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气氛有些压抑。
大帝眼光如电,不断在群臣武将身上扫过。
其实谁是什么样子,大帝心中基本清楚。但帝国又少不了这些人。
大帝心中有些羞恼的愤怒,因为急着推卸责任、因为关心前线战争,竟是不小心被韩越给利用了。
但话说回来,这张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在大帝眼中是这样,朕的口谕,是你一个小小的家族能拒绝的吗。
哎,本来一件简单的事情,经过韩越、张家相互推诿之后,却变得十分棘手而复杂。
大帝想了下,不得不将愤怒的、或许还带有一点求救的目光,投向宰相。
宰相硬着头皮出列:“陛下,臣有几点愚见。”
“说!”
“是。先是军令状问题。可遣使者询问骠骑大将军吴方海。元婴期飞行,一来一回两天足够了。
此外,从玄铁公会、炼器公会采购玄铁或者战争法器的问题,臣想亲自前往宁河郡谈谈,看看对方接受怎样的条件。
臣将竭尽所能,达成一个让陛下满意的价格。”
陛下满意的价格是什么?
国库空虚!
所以说,说这句话的时候,宰相心中也没底;但此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乱扯。
车到山前……应当有路的吧。
还有,此时宰相想到了张浩,他总觉得这个少年不一般。或许,张浩能找到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交易方式吧。
大帝这才点头,匆匆宣布散朝。
等离开大殿,即将进入御书房的时候,大帝忽然停下脚步。他猛然想起了公主刘欣雨。
大帝并没有直接接触张浩,接触张家,对于那什么公会之类的也十分陌生,对于群臣又有些失望和不信任。
但此时大帝忽然想起,公主好像和张浩有过接触,对张家也应当有些了解吧。
大帝沉吟一会才跨入御书房,对旁边侍卫说道:“去请公主过来。”
…………
玄铁公会内,张浩看着眼前的‘股权指导意见’,笑得很开心。
说来,事情之所以这么顺利,还真要感谢韩家。若非韩家带来庞大的压力,张浩想要通过股权意见,只怕要费一番功夫。
而现在嘛,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等朝廷第二次派遣使者了。
想到这里,张浩摸了摸腰间的玉佩,那是玄真教弟子的身份玉佩。若非这个玉佩,张浩也不敢这么作死。但有了这个玉佩,张浩就可以放心的作死!
一上一下,天差地别。
更何况张浩又拜吴方海为义父,这可是县官和现管都有了。
等大家都签完字,张浩开心地收起来;得意的张浩,口中轻轻地哼着歌曲——但显然不是这个世界的。
“世弟,你唱的真好听。”李媛媛红着脸、咬着下唇,轻声说道。
“啊…哦…随便哼的。我还有事,先走了啊。”说着,张浩逃也似的往外走。
李媛媛眼睛黯淡几分,柔声道:“去哪啊?”
“那个……这个……我先去炼器公会一趟。”
“哦……”李媛媛眼光渐渐黯淡了些。她可知道,炼器公会那里,还有个穆莹莹。
张浩有点苦恼的揉了揉眉心,果然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想了下,张浩忽然说道:“世姐,这股权意见还有不少疏漏,世姐若有时间,能否收集下大家的意见等,丰富一下?”
李媛媛眼睛顿时明亮了:“好啊,我有时间呢。”
“那就麻烦世姐啦。”张浩说着,快步向外面走去。
其实……到现在为止,张浩的心还有些飘忽,他还没有做好准备。张浩目前想的最多的,就是展、展、展!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张浩一直没有安全感!
来到炼器公会,就看到周珏已经到了。
这个炼器公会主席第一次来公会,就遇到了如此棘手的问题。
看到张浩后,周珏也没说玄铁的事情,热情的打过招呼,就询问玄铁公会那边如何。
张浩也不客气,张口就道:“我就是为这事而来的。目前玄铁公会又确立了一个新的提议,叫做‘股权指导意见’。这是副本。”
周珏拿过来看了下,顿时两眼放光,“好,好一个股权指导意见!有了股权指导意见,我们内部就能完全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我这就召集大家讨论。”
炼器公会和玄铁公会,是截然不同的。
玄铁公会就只有一样产品——玄铁。但是炼器公会的产品,却是精彩纷呈。所以,这股权指导意见刚开始讨论,就陷入了泥沼。
张浩在旁边昏昏欲睡;昨天晚上在玄铁公会那里吵了一夜,眼下精力有些不济;况且最近筑基之后,正在疯狂学习各种知识、功法、法术等,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
一点淡淡的清香飘来,就看到穆莹莹轻轻放了一杯灵茶在张浩前面。
见张浩看来,穆莹莹很大方的笑道:“世兄,这是穆家的云雾茶,种植于雪山灵泉之畔,清香悠远,有养心、静气、提神之效。”
张浩道了声谢,晕乎乎的接过茶杯,却是碰着了穆莹莹温软的手指。张浩还没觉得什么,穆莹莹却面色一红,如小鹿般收回手掌,逃到自己的位置上。
旁边,穆鹏程笑眯眯的看着小妹的表现。而看向张浩的眼神,有警惕、审视。
“咳咳!”周珏忍着拍桌子的举动,看向旁边老神在在的副主席张胜业:“副主席,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张胜业看了一眼张浩,张浩却捧着香茗,优哉游哉的,压根没有看到张胜业求救的眼神。这云雾茶果然不错,一口云雾茶下去,精气神就清爽了三分。
这混小子!张胜业无奈,“小耗子!”
“啊……”张浩还有点迷糊。
但四周却响起压抑的笑声。这一声‘小耗子’,让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就是张浩反应过来后,脸色黑。二叔,这不是犯二的时候~
张胜业腆着脸:“这股权指导意见,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有啊!”张少爷说的很干脆。
“有你怎么不说!”
“大家没问我啊。”张少爷说的理所当然。
其实张浩很清楚:别人没问,就亟不可待的说出来,那会降低自己的分量;要等别人问、甚至求着的时候再开口,才是正确的态度!
周珏揉了揉眉心,忍着暴走的冲动:“世弟,现在能请你说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