便眼下我已经算是一个灵威二境的四爷,可是却依旧难以逃过情之一字。
“我出去转转!透口气!”眼看着日头偏西,我的心中乱糟糟的,示意两个黑眼袋的唐胖子去睡觉,这货昨晚到今天,一直在算着什么,几乎要走火入魔的模样。
出门,顺手给唐胖子点了个外卖,我却没有心思吃饭,而是漫无目的的溜达了起来,忽然间一个电话打了过来,陌生的号码让我心中一动,连忙接了起来,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居然是一个女人的电话,不过不是白芳。
弄了半天才弄清楚,原来是我所谓的“房东”电话,她示意我的房租到期了,应该去续约或者收拾东西走人。
挂掉电话我沉默了,因为我想起了小田,他算得上是店里我的死党,而这间屋子真正的租房人也正是他。
因为矫情而又市侩的房东大姐,小田在租房的时候废了不少波折,尤其是当时他的钱包被偷,暂住证都丢了,只能由我出面去签订的合同。
我当时虽然住在店里,但是却也隔三差五的去小田的住处,弄上几瓶啤酒和一包花生米,就能醉醺醺聊到天亮。
不过可惜的是,当店里的命案生第一天,小田就素最早遇害的那一拨人,当时虽然感到难过,可是生死危机加上初入这个圈子,让我将这份痛楚压到了心底,如今想来不由得一阵唏嘘。
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竟然已经物是人非,我居然将这么多人和事都遗忘了。
这间屋子的钥匙我也有一把,既然闲来无事,索性直接赶了过去,毕竟相识一场一些东西也能当做念想。
老旧的居民楼,有些阴森恐怖,或许放在以前我或许会害怕,但是眼下我已经算得上身经百战,根本不在意这些了。
然而让我想不到的是,死鬼虽然好处理,但是活人却难缠的紧,在上楼的时候居然吵了一架。
或许大家都有这样的经历,工作一上午精疲力尽的打算睡个觉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上下楼的声音,烦的难以入睡。
家的熊孩子就是这么一个奇葩,精力旺盛的令人指,每天有时间就会楼上楼下的疯狂跑跳,每路过一次拐角还要狠狠的拍一下扶手,出哗啦啦嗡嗡的声音,简直让人不胜其烦。
我之前在小田这里留宿的时候就有过这样的经历,而小田也曾经和他们吵过,显然那女人还记得我,冷言冷语相对,尤其说道小田的时候,更是让我怒不可遏,如此的诋毁一个逝者这得好么?
那女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见到平时不吭声的我了火,当时就没了气焰,倒是她家的熊孩子依旧嚣张,让人恨的牙根直痒痒。
当我进了屋子关上门,外面的走廊里立时再次传来了轰隆的敲击声和熊孩子的尖叫,让人心烦意乱。
“特么摔死你!”我翻了下白眼,恨恨说道。
屋子里依旧还是以前的模样,作为一个打工者,小田根本没有什么太多的随身物品,一套被褥几件衣服和一些杂物,甚至就连床都是放在客厅里的。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房东大姐再次打来电话,说第二天清晨就要来收房子或者房租,她要去旅游云云,我也懒得和她废话,告诉她直接来收房子就可以了。
琢磨了一下,我给唐胖子打了个电话,房东女人矫情的够可以,非得早上四五点钟过来,我琢磨着索性就在这边睡一觉得了,却没想到唐胖子没接电话。
不过想到离开时他那大大的黑眼圈,我也就释然了,这货肯定睡觉去了,呼噜比喇叭声都大,能听到电话才怪,顺手了条信息给他之后,我便躺在床上起呆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却沉沉睡了过去。
“开门,你给我出来!死人啦!快开门!”疯狂的叫喊伴随着胡乱的砸门声传来,立时打乱了我的美梦。
一跳的我连忙起身去开门,这大晚上的谁啊?这嚷嚷什么呢?
“是你!肯定是你害死我儿子!你给我偿命来!”门刚打开一条缝,一个满头乱疯了一样的女人猛的扑了进来,居然直接钻到我怀里不停的又抓又咬。
当时我就懵了,怎么个情况?我害死谁了?怎么回事?
当女人被人拉开之后,我这才现门口的居然都是楼上楼下的邻居,而面前这个疯女人我也认识,因为我们俩刚才刚吵过一架。
原本我以为那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好男不跟女斗,我索性忍了这口气,没想到她居然得寸进尺,居然找上门来。
胸口火辣辣的腾,不用想肯定是被这死女人抓坏了,我立时就怒了。
“你特么疯啦!有病是不是?你家孩子关我什么事?你这是私闯民宅懂不懂!”
我都要被气死了,这一天天的净倒霉事,还没从撞鬼死人的事情里缓过来呢,又碰上了个疯婆子,气得我猛的一推她,伸手就要关门。
“兄弟!”那女人还要往上冲,却被一个男人按住,声音低沉的向我问道:“是不是你做的!”
男人的眼睛血红一片,看起来仿佛一头野兽般,很吓人。
我本来没好气的想要刺激他一下,但是看着他眼神莫名的犹豫了一下,没敢乱说话,“什么事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