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歌第二天在人现之前把楼轻舞重新送了回去。楼轻舞醒来时,只觉得头昏脑涨,她坐起身,用手心揉了揉眉心,脑海里最后残留的一道记忆是凤夜歌点了她的Xu道,随后又喂她吃了**。
那么她现在在哪儿?
遽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楼轻舞睁开眼环顾四周,现自己还是在倚风阁的厢房里,怔怔看着四周的一切,如果不是现在致幻草的余力还在,她恐怕真的会以为那是一场梦。她的脸色有些微妙,想到致幻草,柳眉锁得紧紧的,师兄他到底想做什么?
她很清楚自己应该没有多说什么,致幻草虽然厉害,可依然会有记忆,可她根本什么也不记得。
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昨晚上师兄后来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这让楼轻舞松了一口气,她当时还真的怕如果师兄问自己一些很奇怪的问题,自己会不会把不该说的说出来。
“叩叩叩。”房门突然被敲响了,楼轻舞一出神,竟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靠近,再次用手掌瞧了瞧眉心,偏过头看向门外,刚想让人进来,余光却在扫见一个药瓶时愣了下,药瓶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楼轻舞怔了下,才伸出手把药瓶拿了过来,打开,顿时一股清香溢出,是致幻草残留的解药,楼轻舞默默望着掌心的药丸,无奈地叹息一声,香了一颗,把剩下的药放了起来。
她擅长用毒,对于这些还是师兄比较擅长一些,更何况,她很相信他。
“主子?”门外,铃铛看半天楼轻舞没有回答,有些担忧:“主子你起来了吗?”
“嗯,进来吧。”
铃铛端着清水推门进来,看到楼轻舞安然无恙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主子你没在呢。”
“今天怎么说你,岚白呢?”楼轻舞穿好衣服下床,走过去开始洗漱,所以并没有看到铃铛的脸色在她提到岚白时,蓦地一僵。楼轻舞没有听到回答,用锦帕净了脸,才转身奇怪地看她,“铃铛你怎么了?不舒服?”
“啊,没、没有。”铃铛连忙垂下头,看楼轻舞已经洗漱好,就连忙道:“主子,我去给你端早膳。”说完,不等楼轻舞回答,就匆匆离开了。
楼轻舞奇怪地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并没有多想,走出了房门。
凤夜歌从楼府出来之后并没有回夜王府,而是去了地下黑市,离渊看着他眼下的青色,顿了顿,“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去药王谷了吧?”
“嗯。”凤夜歌沉默地坐在了一旁。
“你还嗯?老天!我就是随便一说,得,你别告诉我这几天的功夫,你跑了一个来回?”
“嗯。”
“你不要命了?”
“嗯。”
“咱能换个词吗?”
“好。”
“得,说吧,你得到了什么?”离渊坐在了他对面,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总觉得他的情绪似乎不对劲的很,“你别告诉我,你真的现了什么秘密吧?我那天真的是乱说的。”怎么可能有人能够因为怨念就重生?那这世间还不乱了套?
谁知道他说完凤夜歌却是沉默了下来,沉默的离渊小心脏一跳,就在他真的以为别真的让自己乌鸦嘴说准的时候。凤夜歌摇了摇头,凤眸半敛,周身的气息冷寒的让人打了个哆嗦,不过离渊却是松了一口气,“我说,咱能一句话说完么,吓死我了。”这世间要真有这等事,他还想尝试一把呢,毕竟那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不能更好了啊。
凤夜歌并没有在地下黑市多待,很快就回到了夜王府,只是周身的气息越沉默,让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楼轻舞用过早膳之后,铃铛再次回到了倚风阁,告知楼轻舞三皇子来了。
“嗯?他来做什么?”这离大婚还有十多日,他这个时候过来,可不符合他“得到了就丢一边”的Xng子啊,眯了眯眼,楼轻舞突然扯起嘴角笑了笑,“好吧,我们去看看。”说完先一步踏出了倚风阁,朝着府里的大厅走去,而铃铛站在她的身后,一双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名为不安的惶恐与焦躁,看楼轻舞走远了,才连忙抹了一把脸快步跟了上去。
楼轻舞刚走到门槛处,夏侯擎已经迎了上来,“轻舞,你来了?怎么穿这么少?冷不冷?”说着就直接握住了楼轻舞的手。楼轻舞身体一僵,想要挣开,终究还是忍了下来,垂着眼,遮住了眼底的一抹冷色,再抬眼时,眸底带了一丝娇嗔。
“三皇子,你怎么来了?”楼轻舞眼底明显的幽怨让夏侯擎极为受用,看来这几日自己没来看她,她这果断是想他了吧。心里得意一片,俊脸上依然深情厚谊,握紧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上。
“轻舞,你怎么还唤我三皇子,该改口了。”
“……”楼轻舞挣了挣,似乎在羞赧,挣了几下没有挣开,才小声道:“现在还不到时候。”
“哈哈哈,那什么时候是时候?”夏侯擎大笑出声,一直传出去很远,不经意路过的仆役见到这一幕,都纷纷避开。楼轻舞垂下的眸色更冷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可不信夏侯擎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而自己不久就要嫁给他之后,他还会花心思在自己身上,故意把这个话题挑出来道:“三皇子,你今天这是……”
夏侯擎有一点不得不让人佩服,即使他面对的是一个不喜的人,他还能深情款款,更不要说,因为楼轻舞肯为他舍命,他心里还是有几分在乎楼轻舞的,所以情话说起来,让人面红耳赤。等终于差不多了,才把自己今日来的目的说了出来。“轻舞啊,你看过些时日我们就不能见面了,所以在大婚之前,我想和你出去走走骑骑马看看风,你觉得好吗?”
“好啊,都依三皇子的。”楼轻舞温顺的让夏侯擎心里舒坦一片,这样的女子才够乖啊,以后对他绝对不会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