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的走到边缘向下看去。
这一看,才现,整个地面都生了巨大的变化。
金山、银山、那个小水潭都没有变化,但剩下的都不见了!
下面是层层白骨!
起码上千具之多!
“这么多尸骨?是已经化作人灯的,还是在脑袋上的这些人?”到了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凶险的程度,没有见过光是猜测,到底增强不了多少恐怖的感觉。
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觉得后怕起来。
而这个时候,台面开始转动,它继续向下了,越是向下,我看到的骸骨就越清晰。
我看到了很多骨头旁边都有不少的金银,有的很多,有的很少。
这让我毛骨悚然!
原来那段话真的有问题。
第一和第二,根本就是生和死的选择。
我毫不怀疑曾经有人在这里那走过所谓的地煞珠骨。
但是肯定不多!
但是我从未真正体会到这种跨越千年或者更久时间的激烈竞争,赢了,拿着奖品出去。输了,丢了性命在这里。
就是这么霸蛮的简单。
骨台继续下落,已经低过了地平面,看来这继续的冒险依旧会是在地下,只是这次不知道是多深的距离。
地煞,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镇妖经》中我真没看到,同时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方面知识的匮乏,严重的影响了我的判断。
要是楚方在就好了,我默默地想到。
原来我还是离不开这个家伙,他比我强的太多太多了。
当我的视线和那些尸骨齐平的时候,我默默的为他们祝福了一下,也只能这样了,在我没有能力改变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到。
“不知道能不能都拿走?如果能拿走,或许他们就解脱了。”我抬头,看着头上的那些人灯,三幅图依旧存在,只是越来越小,我已经默默的记住了许多,用不用得上,它们都会成为我记忆中最深刻的记忆,一辈子可能都消散不去了。
这块巨大的骨盘就好像电梯,逐渐的下落,周围越来越黑。
而且不知何时开始,有一股子冰冷冷刺骨的感觉从脚下开始往上爬。
“好冷!”我忽然把自己抱紧,有点冷的厉害。
这种冷和之前第二关中的风雪冷还不同,这次感觉到的冷,好像都没有通过皮肤,直接就刺入了骨髓,冷的我感觉只要被轻轻的敲打一下就可以碎掉。
我哈了一口气,可周围没有降温!
这说明这种冷不存在于物理之中,应该是我被什么影响到了。
我意识到周围的可怕,连我身上一直沉寂的护身符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开始散出红光了,但不同的是,这一次它并没有保护我,给我提供温暖。
反而是在扩散。
是,就是一道道红光,形成一道道环形,好像水波一样一圈圈的扩散出去。
我注意到,每一次红光荡漾出去,寒气就浓郁了一分。
我的护身符和寒气之间似乎在用某种方式交流,只是遭罪的只有我知道。
太他娘的冷了!
我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散冰冷气息的扩散体,整个人呼出的空气,在外界形成一道倒卷的白雾。
什么是倒卷?
就是呼出去屁都没有,结果从气息出去的最远处开始变成白色,然后到卷着回来,最后在鼻息前方形成一条白龙。
头上的空间越来越小,灯光越来越暗,最终我只能看到头顶的小块空间。
按照这个距离,我已经下陷了超过百米。
已经很深很深了。
寒气越来越重, 身上的纸铠散的金光被死死的压在纸铠之内,只能朦胧的散出来一丁点,可我就是借着这么一点点光,现了周围变得有点不同了。
我的脚下不知道何时爬上来一层黑色的,好像铅色一样的雾。
一种邪异的感觉从那薄薄的雾上散出来,怎么说呢?
就好像是负面情绪,很重的那种负面情绪以雾态的形式展现在我的面前,积压沉淀在我的脚下,令人有一种想要去释放心中可怕的负面情绪。
这种感觉更趋向于非理性的冲动,似乎它更能够唤醒我暴虐的一面。
我现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就赶紧压制住这种情绪的蔓延。
我到底降了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
只知道最后我看不到周围,头顶上的光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然后那黑色的雾气开始慢慢的变高,没过脚踝,膝盖,腰杆,接着是胸口,脖子,最后漫过头顶。
那种负面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爆炸的感觉。
我感觉不能控制自己了,想要爆,想要怒吼,想要杀人!
对,就是这种感觉!
也是在这种感觉出现的第一时间,我就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一个人,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敌意。
“先下手为强!”既然看不到脸,我也不管了!
光是这份敌意就足以让我判断出眼前这个人是敌非友,先下手再说!
上,弄死这货再说!
我直接冲上去, 手中纸锏抡起来就砸。
那个人也不含糊,依旧看不到脸,似乎整个人被黑雾笼罩。
他的手中也有武器,是一根黑色的棒子。
几乎是同时向着我砸过来。
嘭!嘭!
电光火石交错之际,我顺势一脚踹了过去。
踹到对方的腿上。
噗嗤~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腿就散掉了。
怎么回事?
这个想法我刚从脑袋里闪烁过去,就感觉自己的左腿一阵疼痛。
剧烈的疼痛,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刚才那一脚根本不是踹在对方的身上,而是自己打了自己一样。
不对啊!
我猛然向后撤离,脑子里还算清明的那么一点自我告诉自己,这件事情不对,不要再冲上去了,虽然内心中依旧止不住的怒火,不知为什么莫名其妙的无比烦躁,我依旧咬紧牙关放弃了进攻的打算。
不是我不想,我是无比强烈的想要进攻,进攻,进攻,泄自己内心中不知何时充斥的怒火,但同时,仅有的理智告诉我,事情不对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