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本身就缺了一魂一魄,如今被怨魂补齐,已经成了邪物,这事情难办了!”杜娇娇满脸的凝重,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个一尺来长,弯勾一样的东西,显然刚才她消失就是去找这东西去了。
“难办也得办!”我跺了跺脚,从身后取出了准备好的线香,“要是不办掉这家伙,只怕今晚咱们全得完蛋!”
“灵香?”时小雨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又失望了起来,“原来是半只,不对,连半片都不算,不过也算有点效果,你牵制那傻子,我去对付那邪物!”
说着不由分说就从我手中线香接了过去,随后猛的在我后背一推,我这才现那该死的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冲到了我的面前!
说实话,我之所以敢接下刘武的委托,正是因为这些东西,毕竟在时间轴里学了不少东西,虽说一些无法外传的秘法不知道,可是九姓十二宗里面大路货通用的玩意,我已经掌握了很多。
比如眼下施展的杀生术,还有早就配好的灵香,都是我敢直面这些玩意的本钱。
不过眼下我也看出来,这杜娇娇绝对不是一个法医那么简单,显然也不是一般人。
“我***”也不知道杜娇娇到底能否超度了这东西的怨气,但是此刻已经没有机会让我细想了,眼见那傻子张开两只大爪子抓过来,我连忙抖动手里的日本刀狠狠砍过去。
显然,这家伙对于杀生刃还是比较忌讳的,看见我挥刀而上,连忙缩了一下,但是却依旧被我的刀砍了一下。
嗤嗤的声音响起,那傻子粗壮的胳膊立时缩水一大块,不停缠绕的雾气也随之消散不少,这让我心头稍安,然而还没等我再进一步扩大战果的,这家伙的肚皮就开始鼓胀了起来。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我却心中警觉,连忙一个转身闪了过去。
果不其然,下一刻一团掺杂着骨头腐肉的污血就从这家伙的口中喷涌而出,落到我刚才站立的地方。
尼玛,这根本就是个人形垃圾桶啊!他到底吃了些什么啊,那腐臭恶心的味道让我险些晕过去,可是这家伙却不依不饶再次的扑了上来。
让我感到庆幸的是,这傻子虽然看起来颇为骇人,不过动作却笨拙缓慢,绕着证物室的架子,我一边躲藏一边回击,到也能周旋。
而此刻的杜娇娇,正飞快冲向那汤罐,手中的物事闪动着明黄色的光芒,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终于放下心来。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正追着我的傻子却猛的停下了脚步,出一声怒吼转头就要回去,看到这一幕我立时急了,顺手扯过了一条绳子,也不知道这玩意到底是这里的证物还是本身就存在的杂物,猛的甩起向着他脑袋兜了下来。
婴儿手腕粗细的绳子一下子绕在了这家伙的头上,我正打算用力将其拽回来,却冷不防这家伙身子前倾,我手里的绳子嗡的一声便被拉的笔直,暗叫一声不好,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子就已经飞了出去。
这两米多的个头果真不是白长的,同时我也暗自庆幸刚才并没有头脑热和这个大怪物硬碰硬,以这家伙的力气,只怕一个照面我就会被拍飞吧?
然而身子刚刚飞起,紧接着却又停了下来,我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一阵嘎吱吱的乱响,紧接着无数杂物倾塌的声音传来,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证物室里面每隔一米左右就放置了一排两米多高的铁架子,上面堆放了乱七八糟许多的杂物,也不知道这证物室到底用了多久,堆积的证物几乎将这些架子都放满了,我刚才顺手拽出的绳子就是其中一个架子上的东西,显然这绳子的末端此刻正挂在架子上,被这怪物一拽,立时这沉重的铁架子就开始倾斜,向着这个方向倒塌而来。
那纯铁的架子就中联就足有数百斤,加上上面的杂物只怕有上千斤,这要是砸到我身上,绝对就是个肉馅啊!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得别的了,连忙一个翻滚就向侧面躲去,耳中轰隆轰隆的声音接连不断,当我灰头土脸的缓过神来的时候,这才现已经是满地狼藉。
三个钢铁架子连环倒塌,无数的杂物堆成一座小山,而最前方的那架子,赫然砸在了那怪物的身上,沉重的乱七八糟物事几乎将他庞大的身躯都淹没,此刻这家伙正在不停的挣扎咆哮,出古怪的声音。
这家伙,不应该是无形物质的么?脑袋里忽然闪过这样一个奇怪的念头,但是此刻已经不容我细细考虑,那家伙最然被压住,但是不停挣扎间铁架子都在不断的颤抖,看到这种情况,我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照着这家伙的后脑勺,高举手中的长刀,噗嗤一声就戳了进去。
让我感到诧异的是,这力大无穷的家伙,竟然是外强中干的一个虚胖子,手中锋利的长刀竟然没有半点阻碍的直至没柄,从他的顶门完全消失!
瞬间,防护遭受了巨大的伤害,身下的怪物出一声咆哮,原本略显僵直的脑袋猛的一抬,显然是打算转过身来。
但是我岂能让他如愿,连忙紧握刀柄打算抽出来再给他一下子,却没想到拽了几下,居然无法拽动,仿佛那长长的刀刃卡到了哪里一般。
似乎是我的动作激怒了这家伙,他的脑袋不断摇晃,身子也带动的整个铁架子疯狂摇晃,旁边的杂物接连翻卷,显然这家伙是打算腾出手来对我。
将心一横,我索性将手里的刀撒开,左手猛的举起,身体中一阵阵热流涌现,紧接着那翡翠戒指就闪现出蓝绿色的光芒,重重的砸在这家伙的脑袋上。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就连长刀都无法对付的家伙,被我一拳砸在脑袋上,那蓝绿色的光芒竟然瞬间就宛若实质般坚硬,出了重重的撞击声,他的脑袋以肉眼可见的趋势瘪下去了一块,而那不断挣扎的庞大身躯也随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