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这家伙来头不小啊!”心中一惊,我也顾不得许多,连忙掐了指诀,再次开法眼,瞬间就看到一道小小的影子,正向着后面的棺材掠去。
那影子长不过两指,但是动作飞快,头顶仿佛有一个小小的犄角一般,通体向外不断散逸着淡淡的绿色。
“还好,不是虬褫!”我心中稍稍安定,双脚麻木,这是蛇类仙家专用的手段,但是一瞬间能让人从腰一下就没有半分的知觉,怎么着我都感觉着像传说中的虬褫。
所谓的虬褫,就是白蛇,但是蛇芯是黑色,在聚阴池中修炼,全身剧毒无比,碰上根本就无药可救。可以说,这玩意是蛇仙中的大拿,高手中的高高手,如果今天遇到的是这玩意的话,恐怕我直接就叫上王大炮,扛着我能跑多远跑多远,因为这东西根本不是人能对付的。
不过眼下看来,这条小蛇并不是传说中那让人闻风丧胆的虬褫,不过这手段也足够强悍,竟然直接把我弄了个半身不遂。
想到这里,我不禁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你奶奶的,之前那人胄是蛇仙,弄得我生不如死,眼下又碰到一个,难道这山是蛇窝不成?
“孽畜!如果你继续伤人,休怪我法器下无情!”实在是忍不了了!眼下能看到它的只有我一个,再晚一点让这家伙爬进棺材去,里面那林家的后生只怕就要危险。
想到这里,我一口咬破舌尖,血雾就喷了上去,瞬间光芒大作!
那小蛇根本没有理会我的喝骂,依旧向前飞快行进,一副拿我当空气的模样。然而当我手中法剑喷血之后,它猛的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
黑色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看起来让人心里慌,从这双眼睛中可以断定我之前估计的没错,即便这条蛇不是什么虬褫,也是和虬褫有某种古怪的血脉关系。
“退走!或者死!”虽然没出声,可是威胁的意味相当明显,显然这条小蛇非常的愤怒,只可惜它离开了林断的身体,就无法借用人身出声。这就是畜生修仙的限制,想要以畜生身成道,千难万险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然如果眼下这条蛇能够直接口吐人言,和我交流的话,只怕我眼下早就屁滚尿流掉头就跑,能直接口吐人言的畜生,绝对不是我们几个二把刀能对付的。
“诶?你们到底是哪来的?打算砸我的场子么?别看你是外来的道士,我告诉你们我刘半仙可不吃这一套!”就在我和那条蛇剑拔弩张对峙的时候,远处原本口吐白沫昏迷的刘半仙居然醒了,显然没察觉到这边生的事情,只看到棺材开了,当时飞快的爬了起来,直奔那口棺材扑去!
我算是服死这个死要脸面的刘半仙了,这关口居然主动扑上去,根本就是自讨作死!
果不其然,还没等我们出口叫喊,这刘半仙的脚下就仿佛被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直直的向着那棺材冲去,两条腿软塌塌的仿佛面条一样。
“哎,我这是怎么了?”显然我们还是低估了刘半仙这神棍护卫自己名声的决心,这货冲过来的速度之快,哪怕被这蛇仙捆住双腿,居然也余势未消整个直愣愣的在半空中冲向了那口黑色棺材。
咚!一声闷响猛的传来,在我和唐胖子目瞪口呆的表情下,神勇无敌的刘半仙重重的一头撞了上去,紧接着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来。
“哎拉我里坛啊,额里和头啊……”原本我们以为这家伙一头撞到棺材上,喷出这么一大口血,不死也要晕过去吧?没想到紧接着他便哭号了起来,舌头伸出老长,上面鲜血不停的向外渗着,原来刚才那一口血是咬破了舌头喷出来了。
“快看,蛇!”唐胖子眼尖,猛的就看到了棺材旁那道指头长短的影子,刚才刘半仙一口鲜血喷出来,面积极大,居然将这猝不及防的小蛇也覆盖了进去,如今就是开不了法眼的唐胖子和阿西,也清楚的看到了这玩意。
“嘿嘿!给我留这儿吧!”唐胖子眼下猛的见到正主,居然眉开眼笑,但是手底下却是丝毫不慢,那柄匕也不知道被他藏到了哪,居然一抖手就出来了,寒光凛凛直接向那小蛇飞去。
嘶!眼见这匕飞来,那小蛇猛的向后一窜,显然是想要逃跑,只可惜唐胖子这货心狠手辣,一柄匕出手另一只手狠狠的就抢过了我手里的法剑,悠的一下子锐锋,锃亮的匕从刘半仙的鼻尖前头掠过,立时他就吓得狠狠闭上了嘴巴,紧接着一声闷哼,显然又咬了一次。
嘶嘶……古怪的蛇嘶声传来,下一刻我忽然觉,我原本失去知觉的双腿,此刻居然能动了!抬眼一看,那道小小的影子早已经消失,而我那法剑正斜斜插在土中,旁边存续的一小段蛇尾正不断的抽搐着。
我的目光落向了唐胖子,这货居然还憨憨的笑着玩腼腆。这也实在是太生猛了吧?原本我还以为要和这玩意大战三百回合,然后拼死搏杀,来个战天斗地神马的,没想到三下五除二就被他收拾了。
他嘿嘿笑了一声,“这玩意放弃了肉身,走了邪道,要是看不见的话还是个大麻烦,不过只要能找到它,三两下就能灭掉!”
好吧,算我孤陋寡闻了。可这半截……
“没事!这下不死脱层皮,每个百十来年,别想出来翻腾!”唐胖子耸了耸肩。
面对这种情况我还能说些什么?就算百十年后这货再钻出来,到时候回到现实大不了再灭它一次吧!况且,只怕它也等不到那时候了!
三步并作两步,我赶到了法剑前,一把抓过了旁边散落的开道铜锣,连同那半截蛇尾和地上的土都收了起来。
不敢怠慢,我直接无视了那刘半仙,冲到了第三口棺材上,将这口沉重的棺材撬开,立时看到了一个满脸黑气的少年,让人惊诧的是,他的胸膛居然在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