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靠近这小小的影子,我的心情紧张的无以复加,不住的给自己打气。
然而当这小小的身影转过头来的时候,我的心当时剧烈的几乎要跳出来。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大脑袋的古怪家伙,甚至说起来都不能算得上是一个孩子,那满脸的皱纹和邪异的眼神,加上一口白森森鲨鱼样的利齿几乎要击碎我最后绷紧的神经!
“天啊!”出一声惊叫,我这才现,在角落处竟然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而这怪模怪样的小人嘴边残存的血迹还有斑驳的肉块都表明了他刚才在干什么,这家伙在吃人!
怎么,怎么会有这种怪物?一瞬间我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然而那家伙却没有给我任何的机会,出了一声尖锐的嚎叫,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怀里,那白森森的利齿恶狠狠的就向我的脑袋咬了下来!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我右手恶狠狠的挥了出去,径直砸在这玩意的脑袋上,将他砸了个马趴!
我怎么会有这么剧烈的反应?而且这一拳……
我的思维有些定格,因为我感觉刚才自己这一拳竟然挥动的无比顺当,甚至连思考都没有,简直就仿佛做过千百次一样。
两年的工作生涯让我的心被填的满满的,这一刻我忽然想起,我竟然没有一次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更别提我之前的同事了。
慢着,之前的那家伙叫什么来着?楚……楚方?怎么会有这么熟悉的名字?
一瞬间我的头开始了剧烈的疼痛,潮水般的痛觉让我抱着脑袋哀嚎了起来,全身仿佛被拖拉机碾过一样,整个人都快近乎晕厥。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古怪的玩意竟然再次扑了上来,虽然我此刻疼的几乎要晕过去,但是身体却本能的开始了反抗,狠狠的一脚踹了出去,竟然直直的掠过这家伙的头顶,将他狠狠一脚劈了个马趴。
我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身手来着?从小到大我都没打过架啊,这两年因为工作的缘故,都从来没锻炼过,怎么会出现这么轻快的一脚旋踢?我的身上到底生了什么?
强忍着头痛,我猛的爬起来,对着脚下的怪物又是狠狠的一脚,这家伙竟然直接不动了,汗水这才像瀑布一样流下来。
不对,为什么我会知道这玩意叫做邪童,为什么我知道这东西是地脉阴气浸染了枉死孩童生成的怪物?为什么我知道这东西根本就不堪一击,只要踢断他的脊椎骨就根本没有半分的能力?
我从哪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在这个该死的8.5?我的妻子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她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她眼下已经怀孕三个月,我们即将迎来我们的爱情结晶,可是为什么我会遇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为什么我又会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瞬间剧烈的头痛感觉像潮水一样侵袭而来,痛的我几乎直不起腰,可就在我想要扶住一旁的墙壁喘口气的时候,冷不防那开了半尺多的楼梯门缝里面,突兀的伸出了一只白森森不断向下滴答着血迹的手!
啊!那可怕的鬼爪就在我面前半尺的距离,我甚至借着月光都能看到上面的纹络!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我的丝毫,那潮水般汹涌的疼痛感也随之消散,恐惧感再次充满了我的心灵,我跌跌撞撞的向后跑去,不管去哪,只要能离开这该死的8.5,离开这该死的大楼就行!
这一层楼的格局明显与其他楼层不同,我凭借着记忆寻找着那该死的楼梯间,忽然间阵阵的唢呐声缓缓传来,这让我立时一怔。
这办公大楼里,怎么会有唢呐声?我缓缓回过头,下一刻身躯已经冰冷僵直,满脸惊骇的望着眼前生的一幕,远处一列火红的队伍正向这边缓缓走来,虽然颜色喜庆无比,然而望在眼中却是有种让人感到分外别扭奇异的感觉,下意识的觉得这并非是出嫁,反而像是奔丧一样。
等到这队伍近了,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了。因为队伍里的每一个人,都脸色苍白的可怕,而且出嫁这种事情,竟然没有一个人露出喜意,反而是满脸的茫然与惊恐,那种情绪甚至都影响到了一旁远远观望的我。
我甚至都能看见,队伍中一个倒霉的替死鬼正乌溜溜的转着眼珠子,不断的向我示意求救。实在是可笑,我现在都自身难保,怎么救你?我可不想招惹这可怕的鬼嫁女,我……
我愣住了!恍惚间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可是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要知道无论是谁,如果遇到了这样可怕的事情,只怕会铭记一辈子!
大颗大颗的汗水从头顶低落,我不清楚自己的身上到底生了什么,但是却能觉察出某些不对的地方,这事情绝对有古怪!
此时此刻,我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的鬼嫁女了,拼了命的想要将自己脑海中的念头摒弃出去。我只是个普通人,我有着优渥的生活和美丽的妻子,有着幸福的一切,我十分珍惜眼前的一切,我是副总经理周成,不是出生入死的十绝命杨牧!
一瞬间,我呆住了,目光呆滞的望向了半空中,还没等我弄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冒出这么多的念头,一道邪异而又恶毒的眼神忽然飘向了我!
是刚才在电梯没完窥探我的眼神!一切都是他的杰作,绝对是他!我愤怒的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的渠道,如同开闸的洪水般疯狂奔涌而出,心中的咆哮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撕碎!
我疯狂的冲向了那道邪异的眼睛,然而下一刻却传来了吃吃的笑声,面前猛的一花,一道红色的影子出现在我面前。苍白的面孔,血红的嘴唇还有那夸张的嫁衣,一头乱不停的在空中飞舞,血红的眼珠子已经所锁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