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连忙用神火咒,使劲的烧了一下他手中的短刀,我对刘武喊道:“过来帮忙,帮我按着这个家伙的上半身,陈桥,你过来帮我按着下身,绝对不许他动弹。”
陈桥刀子递给我,也不问我到底要干什么,直接压住这个倒霉蛋的下半身。
刘武放下两个女警也跟着压住上半身。
我展开极限,让自己精神高度集中,一只手只一抓就撕开了这个受伤的上衣,漏出右侧瘪进去一块的上身。
用手指比划了一下,说道:“陈桥,有没有那种可以让人止血的符咒这种东西?”
陈桥说:“有!”
“施展,在他的身上,最好是局域性的。”
陈桥点点头。
我算看出来, 纸符这种东西,好像他们多多少少都会一些,但估计不如楚方掌握的多而已。
陈桥准备好了纸符,我说:“贴上!止疼的有吗?”
“这个没有。”
“算他倒霉,但是我先说好,这种情况其实跟死没啥区别了,我不做任何保证,这点你要知道!还有,不要因为这件事情,被人报复,尤其是我还有亲人,我知道你们这些宗门家族势力庞大,真要对我家人做点什么报复的事情,也许我这辈子都报不了仇,我不想恨你们一辈子。”我认真的盯着陈桥的眼睛说道。
陈桥哼道:“杨先生还请放心,我们宗门家族还没有下作到这个地步,背后下手,也只能是一个层面上的。你见过皇帝没事杀乞丐玩吗?”
这货还真是骄傲。
我点点头,既然应了下来,不管怎么说,救人要紧了。
我摸了一下这货的鼻息,已经差不多要停止喘气了。脉搏也非常的不规律,而且非常的弱,若不是我有人体极限提升感官,恐怕都无法准确的摸出来,这已经是要死的征兆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任何不好的念头都摒弃掉,认真的考虑如何才能够救活这家伙。
我环顾四周,现了一些还算新鲜的骨头,我让唯一一个还算是可以活动的女警动弹一下,说:“帮我找几根那种新鲜的人骨头,最好是肋骨!”
那女警惊讶一下,我怒道:“快点!”
估计是吓坏了她了,她一个哆嗦,连连点头,也顾不得那些骨头上有没有血和腐肉。
大约三根放在了倒霉蛋的肚皮上,我对陈桥说道:“这些骨头是什么人身上的我不知道,有没有携带病毒我也不知道,甚至会不会因为我的关系引并症我也没办法判断,我只能说,目前的情况,只能用它们。”
“杨先生你尽管施救,只要他能活着出去,就有不算失败。”
我眼皮一跳,说:“你能这样想最好,现在我要切开他的胸骨。你帮我处理掉这些骨头上的腐肉,处理掉以后可以用火烧一下表面,进行一些处理。”
“好!”
陈桥不含糊把三根骨头放在手心里,以神火咒点燃,做表面的处理。
我则开始做切胸的准备,这种事情没办法着急,但这个倒霉蛋吐血的时候已经带着泡沫状了,这说明要挂的时间越来越快。
想要给他吃‘神仙肉’肯定不行,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彻底挂掉之前,切开胸口将伤到肺叶的骨头取出来,哪怕只能取出较大的异物,至于‘神仙肉’是不是万能的,就要看这家伙的命够不够硬了。
从道理上来说,我真的不知道‘神仙肉’的具体功效,反正既然有了‘神仙’的名头,而庞丑又把它丢了过来,总是有几分道理的。
想到这里,我打开包裹,先是切开一小片,大约只有火柴盒那么大的一个薄片。
陈桥惊讶的说道:“神仙肉?”
“是。”我点点头,认真的对照下刀的部位,这时候不再犹豫,反正已经都这样了,还能怎么的?大不了就是个庸医杀人的事情生,被人记恨呗。
直接下刀,这中间的过程就不详细说了,反正血呼啦的挺恶心。
想当初我第一次解剖死人的时候,吐的那叫一个昏天暗地。
这时候也不要注重什么伤口之类,直接来了一个掀皮的方式,将正片右胸口上的肉皮都掀开了,血还好,心脏压力太低,都不怎么流血了。
随后割断了胸部肌肉,找到断骨的位置。
还好,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没有都插进去,只有一根断裂后,戳入了肺叶部分,伤到的位置不是很大,只不过因为在边缘地带,戳开了一些腔膜导致内出血,肺部功能衰竭因此产生了。
我抬头看了一下陈桥,忽然说道:“把你的头扯一些给我。”
陈桥也是个狠家伙,直接把道鬓打开,抓了小手指头那么粗的一节就扯了下来,哗啦的一下血就从头皮上飚出来了。
我骂道:“你特么就不能小心一点?不疼啊?”
陈桥面色带笑,但我就觉得那不是什么好笑:“我现在没感觉了!”
尼玛,行,你兄弟情深。疑惑的看了这家伙一眼,娘的,不会是个基佬吧?
我倒是没有瞧不起性取向,只是……这家伙可是誓了说在我身边十年呢,万一……
我一个不小心,哆嗦了一下,差点割断了倒霉蛋的一根静脉血管。
赶紧收了心思,认真的手术。
我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战地医生了,难怪那些家伙变态又粗暴。
这是当初记得在某个杂志上看到过类似的说法,说战地医生的第一要素不是治疗,而是救命,救命的方式简单粗暴,最早期的抢救机制就是从战地医生那里演变过来的。所以病患在急诊的时候,经常会现常年落足在急诊科的医生通常有粗暴的倾向,看来果然还是带着‘血统’的。
拔出异物,没有针,我就用刀尖来戳,随后用陈桥的头做简单的‘缝合’。
做好之后,几根断骨我也用那三条骨头做固定,最后抬头问陈桥:“这东西能直接放在里面吗?”我指的是那一小片‘神仙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