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好几天没见到妈妈了,佣人一直安慰他,很快就能见到。
然而,他还是没见到妈妈。
急得郁锡直哭,谁也哄不好。
看到星炽,郁锡紧紧的抱住他的腿,说什么也不撒手,一直哭着要妈妈。
“把眼泪收一收。”星炽站着没动,语气严肃。
郁锡吓得缩了缩脖子,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哽咽的喊,“爸爸……郁锡要妈妈。”
叹息一声,星炽蹲下身,把他抱进怀里,“别哭了。男子汉整天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呜呜呜……”郁锡越哭越伤心,趴在他怀里,嚎啕大哭了起来。
星炽抱着他到沙上坐下,一手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着。
想到朝露,星炽面色阴沉了几分,那天在医院里的事,半夏看不见,所以听到了,就误以为他跟朝露生了关系。
就连他的解释,也不肯听。
朝露真是好手段,买通了看护,陪她一起演了这场戏。
她哪来的自信,笃定她会成为他的妻子?
可笑的是,看护竟然相信了!
就凭她生了郁锡么?
可笑至极!
郁锡在楼下哭着要妈妈,半夏在楼上卧室哭着要离开,要离婚。
直到现在,她还是以为他爱的是朝露,以为跟她结婚,只是为了报恩。
星炽心中苦涩蔓延,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报恩,他有千百种方式报恩,钱和权能办到的,他统统可以满足她。
何须牺牲自己的婚姻来报恩?
她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她并不比任何人差,她也有闪光点,也有吸引人的魅力。
一手轻抚着郁锡的脑袋,星炽抬眸,问佣人,“半夏呢?”
佣人叹息一声,“少夫人一直在卧室里,一天都没出来。食物送上去,也都是原封不动,一口也没吃。”
从那天被星炽强行送回别墅,半夏就是这幅样子了。
呆在卧室里,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就连小八,也不理。
星炽无可奈何,却又不能放她离开,倘若她的眼睛能视物,他宁愿让她离开这里,出去散散心。
可她双目失明,带着小八一只导盲犬,又能去哪里?
去哪里都危险。
怀里的郁锡,还在嚎啕大哭,喊着要妈妈。
星炽眸色微沉,“把捷克医生叫来。”
捷克医生?
佣人惊讶了,“星炽少爷,您确定?”
“按我说的去做。”
“是,星炽少爷。”
佣人立即给捷克医生打电话,让他务必尽快过来。
哭累了,郁锡趴在星炽怀里睡着了。
看着他稚嫩的脸蛋,星炽心中感慨万千,“郁锡……”
捷克医生来了,在书房等候。
星炽去看了半夏,陪了她一会儿,才到书房。
“星炽少爷。”高大的西方男人站起身,绅士的颔微笑。
捷克医生是一位催眠师,是西泽尔介绍给他的,前一段时间,捷克医生就受到星炽的邀请,来到了A国。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直到现在,他才让他过来。
“请坐。”
星炽做了个请的手势,率先在沙上坐下。
捷克医生注意到他凝重的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