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漆黑的眼眸,深沉的凝视着她,再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雪团知道他在顾虑着些什么,才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垂下眼帘,她试图撬开他的唇齿,容隐眉头狠狠一蹙,一丝阴霾从眸底迅速划过。
下一秒,雪团被他无情推开。
“你在干什么?”男人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愠怒。
似乎很不满,她刚才要这么做。
雪团被推开了,也并没有生气,只是淡淡的说道,“接吻不是这么接的。”
“雪团,你!”容隐闭了闭眼,片刻,又情难自禁的将她抱进怀里。
无奈的低叹一声,“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嗯?”
她不在乎,可是他在乎!
他已经变成这样了,不想拖累了她。
她明知道的,为什么偏偏还要这么做。
“我不怕。”雪团声音依旧淡淡的,像是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激起她情绪的波澜一般。
语调温静的,从容的。
“可是我怕!”容隐低吼出声,抱着她的手臂,几不可见的颤抖着。
他死了便也死了,若是害了她,他哪怕是死,也不会原谅自己。
静静地抱着她,容隐薄唇吻了吻她的顶,哑声道,“雪团,过几天,我陪你和小团子出去度假,好不好?”
度假?
雪团下意识的想到了在岛屿上的那段时间。
当时说好的三个月之期,可是三个月还没到,他便已经率先回帝都了。
“你能空出时间来么?”
他这么忙,哪怕是身体不适的情况下,也坚持每天办公。
“不是还有副总统在么?”容隐低声笑了,“陪你和小团子,是我一直以来的心愿。”
他后悔没有多空出一点时间来陪她们母女俩。
…………
今天周末,一大早,便有黑衣人来到澜山望景公寓门前,将郁锡从朝露手上接走。
坐在车上的郁锡,两只小手闷闷的扒着车窗。
“郁锡小少爷,您怎么了?”
郁锡精致的小脸蛋鼓了鼓,蔫蔫的道,“叔叔,为什么爸爸和妈妈不能一起带郁锡去玩儿?”
黑衣人被难住了。
他该怎么告诉他,他的爸爸,已经跟半夏订婚了,现在是未婚夫妻。
而他的妈妈,跟星炽少爷是不可能的了。
孩子还小,不懂成年人世界里的复杂。
黑衣人也不敢将这么残酷的事实告诉他,只是随意编造了一个借口,糊弄了过去。
郊区别墅。
今天星炽要带郁锡去马场骑马,马场离别墅不远,十几公里的距离。
郁锡先到了别墅,下了车,一眼便看到了和半夏在院子里晒着太阳逗着小八的星炽。
他兴奋的迈开小短腿,朝他跑去,“爸爸!”
稚嫩的声音传来,星炽看到了郁锡小小的身影,正兴奋的向自己扑来。
薄唇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稳稳将他接住,“郁锡来了,爸爸一直在等你。”
“爸爸,我们要去骑马吗?”郁锡睁大了清澈的眼眸,点缀满了兴奋。
星炽单臂抱着他,“你不是一直想去骑马么,爸爸给你找了一匹小矮马,一会儿你可以骑小矮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