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踉跄跄的从门口跑进来,就要挤开医生到床畔去。
人还没来得及挤进去,就被祁连依一手拽了回来,“容隐还没死,你在这哭哭啼啼的干什么?”
猛地被一拽,安漫心中有气,狠狠瞪了祁连依一眼,随即,一眼便看到了雪团。
她咬紧牙关,怒声道,“都是你!你这个扫把星,你一出现,容隐就祸事连连!”
啪!
雪团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扬手一个耳光狠狠甩上去。
又快又狠的耳光,完全没给安漫反应过来的时间。
脸蛋剧痛,耳朵嗡嗡嗡响了起来。
她一手捂住脸,泪水不断的往下掉,“你打我?你敢打我?”
“扫把星说的是你吧?要不是你心机深沉的玩自杀的把戏,容隐会千里迢迢赶过来,累得闭眼的时间都没有么?”
雪团抿着唇角,目光冷冽至极,“别以为掉几滴做作的眼泪,就代表你有多关心他。你再在我眼前乱晃,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南非挖矿?”
“你凭什么?”安漫歇斯底里的哭喊,“你个下贱的女人,容隐爱的是我,你不要脸!就知道勾引他,就知道爬上他的床,上官家的家教,就是怎么教自己的女儿学着爬床……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雪团一脚踹翻在地。
她面色冷峻,目光闪现出了一抹戾气,“你想死么?”
祁连依在一旁看着,默不作声,默许了雪团的做法。
医生检查完,恭敬的来到祁连依面前:“夫人,阁下是因为太累了,长时间处于疲惫状态,所以才会陷入了深度睡眠中。没有大碍,睡一觉就好,谁都不要打扰他休息。”
祁连依轻轻颔,总算放心了,目光冷然的盯着哭喊的安漫,“听到了么?”
都是自己惹出来的破事,到头来,还有脸说上官星野是扫把星。
谁是扫把星,自己心里没点数么?
口口声声喊着容隐爱她,既然爱她,为什么不跟她生关系,而是跟上官星野?
被打又被羞辱了一番的安漫,被佣人抬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羞愤得捏紧拳头,找到手机,给她父亲打电话。
“父亲……”话一出口,便哽咽了。
“漫漫,怎么哭了?容隐对你不好么?”
“不好,他对我不好……”
容隐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坐起身,便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女人。
雪团身上穿着睡袍,如瀑般的长随意垂散在腰际,双手环抱在胸前,站在落地窗前呆。
他掀开被子下床,来到她身后,外面下着靡靡细雨,天空也是雾蒙蒙的。
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能让她看这么久。
“在看什么?”
男人的双臂,自身后环上她的腰际,坚硬的胸膛随之紧贴着她的背脊。
整个人都被他困在了自己的怀抱里。
雪团回过神来,微微侧头,声音有些沙哑,“醒了?”
“嗯。”薄唇吻了吻她柔嫩的耳垂,雪团缩了缩脖子,躲开了,“我让医生来给你检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