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愿望可不算高啊,除了不爱你钱这条有点难,剩下的好像不太困难。”唐胖子说。
我说:“是啊,只要我爹妈还活着,能够让我叫一声爹妈,让他们看看我已经长大了,剩下的事儿不需要他们操心,我养着!”
“嘿嘿!”唐胖子呵呵一笑,没再说什么。
其实我明白,他是不想打击我。
一对困在这墓中不知道她娘的那个空间里的普通人,想活过15年这么漫长的岁月,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即便是奶奶留下了什么宝贝灵威,难道这玩意儿就不遵从能量守恒?显然也要遵从的,能量的消耗是相对的,就算灵威能够当饭吃,能够替代消化系统带来的能量,十五年啊,三个人呢。
说心里话,我自己都没抱着多大的希望,但偏偏就是这份希望一直在影响着我。
唐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转身跟着凑到楚方他们身边去了。我一个人坐在地上, 心里一点都不轻松。
因为刚才那死亡是如此的近,若不是公输无双穿着铜甲,那么定然会有人受伤,甚至死亡。
不对,是肯定会死的。
不由得,我很担心的看向岳洋,这里就属她最弱。
大约十几分钟后,楚方张罗起来,再次按照公输无双的指挥继续推动陶棺。
这一次都非常的小心,甚至到了惊弓之鸟的程度,只要棺材停下人立刻就往地上趴,根本就不管是不是已经推到了位置。
但这事儿都能理解,没人不怕死。
当再一次正确的停下,我们几乎是所有人都跟着趴在了地面上后,又听到嘭的一声。
紧接着是一号那面来的闷哼声音,头皮麻。
赶紧抬头去看,正好看到一号抱着肩膀蹲在地上。
“怎么回事?”
“动作太慢,问题不大。”楚方第一个跳过去,然后给一号检查伤口,看到真的没多大问题才这么回答我们。
创口不是很大,做了简单的急救包扎之后,楚方还是飙的对公输无双说:“认真点,这次是一号,如果换了人,死定了!”
公输无双被说的咬牙,但也不反驳,错了就是错了。
半小时后,所有人都疲惫的很厉害,这样折腾下去不是个事儿。
楚方张罗所有人休息,不能在这样下去了。
只留下公输无双一个人在算计正确的八卦顺序,而后我们开始吃东西,接着轮番睡了半个小时。
两个小时后,公输无双疲惫的声音出现在我们身边:“这一次,一定可以!”
再推动陶棺,又经历了一阵足下传来的咔嚓咔嚓的震动声音之后,两个无人推动的陶棺沉了下去,打开了两条黝黑的洞口。
这一次没有飞出任何可怕的攻击,黝黑的洞口里连一点声音都没有。
公输无双说道:“真正的生死门打开了,现在赌运气吧。”
“不能算出来哪个是真的?”我问。
楚方摇头说道:“生死门,进门生或死,如命运不可逆转不可推算一样,所以到了这里只能看运气。”
一号说道:“那我们还是分成两路吧。”
楚方看了他一眼说:“分开的结果就是谁都进不去,我们身上的这些东西可不完全是推动棺材用的,应该还有其他的用处,至少拥有物件儿的六个人绝对不能分开。”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用手指点了点脸上的那个镶钻的黄金面具。
好吧,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不能分开行动,就意味着需要赌那五五开的几率。
“咱们六个人里,谁的运气不错?”我问道。
“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谁运气好,就选一个洞口下去!运气好的总是会死在最后面的。”我说。
“恩,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楚方竟然点头同意了。
唐胖子拍着我肩膀说:“你小子运气就不错,要不你来选?”
我赶忙摇头,说:“我可不敢,五五开的事情,让我把命丢了也就算了,可带着你们,这责任太重了,我承担不起。”不是推卸,是真的害怕。
唐胖子嘿嘿笑道:“怕什么,咱们这些人,哪个不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着的?稍不注意,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况且,变成鬼了还好点,如果变成聻,嘿嘿,就真的生无可恋了。”
我惊愕了一下,“什么你?变成你?”
“你小子不知道 ?”唐胖子惊讶了一下,说。
“知道什么?”我问他。
“人死了变鬼知道吧?鬼死了是什么?”唐胖子问我。
我说:“鬼死了魂飞魄散呗,难道还能成神仙?”
“你错了小子,如果正常我们动用手段杀死鬼,那么鬼确实会魂飞魄散,但如果一只鬼可以活到自然死亡,那么它死之后就会变成另一种东西,这个东西就叫做‘聻’,渐渐的渐字下面加一个耳。”唐胖子说。
我点点头,明白这会儿不是探讨什么你,还是聻这个东西的时候。
结果还没说安排,猛然听到公输无双喊了一嗓子:“你回来!”
我猛然觉得头皮麻,一股子特别不好的感觉从脑门子往上窜,寻声回头只看到岳洋的半截身子,她正一个人往洞口里钻。
疯了,他妈的,这女人在干嘛?
“姐,你给我回来!”我跟着大吼,身体立刻做出反应,向着岳洋的方向冲过去。
楚方骂了一句什么,冲着周围喊道:“带上之前决定好的东西,所有人跟上,还选他妈个蛋选,就这个了!”
唐胖子叫了一嗓子:“杨牧,你姐是不是脑残啊,这玩意选错了,你胖哥就死了!”
我才懒得管,第一个冲到门口,再往下一看,明明是刚进去的人,竟然什么都看不到,乌漆墨黑的洞口,连个声音都穿不上来。
一咬牙,一跺脚,我一头就钻了下去。
当下头跟着下到黑暗中的一瞬间,我的眼前忽然一亮。
这是一条蓝油油的甬道,不知绵延了多长,头上都是在困龙局时候认识的那种可以散光芒的万年蓝苔藓。
再回头,怎么个情况?
身后的洞穴呢?
怎么什么没有了?一条石壁挡住在我的身后,我不由惊愕的用手去推,现完全它纹丝不动。
“姐!!岳洋!!!”我冲着甬道的方向大声的喊叫,心里开始打鼓,这是落单了,诡异的墓,才开始展露出它狰狞可怕的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