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照拍好的那一天,小乖兴奋的要跟雪团分享。
她给雪团打电话,兴奋的告诉她,婚纱照很漂亮,她喜欢极了。
那端,雪团的声音透着些许疲惫,“你喜欢就好,还有多久婚礼?”
“婚礼还有十二天。”小乖担忧的问,“姐姐,你身体不舒服吗?”
为什么……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没什么,昨晚没睡好,不用担心。”
又聊了一会儿,小乖便挂了电话。
她握着手机,坐在沙上呆,西泽尔在她身边坐下,一手扳过她的脑袋,在她唇瓣上轻啄一口,“在想什么?”
“西泽尔哥哥。”小乖顺势靠进他怀里,愁眉苦脸的问,“容隐的病真的没办法了么?”
姐姐不开心,一定跟容隐的病有关。
西泽尔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
…………
阳光炙热。
气温炎热,热浪如潮一般,扑面而来。
雪团站在阳光之下,也克制不住的冷,浑身如置身在冰窖一般,冷得抖。
容隐病了。
亲眼看着他吐血,倒地昏迷不醒。
别墅里乱成一团,医生迅速赶来,为他进行急救。
抱着双臂,她目光遥遥看向海天相接的地方,流星许愿也不灵验了么?
为什么……只是一个小小的愿望,都无法满足她?
“妈咪……”
小团子站在她身后,怯生生的叫了一声。
小家伙刚才哭过了,眼睛鼻子嘴巴都红红的,站在她身后,不敢贸然上前,更不敢像往常一样去抱她。
等了良久,也没等到雪团回头看她一眼。
小团子委屈巴巴的掉眼泪,慢吞吞上前,抱住了她的腿,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
“呜呜……”
呜咽的哭声,引起了雪团的注意。
她低下头,看着小团子哭得伤心的模样,心一揪,“小团子,别哭……”
“妈咪。”小团子仰起脑袋,“叔叔……叔叔他怎么了?”
雪团缓缓蹲下身,将她颤抖的身子抱进怀里,她不知道,她也不知道。
她也想有人来告诉她,容隐究竟有没有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宗捷出来了,似乎是情况得到了控制,“夫人,您进去吧。”
阳光毒辣,她就这么暴晒在阳光下,会中暑的。
“他怎么样了?”
“医生已经给阁下输血了,这是之前从安芷怡身上抽的血浆,能暂时缓解他的症状。”
但是,血浆已经不多了。
安芷怡现在的身体情况,再加上她不配合,阁下如若再病,情况只会更严重。
怔怔的点了一下头,雪团抱着小团子回到室内。
佣人已经把沾染了容隐血迹的地毯,撤换掉了,空气中,散着淡淡的空气清新剂的香味。
掩盖了血腥味。
醒来时,窗外天色已黑。
容隐双目干涩,他眨了眨眼,才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雪团。
她不知道一个人站了多久,背影几乎与外面的夜色融为一体。
透着一抹萧瑟的孤寂。
“雪团。”他低哑出声。
虚弱的声音,音量并不大,但在这寂静无声的卧室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