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搞什么鬼?”我心里暗自猜测,这时候看多了恐惧的画面之后,剩下的就是一点点麻木。
每隔几分钟那个头就会下来,说重复的话。
到了最后,我竟然……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惊醒的。
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把我往外拖。
我一下子就惊醒过来,但是眼睛似乎被什么黏住一样,费劲的只撕开一条缝,只看到眼前有人影在动,本能下意识的我就飞起拳头照着那个人影砸了过去。
然后自己也不知道在嗷嗷的叫个什么出来,或许这就是我经历恐惧的代价。
然后我开始拼命的挣扎,想要翻身起来拼命。
可该死的床几次都挡住了我,脑袋磕在床板上砰砰作响。
“够了!”
我还在疯,忽然听到这么一个声音。
他妈的,太熟悉了!
我使劲的伸手揉了揉眼睛,看到的是抱着脑门的楚方。
“你,你怎么来了?”我惊讶极了,然后立刻愤怒的吼道:“你他妈的,昨天死哪儿去了,我看了一个晚上的人头!!!!”
说到这里,我感觉自己身上都是黏黏的,这一晚上的经历太他妈恐怖了。
接着哆哆嗦嗦的爬出来,也不站起来,就那么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楚方。
等他给我一个答复。
楚方坐在我对面的空床上,捂着额头对我苦笑,声音中充满歉意:“昨天我被人给算计了,差点拖累了你。别这么看我,我从昨天晚上一直打到现在,好不容易才脱身活着回来。”
我这才注意到,楚方除了捂着脑袋之外,身上的衣服都是破的,甚至衣袖,腰部的衣服明显是被什么东西撕裂,有殷红的血渗透出来。
“你受伤了!”我有些着急,直接从地上蹦起来。
楚方对我摆手,示意我坐回他对面的床上:“没事,别担心。”
“我……”
我还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楚方的脸色忽然一变,带着冰冷冷的那种寒意哼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告诉你,我被算计了,你是倒霉的那个。但好在你身为无债人,没有遭到什么太大的劫难,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就在昨天晚上,我被一群老鬼围攻,而且是有目的的想要杀我。”
“杀你?”我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这可是法治社会,如果是杀鬼啊,杀僵尸什么的我还能理解,毕竟这玩意儿不受法律约束,确实需要楚方这样的人来维护一下‘社会治安’。
哪怕是黑社会呢,我也能接受,毕竟这东西不可能真的消失在社会之中。
但是我从未去想过身为‘四爷’的楚方,竟然也会被卷入这样的事情之中。
“呵呵,没事,可能是我得罪了什么人,不过没关系早晚会被我找出来的!”楚方眼睛里闪烁处一丝厉芒。
“我们昨天都在一起啊,怎么会被算计呢?”
“那栋房子!”楚方回答了我这个疑问。
然后他叫我去洗漱穿衣,出去吃饭然后收房子。
“什么房子?”
“昨天那栋,难道还能吃亏了不成?”
我愕然惊讶:“那房子不就是昨天被算计的地方吗?人家既然是来算计咱们的,肯定不能再卖了吧?”
楚方呵呵一笑,说:“对方是算计我没错,但一定不是房屋的主人。只可惜了,为了算计我,竟然害了那么多人。”
我就更有些郁闷听不太懂了。
楚方却没有再过解释,示意我赶紧收拾自己,然后出去收房子。
在路上的时候,我实在没忍住,开口问他:“我想知道真相。”
“你是我的雇员啊!”楚方忽然开口,用一种很轻佻的口吻说出来。
但是却让我一下子楞住了。
虽然我们确实是雇佣关系,但实则上雇用个屁啊,我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值得被楚方看上的,除了答应带他去见我奶奶。
哦,可能还有我会的那几连调都不在正位置上的儿歌,可至今我也不知道那几儿歌到底要干嘛用,连昨天那么危险的事情,楚方也没有告诉我用儿歌这个东西。
所以,我不排除儿歌可能和抓鬼之类的东西有关。
接着还有就是我是什么前生不欠债的人,好像也没多大用处。估计运气比较好?可我穷了二十多年了,运气好早就好了。
那么,我还有什么?
铜锁?算了,这玩意儿,好像只能我用,而且还不能用来干掉小鬼什么的。
说到底,一个老板雇佣一个员工,最基本的条件就是员工需要给老板带来利润。
可是我呢?
我可不信自己一个服务领班,一个只有高中文化,连ABCD都念不准确的人,会有什么价值。
所以我一直没有将楚方真的当做我的老板,相反,我一直单方面的以为我们或许可以成为朋友。
现在看来……
然后我就沉默了,不再说话。
“怎么?伤心了?”楚方扭头笑着问我。
我对他笑了笑,摇摇头。
楚方说道:“我并没有把你当做雇员,那不过是句玩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因为涉及到了一些我不方便现在说的东西,还请你谅解一下,我保证在适当的时候可以告诉你。”
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楚方这样的回答,似是而非,但好歹有一样还算不错,没有真正伤害到我。
也算是另类的一种解释。
我可以选择接受。
我笑了笑,这一次没有摇头。
但我知道,在我没有真正有实力和楚方平等的时候,这层我自以为的友情关系还是暂且保留吧。
楚方似乎坚持要撕裂这种沉默的气氛,对我开口接着说:“今晚秤一下你的前生债,下午陪我去买点东西。”
我点点头,说:“没问题。”
我看到楚方歪头认真的看了我一眼,苦笑着摇摇头不再跟我说这个话题了。
我不知道楚方到底怎么想的, 但是我现在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是别逾越。
关乎自己的事情咱要据理力争,不管老子屁事的,我特么连屁都懒得放。
中途那个中介打来电话,楚方让他在门口等着。
大约半个小时,我们再次来到那个小区门口,依旧是昨天那个中介人站在那里,在骄阳下,用一个手包遮挡在头顶上,正焦急的朝着路的两侧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