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欣茗听到叶飞那句“没看过打老婆”的话后,气得差点晕过去。在众目睽睽之下,叶飞能说出这种话来。
周欣茗两脚乱蹬半天,没半点用处,相反还被叶飞拍了几下她的屁股。又羞又恨,但拿叶飞没半点办法,只好停下来,任凭叶飞扛着她跨过护栏。
叶飞扛着周欣茗来到车前,一伸手,拉开车门,小心翼翼把周欣茗放在副座上。紧跟着,他绕到另一侧,打开车门上了车。
这正准备动汽车,却感觉自己脑门被硬物顶住,紧跟着就听到周欣茗那带着羞怒的语气道:“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叶飞一脸诚惶诚恐状,说道:“欣茗,有话好说,何必这样。”
“混蛋,你刚才怎么不这么说了。”周欣茗情绪激动,右手握着枪在叶飞太阳穴部位微微晃动。
“咳,欣茗,如果你真因为刚才那件事情想杀我,我决无怨言。”
叶飞转过脸来,那把五四手枪的枪口正对着叶凌飞眼睛部位。在面对这乌黑冰冷的枪口,叶飞反倒平静下来,他望着周欣茗的双眼,一脸真诚的语气说道:“欣茗,从我认识你那天,我就现爱上你,你那美丽的容貌,那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有那令我痴迷的做事风格,一切都深深吸引了我。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嫁给我,咳,谁让苍天弄人。好了,我不想说了。最后,我只是想说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告诉你,我爱你。”
叶飞说完,两手握住周欣茗的手,说道:“欣茗,你开枪吧。”
周欣茗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叶飞的话,当叶飞双手握住自己那只握枪地手时。周欣茗如梦方醒,骂道:“你这个混蛋,你用这些话去欺骗三岁小孩子吧。”
叶飞摇了摇头,很无奈说道:“欣茗,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的话呢,如果你不相信,那我就用死来证明。”叶飞说着,右手拇指顶在手枪扳机上,颇有点爱情电视剧里为爱情殉情的味道说道:“欣茗。我们下辈子见。”
啪!
一声扣动扳机的声音,周欣茗失声喊道:“不要。”她一松手,手枪掉在车内。周欣茗在枪响那刹那,相信叶飞的话,心中这个懊悔。
但她看清楚叶飞没事看着自己时,忍不住拿起那把五四手枪。她在心里暗暗庆幸这把枪卡弹了,不然叶飞这次真的死了。但把枪一拿在手里。周欣茗就感觉到不对劲,仔细一看,她的脸色就变了,弹夹竟然不见了。
叶飞把手摊开,露出五四手枪的弹夹。叶飞笑道:“玩枪,你还嫩了点,难道没有子弹的枪也能打死人?”
原来就在叶飞扛着周欣茗朝车走来时,他已经把周欣茗地手枪弹夹卸下来,那周欣茗只顾着从叶飞肩膀上挣脱下来,哪里顾得上她的枪已经被叶飞卸去弹夹。
“你这个混蛋。我和你拼了。”周欣茗此时才恍然大悟,刚才那一切都是叶飞事先已经知道结果,只有自己还被蒙在葫芦里。一想到自己又被叶飞耍了,周欣茗这股气再也压不下去,不管自己右手还有伤,两手一起打向叶飞。
叶飞已经想到周欣茗会突然飙,这已经在他意料中。叶飞眼见周欣茗不管不顾的打向自己,身体向后一靠,让出空隙来,周欣茗这一下子落空。因为周欣茗用力过猛。她整个人都倾向叶飞。叶飞两手抓住周欣茗的两手,紧跟着一拉周欣茗,周欣茗整个人都被叶飞拉到他的身上。
周欣茗坐在叶飞的怀里,那两手还准备挣扎,却听到叶飞那带着不可抗拒的声音道:“住手。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如果你还这么闹下去,我现在就废了你右手。”叶飞双眼出凌厉的目光。盯着周欣茗,一字一句说道:“如果你想和我拚命,先也要把你的手治好,不然,你没有任何机会。”
周欣茗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放下我。”
叶飞这才松开双手,周欣茗又回到自己地座位。眼看周欣茗变得安静下来,叶飞这才动起汽车,直奔市医院而去。
周欣茗的手臂伤口很深,黎兴强那把匕足足****肉里有半寸之深,好在那把匕没带放血槽,如果是叶飞的匕,那周欣茗这条手臂就被废了。
医院立刻安排进行缝合手术,叶飞把周欣茗手术的钱付了,等周欣茗进去手术后,他一个人跑进外伤科,让医生给他检查。
等那名老医生一检查叶凌飞外伤口,倒吸一口冷气,就看见叶飞两条腿肿得快成火腿了,不仅腿上,小腹、后背、双臂都有淤青。
“小伙子,你这是怎么受的伤?”老医生询问道。
“自己撞的。”叶凌飞没和老医生说实话,总不能告诉老医生自己遇到一个强劲对手,俩人搏斗中受的伤吧。
好在老医生也没多问,只是建议道:“小伙子,我建议你住院,尤其是你腿上地伤,如果不消肿的话,会影响你行走。”
“住院吗?”叶飞皱了皱眉头,他在考虑是不是在医院疗养。按照自己目前状况,确实不适合活动,这点他很清楚。考虑半天,他还是点了点头。
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都没问题,叶飞要求给自己安排一个单间,就是那种特殊病房,他可不喜欢和别的病人住在一起,晚上说不定和自己同住的病人打呼噜,还会影响他睡眠。这当然没问题,只要你肯出钱。就连把医院最高护理级别的病房给你都没问题。
就在叶飞这办理住院手续时,白晴婷也赶到医院。她一眼就看见在大厅里皱着眉头晃荡地叶飞,上前问道:“欣茗呢?”
“在做手术。”叶飞撇了撇嘴唇道,“你放心,只是小伤,缝个七八针就没事了。”
“做手术还小伤。”白晴婷看叶飞那讨厌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想起在电话里面叶飞叙述的周欣茗受伤过程,就感觉叶飞是那种胆小的男人。这气更大了,狠狠照着叶飞的小腿踢了一脚,“你这个混蛋,如果欣茗有事情,我绝对不饶你。”说完,挎着小包,急匆匆走向电梯。
“哎哟,我地姑奶奶啊,你踢哪里不好。偏偏踢我的小腿。”叶飞疼得直疵牙,心道:“我这不住院都不行了。”
白晴婷上到三楼,打听服务台的那名女护士,知道手术室的具体位置。她走到手术室,一打听,手术还没结束,她就坐在椅子上等手术结束。大约过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才看见周欣茗右手打着绷带出现在走廊里。
“欣茗!”白晴婷招呼道。
周欣茗也看见白晴婷,对于白晴婷出现在自己面前虽然不感觉意外,但心里还是有着感动。她自小就和周欣茗一起玩,这长大后,俩人地感情还十分要好。外面有人流传白晴婷如何骄纵跋扈,但在周欣茗眼中,白晴婷还是那个十分友善的好朋友。
周欣茗收起紧绷的表情,换上笑容,笑道:“晴婷,你怎么来了?”
白晴婷来到周欣茗身前。担忧看了眼周欣茗那被打着绷带的右臂,问道:“欣茗,医生怎么说?”
“小事。”周欣茗十分轻松说道,“我只是被划开一个口子,刚才医生已经帮我缝好,我现在就可以回去,等一个星期后回医院拆线,就没事了。”
“这样还是小事,欣茗我看你那□□的工作别干了,伯父怎么不帮你找份工作。再说。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到我们世纪国际集团来上班。我看干什么都比干□□强,整天提心吊胆的。”白晴婷挽起周欣茗左胳膊,劝解说道:“欣茗,你这次就听我一句话吧,我可不想失去你这个好朋友。”
谁都知道□□行业危险。周欣茗当初从中国警官高等学校毕业后。按照周洪森地想法就是直接安排周欣茗进入市政府。怎么说政府也是个事业机关,而且还是公务员的身份。工资也不低,少说一个月也在三千出头。但周欣茗偏偏喜欢干□□,她坚持进入了市□□局干起了一名刑侦□□。
在她当□□这几年中,遇到的危险状况不在少数,但哪次也没有这次凶险。不仅老队长马刚死了,就连她自己都两次到了生死边缘。
但周欣茗却喜欢这个行业,即使遇到再危险地状况,她也不想就此放弃。她对于自己好友白晴婷的劝告报以淡淡微笑,不知否可。
周欣茗和白晴婷下到一楼大厅,忽然间,周欣茗停下脚步。刚才自从叶飞安排她进去做手术后,就没看见叶飞。她气归气,但一想到叶飞那双受伤地腿,心中涌起挂念。
“你看见叶飞了吗?”周欣茗问道。
白晴婷手挽着周欣茗胳膊,打算出医院。她心里核计要把周欣茗送回家,哪里想到叶飞了。经周欣茗这一提,她才想起自己刚才还在大厅看见叶飞,还狠狠踢了他一脚。
“那个混蛋你提他干什么,一个大男人胆小怕事,也不出去帮忙,还躲起来。”白晴婷嘟囔起嘴来,她在为叶飞感觉丢人。
周欣茗笑了笑,说道:“晴婷,你又被那个家伙骗了。如果没有叶飞,我这次一定会死。有太多地事情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可能我们俩人都被叶飞欺骗了,他心里隐藏着太多秘密。”
“欣茗,你说什么,你说这个混蛋救了你,怎么可能,是他亲口和我说的。”白晴婷一听周欣茗为叶飞解释,虽然嘴上不肯认错,但心里也已经后悔起来。想起上次就是叶飞救自己地,怎么可能这次躲起来不救周欣茗。
“我说了,这都是他用来欺骗你的。叶飞这个人远非他外表表现出来得那样,你应该多花点时间了解他。”周欣茗说着用手推了下白晴婷,“你给他打个电话,看看他在哪里。”
“我凭什么打电话给他,就算他救了你又怎么样。说不定这个家伙心里有着什么阴谋,我才不管他,最好他能永远从我地面前消失,我不想天天被他耍着玩。”白晴婷不肯认错,她心里在生叶飞的气,这刚好没几天,怎么老毛病又犯了,又开始耍自己玩。
周欣茗一看这白晴婷不肯打电话,那只好她打电话了。她的左手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来,拨通了叶飞的电话号码。
很快就接通了,听到电话里面传来叶飞那一贯玩世不恭的口气道:“欣茗,干什么呢,该不会是想我了吧。”
白晴婷就在周欣茗身边,怎么说白晴婷和叶飞都是处于在试婚阶段的夫妻,周欣茗不想让白晴婷有任何的误会,她把电话紧贴着耳朵,低声问道:“你在哪里?”
“问我在哪里,呵呵,我这个地方好啊,一个和监狱差不多的单间,还有一名可爱的MM照顾我,我现在正在和MM说笑话呢。”
周欣茗这时候忽然听到电话里面的叶飞传来一声很少见地惊呼声,“谁让你给我打针,我不打针,告诉你们医生,给我吃药行,让我打针我绝对不打。”周欣茗隐约又听到有一个女生说道:“先生,这是消炎用的。”
周欣茗先是一愣,随即她明白了。她抓着电话问道:“叶飞,你是不是住院了?”
“你说呢。”终于听到叶飞那无奈的语气道,“本来我腿上就有伤,刚才在大厅还遇到白晴婷,被这小妮子又狠狠踢了一下,我现在不想住院都得住了,如果你真心好的话,麻烦有时间多来照看我下。”
周欣茗没多说,挂了电话。
在市中心的病房里,叶飞躺在病□□,两脚被绷带绑得紧紧得。在他身边,一名看起来年纪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女护士手里拿着注射器,像哄小孩子一般哄道:“先生,打针不疼的,只要你一咬牙,就没事了。”
就算被人用枪指着脑袋都不会眨眼睛的叶飞,此刻却像变了一个人,异常惊恐看着注射器,右手连连摆道:“我说过多少遍了,我不打针,如果你再要我打针,我就投诉你,投诉你性骚扰。”
那名女护士也没办法,遇到这样的病人是谁也没办法,哄了半天也不见效后,只好说道:“先生,如果这样的话,那我只好先去和医生请示一下,看你是否需要注射治疗。”
“快去吧。”叶飞连连挥手。等那名护士一走出这间单间病房后,叶飞才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对打针有着心里阴影,恐怕谁也不能想到,最令人恐怖地“撒旦”最大的弱点却是害怕打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