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头……”我张开嘴,却被自己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显然白薇那死女人这一脚伤到了我的声带,“我看见了一只飞头!”
“飞头降?你确信你没有看错?”这已经是唐胖子不知道多少次问我了,头上缠着绷带,我重重点头,只觉得脑袋还是有点昏沉沉。
虽然有刘武拽了一下,但是白灵含怒出手,不是出脚依旧不容小觑,一脚下去我的脑袋撞到了床角,破了个大口子,这该死的暴力女。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禁头疼,也不知道林芳醒来没有,要知道我这新出炉的女友还没说两句话呢,就生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情,我到现在都在怀疑刚才那一切是否是幻觉,已经弄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那女鬼上的林芳的身,那句话到底是真是假,是否自林芳本身。
说起来,刚才一连串事情,最为凶险的就是被林芳压在床上的时候,如果那女鬼并不是那么急功近利,而是再挑逗我一阵的话,恐怕不用主动出手就能随她所愿了。
不有一想到刚才那旖旎的情景,我当时就有些走神,那雪白的娇躯,两点让人炫目的嫣红,还有那已经碰触到的水润感觉……
正胡思乱想中,后脑勺却被狠狠的拍了一下,引得我怒目相视!
“什么春呢?都升国旗了!”刘武这抠脚大汉不解风情的嘲讽,指了指我的下身,我这才尴尬的现,自己实在是太过投入,居然有了反应。
紧接着一个简单的画像伸到了我面前,上面画着一个鹰钩鼻子面容阴冷的面容,看得我立时一个哆嗦。
“也不知道你小子在想什么儿童不宜,叫你好几声都听不见,这是我画的,你看像不像?”刘武没好气的说道,这货虽然看起来五大三粗像个屠夫一样,但是却也是实打实的老刑侦,对于这素描也有几分火候,如今倒是按照我的描述全都画了出来。尤其是那对阴森的细长眸子,看得我简直不寒而栗。
“就是这个人!虽然别的地方没看清,但是这眼睛和嘴有八九分的相像之处!”我将头转向了唐胖子,“你能认出这个降头师么?我猜测给我下降头的就是他!”
唐胖子坐在床边却是满脸的若有所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连我的话都没理会,“这不可能啊!没道理的!怎么可能是他?”
看他的模样,我的心猛的一紧,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难道你真的认识他?他到底是谁?”
唐胖子的目光呆滞,缓缓转过头,摇了两下,“不能说!不能提他的名字,降头师有种特殊的法术,如果有人提他的名字的话,在一定范围内能够感应到!不过这个人,照道理来说应噶是那郑一超的师傅!”
什么?郑一超的师傅?我滴个天!
我和刘武齐齐吸了口凉气,要知道唐胖子已经和我们简略的说过了一遍那段恩怨情仇,当年陪同郑一超来大陆的降头师,可是超级牛的高手,在众人围攻之下竟然都全身而退的主!
“不可能!”就在我俩惊疑不定的时候,唐胖子却豁的站起身,死死的攥住了拳头,“这不可能!绝对不是他!当年那人为了对抗大陆道门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局面,甚至他的本命蛊都被人拔除,用真火炼成了灰烬,那人也应该随之身亡,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会不会是你说那妖人的什么亲戚?比如说,儿子?”刘武小心翼翼的说道,“这父子长得像的也不在少数啊!你看到那人大概多大年纪?”
听到他的问话,我当时有些犹豫,琢磨回想了一下,“天色太暗,玻璃还反光,我觉得应该有四五十岁的样子,毕竟只是个人头,看不出来啥!”
“放心,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唐胖子琢磨了一阵,倒是无所谓的笑了起来,再厉害能怎么样?这H市已经够乱的了,过段时间怕是九姓十二宗都会有大动作,掀不起风浪!
我一听这话当时就来了精神,说实话楚方将这座城市交给我,还真的让我有些手足无措,尤其还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不过我怎么问唐胖子,这家伙却不说具体细节。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但是我的心思也飘到了别的地方,“是你们俩给我抬回来的?林芳呢?怎么样了?”
挣扎坐起来,我才现居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连忙问起林芳,也不知道她被我一拳击中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我说你小子!我下面的话你要听好了!”唐胖子的脸色忽的变得极为严肃,我当时一呆,心也随之提了起来,难道说林芳出了什么事么?
“别紧张!那小妮子没事!我主要是说你!”唐胖子这个人精立时看出了我的心思,“我要对你说的是,你以后要离这个小妮子原点,嗯,另一个也要保持距离!”
“为毛啊?”听到他的话,我和刘武异口同声的叫出声,恶狠狠的瞪了刘武一眼,我这才转过头问唐胖子,“为什么要保持距离?”简直开玩笑,我的女神终于答应做我的女友,然后我就要和她保持距离?这不是要玩死我么?
“想要命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做!”唐胖子的脸色分外不善,“这两个女人身上有古怪,就连我也看不出来,如果你俩再乱来的话,谁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到时候就没法收拾了!”
“能出什么乱子?”我兀自愤愤不平,“那红衣女鬼都被我干掉了!难道林芳还能被她上身?你看这玩意!”说着我抬起了手,将手里的玻璃球给他看,刚才即便昏迷我也没有丢掉这颗水晶球,一醒来就觉了。
“哎呀我去!”刘武却抢先叫了起来,“这什么玩意?杨牧你还有这爱好啊?这里的娃娃做的跟真的一样,不过这玩意怎么弄进去的?”这诡异的水晶球里放着半透明的液体,里面居然是一个栩栩如生一丝不挂的玩具人偶,而且媚眼和那女鬼一模一样。
他一把将这水晶球抢了过去,死死的盯着里面那一丝不挂的人偶,表情猥琐的让人想揍他,这货就差舔一舔了。
“想要?”唐胖子冷冷一笑,“想要就拿去,不怕晚上尸油撒你一身,女鬼来找你就成!”
“尸油?”刘武的脸立时变绿了,这才仔细的看着玻璃球里略显粘稠的液体,随后扭曲着脸,将这玻璃球塞进了我的手里。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玩意还是你自己收着吧!”说着还将手在床单上狠狠蹭了两下。
我也哑然,虽然知道那女鬼或许和那降头师脱不了关系,但是却没想到这东西居然这么邪性。
“叮咚!夜宵来啦!”忽然门口传来的清脆的声音,我转头一看,居然是林芳和白薇两个人拎着两个大口袋站在门口,一股烧烤的气息扑面而来,林芳在白薇身后俏皮的向我眨眨眼,向我展示了一下手里拎着的口袋。
我去!
我当时都快醉倒在床上,这么漂亮的妹子,就算死我也不会放手!爱谁谁!
“刚才我和白薇说了情况,她也知道错了!所以就下楼买了烧烤回来,杨牧你不要生气哦!”眼见白薇扭捏不肯向前,林芳只好走了过来,坐到我床边,用白嫩嫩的柔软小手摸着我脑袋上的绷带,“还疼吗?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那个……”被这一摸,我的骨头都酥了一大半,唐胖子的话早就扔到了脑后,“你那时候说的话……≈ddot;还算数么?”
我低低的问道,心都揪成一团,哪怕遇见那飞头降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生怕她的嘴里说出个不字。
“那个……”林芳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将脸深深埋在了胸脯里,嘴里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难道你不承认了?”我有些急了,这咋还带回档的呢?一转眼就不认账了?
“你俩说什么呢?”刘武拎着一串烧烤,一边大嚼一边问道。
“还能说啥?就那点破事儿呗!”白薇重重的将一口袋吃喝扔到我身上,露出了一个鄙夷的神色,“一个大男人还这么扭捏!也不知道小芳咋看上你的!她刚才都和我说了,你俩都已经确定关系了,还问个屁啊!”
我靠,这女人好话都不会好好说,注定你当一辈子老姑婆!这白薇明显有向我道歉的意思,但是话到嘴边又开始了嘲讽模式,不过咱不和她一般见识,谁让咱今天高兴呢?
“真的?”刘武当时一惊,随后捞起一罐啤酒来,“这事儿得庆贺啊!庆贺杨牧即将要要迈入成年人的队伍!”
尼玛,这货又开始满嘴跑火车了!我哭笑不得的接过了啤酒,一旁的林芳却出一声低呼,“诶?这不是我丢的那个水晶球么?怎么跑到你这儿来了?你什么时候拿啊?”
什么?这玩意是林芳的?听到这话,我和唐胖子还有刘武身子同时一僵,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怎么啦?”林芳将那水晶球拿了起来,里面的人偶也随之不断转动,“难道有什么不对么?”
随着林芳的动作,水晶球里的人偶不断翻滚,我清晰的注意到,那人偶居然不像我之前见到过的那样,始终面部朝下,而是逐渐在里面立了起来,最让我感到惊讶的是,原本我曾经看过,那酷似女鬼面部,居然化作了一片空白,这人偶居然是没有容貌。
“这东西,你从哪来的?”唐胖子也现了这一变化,立时凑了过来死死盯着里面。
里面凹凸有致的人偶不断旋转,配上林芳巧笑倩兮的模样,我忽然再次口干舌燥了起来,这算不算的一种另类的展示诱惑?
“那是我们去泰国旅游买回来的,林芳在路边看到了,非要买下来!”白薇一边将啤酒烧烤摆出来,一边撇着嘴说道,“我当时拦着她不想让她买,可是她非不听!难道没听说过,泰国不能随便买东西么?“
听到这话,我和唐胖子不禁对视苦笑了起来,虽然平时我和白薇颇为不对付,但是这一刻我倒是也很赞同她说的话,有些东西的确不是能随便带回来的。
新马泰三地,同属于南洋降术和各种邪术泛滥的地方,尤其是泰国,之所以佛教盛行,其实也有几分是因为这些邪术的威胁,使得民众没有安全感,借以托庇于佛教。
泰国的邪术,除了降头之外还有养小鬼的古怪法门,不过这养小鬼也不是容易的事情,一个不慎说不定就会家破人亡,不过因为险种可以求利,一旦小鬼养的得法,就会有横财接连不断,所以依旧很多人会趋之若鹜。
更有甚至,为了升官财,甚至不惜用死人尸骨铸造佛牌,加强自己的运势。不过运用这些邪法,虽然获利巨大,但是后果也同样非常严重,所以不少人在得到自己目的之后,就会想办法将这些不洁的物事送出去,也有不少害死主人的邪物也因为材质珍贵被不良商贩取得贩卖,所以说市面上真真假假,什么东西都有。
正是因为如此,才会有去泰国不要随便买东西的传言。不过那种事情说起来万中也无一,谁成想居然让林芳碰到,亦或许是有人使的手段?
我脑袋里千思百转,唐胖子也是满面狐疑,琢磨了一下,悄然问道,“你买下这玩意之后没什么感觉么?”
“感觉?”林芳犹豫了一下, 旋即粉脸通红,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随后摇摇头。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姹女球,也就是情降!”唐胖子摸着下巴,满脸的若有所思,“这东西和情降有点像,以少女皮肤制成人偶,中间填塞特制的药物,用尸油浸泡,再辅助以咒语!最能勾引起女人的情欲……”
我靠,怪不得林芳会是这副表情,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只怕这玩意到手之后林芳应该是夜夜难以入眠吧?到了后来居然主动爬上了我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