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不耐烦的冲了上去,拎着领子啪啪就是两个巴掌,终于把这个被吓坏了的家伙打醒,现我俩是大活人,显然神态安定了许多,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居然没有半点家宅被陌生人入侵的警惕感。
“怎么不叫么?我俩可不是吴家的人!”我饶有兴味的问道,不过这个青衣小帽的仆役回答却让我有些意外。
“叫又什么用?再说两位强人进了宅,与我何干?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身无分文不说,就连住都住在柴房,难道还能从我身上弄走什么好处么?”
显然是怨气冲天啊,楚方找了个地方坐下,“你这是给谁烧纸呢?刚才你说的僵尸又是怎么回事?”
“我……”这小仆役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先是语塞,随后叹了口气,“我是给我哥烧纸呢!”
“怎么在柴房里烧纸?难道不怕把自己烧死在屋里么?”
“”没办法,主家不让声张,也不能烧纸祭奠,就连坟头都没有,据说被拉出去处理了,怕是给烧掉了!”小仆役一脸的悲戚。
“不让声张,难道是刚才那僵尸做的?为什么你主家不让声张?”楚方立时来了兴趣,连忙问道。
“可不是么!这段时间僵尸为祸,折腾了好久了!”小仆役叹了口气,不过感觉到没了危险,话也流利起来,我俩索性席地而坐听他仔细的讲述。
原来这吴家堡出现僵尸的事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先是家里的鸡和犬离奇暴死,当时闹腾了一阵也没找出问题来,也就不了了之,然而过了一时间,直到一个守夜的更夫暴死在庭院里,这件事情才闹腾起来。
死者全身干枯血液流尽,脖颈处有野兽啃噬的痕迹,手指甲也长出来两寸有余坚韧乌黑,这让所有人都慌了神。
联系起之前生的一系列事情,下人们都议论纷纷,说是宅子里有僵尸出没。
然而家主却认为这是无稽之谈,怎么好端端的家里就出了僵尸了呢?又不是乱葬岗,这根本不科学啊!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那暴死的更夫被拉出去掩埋,并没有向外声张。
可是第二天的夜里,守夜的人居然看到了前一天晚上死掉的更夫,居然步履蹒跚的在院子里行走,就如同平时守夜一样,一圈一圈的转着。
这一下立时让宅子里的人炸了庙,就连吴家的家主都被惊动,小仆役当时也听说了,不过据说这件事后来被下了封口令,而那更夫也被人用绳子捆住不知弄到了什么地方。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和楚方对视了一眼,显然这更夫是中了尸毒,化作了最低等的行尸,就连杀人都不知道,只知道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寻找以往的气息,不过这吴家家主也是个厉害角色,居然指挥众人把这家伙给干掉了。
然而从那一夜开始,吴家的大院就开始鸡犬不宁了起来,每三天就会死人,死状和先前那个更夫一模一样。
这引起了恐慌,很快就有人逃走,然而却很快传来消息,逃走的人没有活过第二晚的,全都和那更夫的死状一模一样。
现在就死还是过几天再死,所有人在一瞬间就作出了选择,况且宅子里这么多人,死的也不一定是自己!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吴家宅子已到了晚上就宛若坟墓一般,哪怕我们刚才折腾那么大的声响出来,依旧没人查看。
“难道就这么忍着?没有人反抗么?”楚方皱了皱眉头,这样的事情简直不可思议,难道就这么放弃希望,任由僵尸在宅子里肆虐?任何一个有些见识的家主都不会作出这样的事情吧?
“听说,老爷命人去临近的县城请了不少法师和道士回来,不过却没有一个幸免,不过那僵尸吃了法师之后,倒不祸害府里的人了,不过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法师和道士都没请来,就连附近的神汉都不见了踪影,据说好像是走漏了消息,老爷正大雷霆呢!”
我和楚方听得心寒,这吴家家主怕也不是善类,居然能想出用外人来供养僵尸的心思,果真是歹毒无比。
“还有个问题,你们府上三小姐,前两天出嫁那个,住在哪里?”
“三小姐?”这小子一脸的迷糊,楚方立时提醒了一句,“那个胖小姐!”
“哦哦哦!想起来了!”小仆役恍然大悟,“那是二夫人的女儿,前几天听说送到别处去嫁人了,不过不知道因为什么,根本连宴席都没请,我们连喜肉都没吃上!”
这倒霉的唐胖子,穿越成个不受待见的胖女人也就罢了,就连婚礼都是一切从简,连声张都没有,实在是够倒霉的。
“但是胖小姐不是嫁人了么?别人还说庞小姐命好,终于能名正言顺的躲出去了,您二老找他?那可就不巧了,眼下她嫁到郑家去了!”
显然这小仆役知道的也有限,况且唐胖子被带回来也是偷偷摸摸的,哪能让这些下人知道,不过我俩却没有放弃希望,问出了唐胖子之前的闺房位置,又吓唬了这小仆役一顿,让他别声张,等摸到唐胖子之前的闺房却是空荡荡,这家伙不知道被关到了哪里。
这尼玛就尴尬了的说!
晚上僵尸肆虐,这府里的头面人物只怕藏到了不知道哪个窟窿里面,想找都没头绪,外面剩下的都是小仆役那样的倒霉蛋。
这我俩也不能大白天的闯进来找人家要人啊,这吴家可是上上下下百余口子呢,在吴家堡就是天就是土皇帝的存在,我俩浑身是铁又够捻几根钉的?
于是乎第二天我俩就穿着道袍出现在了吴家的大门口,道袍哪来的?尼玛昨晚找了半夜,没找到人倒是找到一堆袈裟和道袍,显然正是那群倒霉鬼的。
我俩顺手扯了两件,顺手弄齐了全套装备。显然想找到唐胖子,需要光明正大的进入吴府。
“咦?有孽障横行,观其气乌云盖顶,血光隐隐,主大凶之兆啊!怕是昨夜又有血光乍现,如此算来……”楚方沾上了胡子,手装模做样的掐算了一阵,“应该是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