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宗捷语气焦急,“阁下病了!”
病?
雪团脚步一顿,脑子有刹那间的空白,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
宗捷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夫人,您去看看阁下吧!他现在最需要的人,就是您!”
像是鬼迷心窍一般,她一语不的回到了卧室。
医生围绕着容隐,依稀听到他愤怒的低吼,“滚开!”
“阁下,您服药吧。”
“我说滚,没听到么?”
医生被他迁怒,一筹莫展之际,雪团来了。
众人仿佛看到了希望的光芒,自动自的让开一条路,“夫人,您来了!”
雪团抿着唇角,快步上前,看到目光猩红,额角上青筋暴起的容隐,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床上,冷汗涔涔。
他似乎正在遭受着极大的痛苦,他的忍痛力比她还要好,在猎人集训的时候,她就有所了解。
可是现在……亲眼看着他被痛楚折磨成这幅模样,还是心有不忍。
“他情况怎么样了?”
头痛的毛病,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没治好?
“阁下的情况不容乐观,头痛的是因为颅内有血块压迫了神经,现在是头痛,如果头痛的情况作频繁且越来越剧烈的时候,极有可能血块移位,会压迫视觉神经。到时候,阁下恐怕会失明……”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
“有,开颅手术。”医生顿了顿,又道,“只是阁下不愿意手术。”
他不愿意手术,也是有原因的。
身为一国总统,他的身体健康,至关重要。
开颅手术前期和后期休养必不可少,皆是,国务怎么办?
谁来决策?
“都给我滚!”
容隐愤怒低吼,雪团握住了他的手,转头,对着众人道,“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这里我来照顾着就行了。”
宗捷和医生们都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夫人,那就辛苦您了。”
众人缓缓退出了卧室。
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容隐痛苦的喘息声。
一声声,像是石子一般,敲打着她的心。
“容隐,要吃药么?”
她知道,医生给他开了止痛片,如果他不吃的话,就会持续受着痛苦。
吃了药,或许会好一些。
男人薄唇紧抿成一线,并未说话,目光已经渐渐涣散。
雪团松开手,起身去给他倒水,将药拿在手上,她扶起容隐,“先吃药,好么?”
艰难的抬起眼帘,容隐看清了眼前的人,他自嘲一笑,“不是走了么?”
“宗捷叫我回来。”
“……你可以不用勉强。”
说着,容隐费劲坐起身,身子倒向了一旁。
“小心!”雪团眼疾手快的去扶他,却忘了手上还端着一杯水。
水泼洒在床上,床单湿了一片。
懊恼的垂下头,她叹息一声,“你不吃就算了,我让人来给你换床单。”
起身要走,手腕倏地被人攥住,一股巨大的力道拽着她向后倒去。
手中的药片,散落在地。
她倒进了男人坚硬的胸膛,一只强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唇,送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