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声,现在碰到鬼打墙,我也没心思追问什么。
“队长,碰到鬼打墙有什么说道没?我记得有说不要停,不要回头看的。”
“我也就知道这些,还有不让拍肩膀。”刘武低声回答我。
“咱俩这么走不是个事儿啊!我试试看能不能联系到我的朋友,也许他有办法。”我拿出手机,却看到信号格上出现‘正在搜索’的字样。
看来这条行不通了。
刘武在后面说道:“别想了,我认识过一个四爷,他说过鬼的力量很强大,可以遮蔽信号,除非是他们使用符箓咒语,否则别想传递消息。”
“等等,我好像想起点什么来。”想到符箓咒语,我忽然想到前天晚上楚方给我缠绕戒指的时候说过的一段话!
我连忙问道:“队长,你结婚了没有?”
刘武道:“能不结婚么?多大的年龄了。”
我神色变化,问他:“队长我有个方法或许可以让我们走出去,不过就是这个方法有点恶心。”
刘武不介意的说道:“再恶心能有掉进粪坑恶心?我刚干刑警的时候,队长让我和另一个倒霉蛋跳粪坑里捞尸体,我整整吐了一个星期。”
不过我感觉刘武在说完这句话后,有点不自然。估计是又想到了当初的事情恶心到了。
我说道:“这个,我的方法和这个差不多。”
“先别说,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再告诉我。”刘武连忙对我喝止,我听得出来他郁闷了。
我也不好赶着说什么,反正现在就是个鬼打墙,这村子里古怪的很,但是那个东西却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
不得不说这是悲催中的幸运。
大约又走了几分钟,刘武才对我说道:“杨老弟,现在你告诉我吧。”
我就把之前楚方对我说的那一套搬了出来,尤其是当讲到需要用童、子、尿淋湿身体,还要摸眼睛、鼻子、耳朵和手上的时候,我他妈的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刘武骂道:“这馊主意谁想出来的?”
我说道:“一个‘四爷’告诉我的,谁让我有童、子、尿呢?我倒是忍一忍就过去了,但是我怕我只是自己淋湿了,自己跑出去,你怎么办?我不确定鬼打墙之外是不是还有鬼遮眼这类东西,万一我自己跳出去,再拽你回去,你看到我的时候以为是鬼什么的,再给我来上一枪,我死的就冤枉了。”
刘武道:“那我把枪先给你?”
“你觉得我打得过你么?”我问他。
刘武沉默了一下说:“我能打死你。”
“那我还是会死的很冤枉。”
“妈的!”刘武一跺脚,说道:“那就淋尿!!多大的事情,当年跳过粪坑,这点罪我遭的起!”
不过刘武忽然又来了一句:“杨老弟,你真的还是童子?”
卧槽!卧槽!卧槽!
能不能不提这个,童子怎么了,童子怎么了?现在就靠着童、子、尿救命呢!
我郁闷的哼哼了一下,我就不说话,憋死我自己。
想了一下,还是觉得挺恶心的,自己脱了裤子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壮汉弯着腰,用手捧着在我下面接着……我了个擦的,这画面太美了。
我尿了一半,围着我俩画了一个圈。
画圈的时候我惊讶的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我的尿就好像烧红的铁条去戳冰雪一样,耳边传来了滋啦滋啦的声音。就好像撕开了什么一般。
一圈之后赶紧憋住,刘武就伸着手在下面接住了。
而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似乎在远方传递过来的嘶吼声音,那声音显得很愤怒。
我连忙说道:“快点快点,我的尿惹麻烦了!”
我趁着最后的一哆嗦,一把撩了不少在手上,这会儿也顾不上我上火尿臭的事情。
刘武也‘干净利落’的把自己糟蹋了一通,随后也说道:“我听到了,有东西正在叫,可算听到别的声音了。”
我一边往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上摸,一边说道:“赶紧走!逃出去我就联系一下我朋友,妈的,一个林老鬼就算了,怎么这么大的村子都有鬼?”
刘武拉着我跑,老远就看到了我们的车。
娘希匹的,这么老半天,我俩就一直距离车子两百多米的地方转圈。
这一次跑的飞快,在路过的时候我才现,周围哪儿有什么村子?这是一片坟地!!!
这回好了,楚方告诉我这三天之内不要接近凶宅、墓地、太平间,我一下子捅了两个,第一个太平间我碰到了那位鬼大爷,被对方神不知鬼不觉得弄走了七魄当押金。这下子又跑到坟墩儿附近晃悠就碰到了鬼打墙,还不知道惹没惹到更厉害的。
刘武拉着我飞快的奔跑,打开车门就从驾驶室把我塞了进去。
我这小身板在人家手里真的是‘举重若轻’,毫不费劲的就把我隔着档杆就丢到了副驾上,随后他跳上车,动汽车就开始倒退。
而这时候我已经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一双红色的大眼睛正在往我们的这个方向看过来。
我连忙拍打前面,敲得‘砰砰’作响,叫到:“快点快点!它过来了!”我感觉手指上的红线戒指越来越紧,那股子热量越来越高。
刘武也跟着慌了神,叫到:“我他妈看到了!”
嗡!
车子忽然抖动了一下,紧接着刘武放下手刹,一脚油门就蹿了出去。
只要前面有路,刘武就往前冲,也不管现在是不是迷路的问题。这一路上,我手指上的红线戒指就没放松过,红光频闪,有点时候会很亮。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喊着‘加速’,刘武不疑我,在土路上开的飞快,最终三拐两拐的冲上了高速,也不管方向是对是错,一脚油门到底就开飚。
就这么冲了半个多小时后,我手指头上那红线戒指才逐渐暗淡了下去,最终回归正常。
“杨老弟,你这戒指真能光啊!”
看到红光消散,我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瘫软一样的滑在副驾的靠背上移动也不想动了,刚才的经历看似没有风险,只是在飙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