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的话不靠谱了!
我没接触过妖,不知道妖在靠近人的时候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但是一种直觉,我被这只妖给算计了。
只是我不明白楚方不是说过我白天没事么,妖也不会白天出来找我。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灵了呢?
现在我有五成的把握可以肯定,我的车没毛病,我的手机也没毛病。
真正出现了问题的人是我,当然,还有那只我只看到了一双红色眼睛的妖。
思前想后,我还是决定自己探一下究竟,不是我胆子大,而是我不得不这么做,我相信我就是丢下车子,可能出去转了半天还会转回来。
虽然不确定妖有多大的本事,可一定不会弱于鬼这种东西,既然鬼都可以做出鬼打墙这类玩意儿,妖法这东西应该也可以。
只不过玩法可能不一样,本质上应该是一致的。
而且我经过了初期的恐惧之后,逐渐冷静下来,这多亏这些日子跟楚方抓鬼,练就出来了一身好胆量。
估摸着就现在杨爷这身胆量,放到古代起码是个豪侠才行。
既然对方用这种手段让我过来,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没有想要我的命。
很好!
这个也有五成的几率,既然五五开就没什么问题了。
想到这里,我冲着胡同口说道:“我说,来者是客,您就打算让我这么进去?”
我本来吧,是打算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提提胆子,说不怕那是假话,起码不会像之前那样没事就想尿裤子。
可我没想到的事情生了,那本来是一堵墙的地方,竟然在我的叫声中缓缓的打开了一扇门。
从墙变成门的过程都没有,就好像哪里本来就该有一扇门一样。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却不想门内传出声音来:“家师请先生进去一叙。”
紧接着,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汉出现在门外,那表情极为恭谨。
“我?”
“如果此处没有别人的话,就是先生您了。”
“公输婆婆呢?”我问道。
“先生还请进来,进来您就知道了。”那人虚引一下,让开位置。
我深吸一口气,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冲着大门走起!
咱哥们昂挺胸往里走,可心里没底啊,也不知道哥们的宇宙无敌超级、童、子、尿对上妖的时候管不管用,倒是林正英当年的电影说对付妖物还可以用天葵带,可这东西……算了吧,想想就恶心。
跟当初楚方骗我们吃羊粪一样的恶心。
进了门去,这才现这里很大,犹如古代的豪门宅邸。
这位管家一样的人引着我往前走,绕过门镜,穿过中堂,绕假山,走八字桥,在后院竟然还有一处小池塘,中心有一座凉亭,凉亭上有两个字。
这两个字竟然让我浑身的哆嗦了一下,因为我赫然现,这周围的景色我曾经见过!
那凉亭上的两个字是……
牡丹。
牡丹亭?
我真的见过这里,因为我在溪水湖的别墅里见过这画。
可我从来没想到过画可以在眼前转换成为现实。
亭中坐着一个人,一袭长衫,头上是士子的饰,在这个现代化社会都走过了将近一百年的时间后,我竟然看到这样一副打扮的人坐在我的面前不远处,正在小心翼翼的冲泡一壶茶水。
为什么?
因为茶香四溅,飘香满园!
我注意到周围都是牡丹花,却在这个不该开放的季节里开的正艳。
周围没有意思诡异,安静的就好像画中一样。
我回头去看老管家,却现早已不见了踪迹。
“很久不见了,上一次见你还是在十几年前。”画中人,不,那个士子模样的人没有回头,但声音传到这里,却清晰入耳。
“你认识我?”我止住脚步,因为我的面前已经没有路了,那个亭子竖在水塘中央,可周围没有桥。
“认识啊 ,当年你还那么大一丁点!可爱,灵秀!”那个人依旧没有回头,却伸出一只手比划了一个高度。
我几乎惊厥过去,那个高度,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我五六岁时候的高度。
“不知道怎么称呼您?”我小心翼翼的问道,妈的,人在屋檐下低不低头的不说,人家那实力可不是白给的,我是真怕这位一挥手弄死我。
“你叫我离孤好了。”
“李姑?”
“呵呵,离,离别的离,孤,孤独的孤。”那人笑着回答我。
我没有再重复,因为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或者是一种怎样的妖。
“你很害怕我是吗?我感觉得到。”离孤轻声的说道。
我点点头,也不管他是否看到:“是很害怕,我没有接触过您这样的生灵。”我用生灵替代人这个词汇。
“离孤是妖,与人有别。”离孤说。
我道:“至少您现在可以与我交谈,也可以算人了。”
“或许吧。”离孤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
然后我们两个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可就是聊不到正题上去,我知道他是故意的,可我现自己总会被引开话题,每一次想要问问题都会被不经意的打断。
就这样有一搭无一搭的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离孤才站起身来转身面对我。
相隔不过十米,却犹如天堑一样的两端,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样子。
离孤他身材修长,身高足有一米九,一身白衣如雪,片尘不染。面如冠玉,一双剑眉分八彩,一双眸子如冬日寒星,鼻若玉珠,唇若涂丹。看模样清雅到了极致!尤其是举手投足之中,就隐隐的含着几分仙气一般,当真就好像画中摘下来的人物。若是真的有神仙下凡,那么就应当是他这个样子了!
他唇微分,淡然一笑:“怎么?很意外?”
我不得不点点头,说:“确实很意外,我的一个朋友已经帅的没有天理了,可跟您一比,还是差了很多。”
“多谢夸奖,很少有人会这样对我说。”离孤笑了笑,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张黄纸来。笑着对我说到:“卖弄一下不久前才学的一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