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追击的人被炸、人质被劫,阿拉伯头领气得七窍生烟,他手举阿拉伯弯刀飞身上墙,亲自指挥战斗。
一队端着步枪的越南人兵分两路,一路从后面的小路迂回到朱清宇的后方抢战制高点,一路冲出石墙正面冲锋。
朱清宇一看,便知道这个阿拉伯头领很有战术,估计是中东战场上打了两年仗的的退役军人或雇拥军。不行,如果让其形成战略包围,那就太危险了,先解决正面的敌人再说吧。
他举着血红宝剑向前面一挥,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一排血红神弹在敌人的人群中爆炸,泥石、肢体满天飞溅。
阿拉伯头领用阿拉伯语依里哇啦骂了几声,一把寒光闪闪的阿拉伯弯刀从手中飞出,弯刀裹着厉风,向着朱清宇的香樟树飞来,围着香樟树转动,香樟树的树枝噼里啪啦被削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这下朱清宇被暴露在树干之下,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而此时,后面制高点的枪声又响了起来……
朱清宇心道不好,赶紧将人质(江萍)往靠后山的土坎下挪了挪,自己贴着土坎运动到后面的一个溪沟边,沿着水沟向上攀登到后山的制高点。
他向山下望去,十几名士兵正伏在草丛中向香樟树射击,心里就直骂他们是一群笨蛋,,本想举剑劈去,又怕伤着江 萍,便收了血红宝剑,双掌向山下推去。
两团巨大的火球沿坡滚扑下去,卧在草丛中的敌人全身起火,丢下枪,嚎叫着跑下山坡。
阿拉伯头领大吃一惊,他不知山上生了什么情况,手臂一挥,又一队阿拉伯士兵向山上冲来。
这一队士兵十分精锐,全身穿着迷彩服,脚踏沙漠战靴,头戴红色雷明帽,腰挎阿拉伯弯刀和手雷,端着冲锋枪,戴着防辐射战术墨镜,有几个还扛着火箭筒,完全是正规化的沙漠陆军装备。
他们的动作更是十分敏捷,在出院子时全部腾空前滚翻前进,在向山坡推进的时候则采用侧翻或匍匐前进,而那枪口却不是朝着一个方向,而是呈扇型铺开,且交替掩护前进,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国际雇佣军。
而阿拉伯头领却伏在石墙隐蔽处,手里一支狙击步枪瞄向他认为可疑的目标,等待着目标的出现。
朱清宇在山上的草丛中一看这阵势,心里一阵惶恐,他想挥剑出神弹的机会都没有了。
而且他看见,江萍又落入了他们的手中!
如果不搭救江萍,他完全可以凌空飞去,可是江萍还在他们手上,他只能冒险了。
他悄悄向右边爬去,不小心拌动一颗拳头大的石头滚下山坡,“呯”的一声,狙击步枪的子弹在他的脚掌间掀起一米多高的泥土,他觉得左腿火辣辣的疼痛,头上被泥土覆盖。
“不好!”朱清宇一个激凌,立刻一个空扑,接着一个侧滚,到了山上的溪沟边,后面冲锋枪齐射,一枚火箭弹在他前面不到两米的地方爆炸,泥土蹿起老高。
朱清宇可不那么傻,他一刻也不停留,沿着溪沟俯冲到山脚土坎下。
受伤的左脚并没影响运动,他一看,只是被擦掉了一块皮,泥土混合着鲜血,将伤口覆盖。
阿拉伯头领的视线看不到这里,朱清宇趁着阿拉伯士兵还未冲下来的空档,挥出宝剑向山上猛挥了几下,山上如遭到空袭一样,炮火连天!
泥石、草木及阿拉伯士兵的肢体从空中纷纷坠落,撒了一地。
阿拉伯头领顿足捶胸大叫,手一扬,两挺机枪便在石墙上架了起来。“哒哒哒哒!”机枪子弹从朱清宇的头顶上飞过!
阿拉伯头领举着阿拉伯弯刀大声说道:“中国的警察听着,人质在我手上,你快出来投降,不然我就马上处死人质!”
朱清宇偏头一看,果然,江萍被两名士兵挟持着,脖子上架着一把阿拉伯弯刀。
阿拉伯弯刀是世界上著名的冷兵器,刀型、锋刃近似中国无影刀,而这种刀利害之处不在于锋刃,更在于它能飞动旋转,叫人难以逃遁,防不胜防。
脖子上的刀只要轻轻一划,江萍就会人头落地。
因此朱清宇不敢擅动,也不能再使用神功了。
而且,阿拉伯头领已押着江萍走了过来。看来他们已经知道我在这土坎下了。
自己不能动手,那只能任由对方宰割了,与不动手的结果一样,并且证明自己是一名懦夫。
于是他立即升空,在一千米高度停留,如一架战斗机定格在那里,等待时机出击。
阿拉伯头领押着江萍过来了,到溪沟边一看,并没看见人影,又气得依哩哇啦乱叫。
“给我搜!”头领命令道,手中的狙击步枪向山上瞄去。
四名士兵向后山搜索,还有两名士兵押着江萍。江萍的头还被蒙着,一声不吭地站在那儿。
朱清宇看准机会,从高空快速下降,到了两百米高空时,身子划过阿拉伯头领的头顶,向三江河岸上方的林中飞去。
阿拉伯头领举枪射击,但是人影飞得太快,没有打中。
阿拉伯头领仍然举枪瞄准对面的樟树林,举了两分钟后,手抬软了,将枪垂下。
这时一道黑影又从对面的林中飞出闪过他的头顶,他又举枪射击,还是没有打中,只惊起林中的一对斑鸠。
他又举枪瞄准,等候目标的出现,但等了几分钟,没见踪影。
“娘稀逼!和我,躲猫猫?”阿拉伯头领用汉语说道:“我就不信,你——不——出——来!”
看着阿拉伯头领的傻相,朱清宇在树丛中偷笑,他这时深深体会到“敌驻我扰”的战术内涵。
又等了五分钟,阿拉伯头领的双臂麻,眼睛胀,他骂了一句,垂下了步枪。
这时,朱清宇忽然凌空而起,做出向对山飞越的样子,阿拉伯胡头领再抬起枪时,动作明显偏缓,朱清宇看准机会,一头栽了下来,瞬间将江萍掳走。
阿拉伯头领反应过来时,朱清宇已凌空飞到码头,上了木船。这是一只没有动力的木船,他将江萍放进船舱后,举着船头的竹篙一撑,木船离岸,顺水向下游漂去。
石墙上的两挺机枪先响了起来,子弹在河中溅起朵朵浪花。
小船顺水而下,快度飞快,朱清宇认真掌握着方向,几次都差点撞到了河中的石头上。
枪声停止了,朱清宇终于松了一口气,将木船停靠在岸边,打算在这儿下船。
然而,正当他想扯开江萍的面罩时,忽然听见动机的声音,一看河的上游,见一只木船飞快地向下游驶来,两个士兵卧在船边,各把一挺机枪准备随时射击。
“**!有没有完啊!”朱清宇急忙撑船,转念一想对方是机动船,速度比自己快,再撑下去绝对很快被对方追上,成为对方的靶子。
于是他一手挟着江萍,一手拿着宝剑下船,用力将木船向河心踢去,木船便沿着涛涛河水向下游飘泊而去……
“不在让他跑了!”传来阿拉伯头领的吼叫声。
朱清宇抱着江萍,快速躲去河边的芦苇丛中。
动力木船从眼前一晃而过……
朱清宇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喘了两口粗气后,说道:“江萍,让你受苦了。”
说罢,伸手揭开她头上的面罩——
就在一瞬间,他的脸色凝固、右手僵硬在空中,他眼前的这个人质不是江萍,而是一位皮肤黝黑、眼眼亮、身材婀娜的姑娘!
正在惊疑,一枚梅花针已从姑娘口中“啵”的一声飞出,向他的喉管直射而来!
他本能地举剑一挡,阴阳伞自动弹开,梅花针被吸到飞快旋转的血滴之中,化为无形。
而这时一只穿着长皮靴的秀腿向他的裆部猛地踢来,朱清宇倒吸一口凉气,心道你踢哪里不好,非要让我绝后?便赶紧一蹲,双腿将对方的腿夹住。
朱清宇喊了一声“收!”手中巨伞成为血红宝剑。他挥剑向对方刺去——
但是对方已然不见,只有一缕黑色的烟雾在飘荡。
朱清宇一惊:是鬼还是人?
再一看两腿之间,还夹着她的一只皮靴。
“去你奶奶个熊!”他一气之下,将皮靴扔到河中去了。愰惚间,他看见那黑色女人竟然拾起那皮靴,踏着波谷浪尖,如一阵轻风似的向下游飘去。
“好厉害的轻功!”他失声赞道。哪怕是敌人,当其功夫卓绝时,也不得不佩服。
接着他宝剑一挥,一串神雷顺着河道炸响,水柱激起一丈多高,水雾弥漫了整个河道。
然而,再也没见那个女人。
“江萍,你在哪里?”朱清宇失望地呼喊,喊声悲怆,在山江河谷回荡。
他掏出手机,想给朱俊基报告一下这里的情况,但手机竟然没有信号,他气得差点将手机扔在山河中。
这时,他觉得左臂隐隐作痛,捞开衣袖一看,一枚金针已进入肌肉之中,四周已经黑,看来有毒。
“紫阳无敌,下次我定将你碎尸万段!”他狠狠地骂道。
腿上的枪伤也是辣呼呼的疼,伤口表面已经结痂。
此时已是下午五点钟,不知不觉间,他已与紫阳无敌和阿拉伯雇佣兵战斗了六个小时,全身已有些疲乏,如果继续打下去,难免出现透支,到时自己阳气不足,又将出现昨天在梦中可怕的情景。
想到这里,他到河边捧了几把河水喝下,“呼”的一声向山平县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