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小女孩的人,当然是岳阳同学。
他一直静观。
现在,觉得是时候站出来了。
他不是想做一个英雄,而是实在看不惯这些人渣的恶劣表现。
如果说欺压剥削,哪个世界都有,任何地方,只要有阶级,就免不了这个。仅是欺压剥削的话,岳阳还不想那么快出手干涉,尽管这地盘是他的,但因为那样做的话,极可能会打乱之前针对仲华、姬无日等牛人制定的后续计划。但岳阳同学看见那些驻守门卫和雷咆将军此等草菅人命、肆意杀戮的嗜血表现,便觉得有点恶心了……这不只是欺负人,这他喵的是一种心理变态!
人谷的原意是想让里面的生命用‘智慧’像‘人类’一样解决问题。
现在,他们偏偏钻空子。
使用暴力欺负人。
岳阳同学,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种像地老鼠般专门钻空子的恶心家伙。
在大家都用智慧解决问题的地方,竟然使用暴力?用下脑子难道会死吗?这样干掉让脑袋长草算了,还呆在人谷这里装什么逼!
“原来还有人想做英雄,哈哈,真有趣,什么时候自命正义的英雄也可以量产了?”雷咆将军先是一呆,随后放声大笑起来。在他身后,足有数百近千名士兵拱卫着他,人人皆有傀儡战兽在手,某些地位和实力更高的校尉们,甚至坐驾在巨大的人形战偶上。当然,雷咆将军也是一样,在他的座下,是庞然大物的狮形傀儡战偶,尾足有二十米。
周围的傀儡兽,若与这头狮形傀儡战偶一比。
无疑是是鼠群屹立的雄狮。
无论躯体、等级、品质和实力各个方面,都相差极远。
虽然弄不明白岳阳刚才伸手救下小女孩是什么秘法,但这个疑问,在雷鸣的脑袋里一瞬间就已经消失。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喜欢用脑的人,能够只用手不用脑的话,他乐意使用前者。这个习惯,是他进谷前生活在天界里就有的,那怕进了人谷,他还是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而不是所谓的‘智慧’。说到智慧,并非说雷咆就是个蠢材,相反,他有一定的智力,甚至称得上精明。
解决问题喜欢使用暴力,完全是雷咆一贯的习惯,以及固执脾气所坚持的行为准则。
在人谷,雷咆决定,自己不用脑子只使用拳头,也能成就一番事业。
他一直也是这样做的。
“挂剑佣兵,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人那么拽,敢管我雷咆的闲事,原来是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小豆芽。”雷咆上下打量岳阳,现这个年轻人平凡无奇,不屑地往地面吐了口唾沫,再也不看岳阳这种小虾米一眼。
“队长,不不,队长啊……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被几个同伴死死拉住的年轻佣兵,看见被投枪前后贯穿地钉刺在地面的佣兵头领,吓得魂飞魄散,哭得死去活来。继他的父亲和哥哥之后,队伍中又一位有力的领队,即将离开。
虽然,刚才差点翻脸绝交。
但年轻佣兵,心中可是一直视对方为兄长的。
现在看见那血淋淋的投枪贯穿胸腹,直透后背而出,并斜斜地将那身躯钉刺在地面上的惨景,怎教年轻佣兵不伤心难过?
要不是他刚才冲动,又怎会弄成现在这样?
想到是自己害死了队长。
年轻佣兵身体无力的瘫软下来,那只绝望地伸出,似乎盼望奇迹降临,能让队长起死回生……几个同伴悲愤交加地按住年轻佣兵,他们心中同样悲痛,同样仇恨,但又有什么办法?权力和实力,都掌握在敌人的手中。敌人,就像一个无底洞的虎口,无论多少生命填进去,那是填不够的。更何况,单凭区区十几个佣兵,又怎是拥有数百精锐亲卫队的雷咆将军的对手?
唯今之计,就是尽快地离开。
每逗留在这里多一秒钟,就会多一分危险!
“队长,队长……”被同伴抓住双腿强行拖着离开的年轻佣兵出撕心裂肺的声音,他的双手在地面上乱抓乱扒,拼命想留下来,那怕什么都做不了,他也不愿意丢下敬爱的队长孤独地在这里咽气,尸体让群兽撕食。
“很不错的兄弟情谊,但还不够。”雷咆将军一挥手:“你们给添点料,我觉得,这场大戏还能更加精彩!”
“轰隆隆!”
原来准备攻击岳阳的傀儡兽、正在包围佣兵头领的傀儡兽,甚至包括撕咬着奄奄一息的夫妇的傀儡兽,数十近百头之多,一起转向,朝撤退的佣兵们冲过去。而在雷咆将军的左右,更多的傀儡兽和人形战偶,则包围扣押着那些数量众多但有气无力的奴隶矿工们。
岳阳?
像他这么弱小的佳剑佣兵,别说雷咆将军,就是普通的守门卫士,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没有战偶的佣兵,那,那才能称得上是战力吗?
直接忽略就行!
这个无视,就等同天朝城管执法时,看见小贩手上无刀,还不是想怎么虐就怎么虐?当然,要是不小心遇上个锤棍专精的小贩战士,那么也会有点头疼……但这种机率很小,估计没有亿分之一,也达千万分之一,普通大扫荡是不可能遇上的。别以为世间上有很多可以震慑八方让小丑为之胆寒的法律已经阻止不了的‘蛋刀王子’,偌大的天朝也仅此一个而已!
倒在血泊中的夫妇,已经连伸手向自己女儿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些奴隶矿工,谁敢异动,立即就有操纵战偶的卫兵,以机械臂膊上的刺枪、刺刀又或者皮鞭,震住这群数量不少的蝼蚁。
“我们不能抵抗,否则,会被坐实进攻贵族领地的罪名。”有个年长的佣兵,经验丰富,看见傀儡兽铺天盖地的包围过来,赶紧大声喊叫,阻止同伴的反抗。他的意思,是希望同伴像那些奴隶矿工那样做,将身体团团围成一团,大家形成一个集群,以数量来抵御敌人的攻击。这样一来,那怕是外围的人有所伤残,但被大家保护在最中间的人,则有可能逃过一劫。
“你们迈进矿区第一步的时候,就已经是罪人!”在雷咆将军肆无忌惮的狂笑之中,无数的傀儡兽扑上,将一个个佣兵急促形成的小团体轰散,一个一个地分割开来,再围而攻之。
几秒内,佣兵们就溃不成军。
等他们再想反抗。
已经太迟。
而且他们身边的动物战偶,也根本无法与雷咆手下的傀儡兽相比。
那些动物战偶一下子就让数量更多更强大更巨型的傀儡兽撕碎,无一遗存,佣兵们痛苦地哀嚎起来,他们身上的血肉,一块块被傀儡兽活生生地撕下来。
如果不是雷咆将军想要折磨他们,这些弱小的佣兵,早就让群兽分尸了。
“住手!”
一声大喝,来自岳阳的身后。
原来让标枪贯穿胸背的佣兵头领动了,他忽然似乎如同神明附体那般,身上散出一阵金光。痛苦扭曲的脸孔,不于是濒死的表情,而是一副战意昂扬的惊人之态。
他挥手如刃,将背后的标枪杆一下利落地切断。
又伸手在前面,于众目睽睽之下。
硬生生地把那鲜血染红的标枪,自胸膛中抽拔出来,前胸后背的血水都像喷水那般,而他却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