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那位公子吗,他就是应大人的访客贵宾,此次是来塔楼顶层修炼的。”
“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苏逸甫一说出便觉后悔。
刚才从芸香姑娘那得出,灵宝塔总共有八十八层,阁主所在十二层,十二层以上都是供外人修炼的密室,自成空间,互不打扰。
自下而上,一层比一层都要艰辛,一层比一层灵气浓郁,一层也比一层需要的天资要高。
除了天资之外,更需要的是修炼者的灵宝阁贵宾资格还有背后的宗门势力。
能去灵宝阁顶层修炼,此人必定是灵宝阁的上宾,灵宝阁如此机构又怎会随意泄露贵宾资料呢。
果然如苏逸所料,芸香浅笑不语,轻轻摇了摇头。
苏逸不禁讪然,笑容一敛跟着芸香继续向前走,脑海中不断回想刚刚那个男子。
“会是青皇说的那个人吗?”
思考间苏逸跟随娉婷仙姿,在飞檐流径中来回传绕,终于来到一处屋轩之外。
推开屋轩之门,屋内摆设简单,却颇显古朴典雅,地盘铺就色调柔软的锦缎地毯,其中纹饰着一条巨大的海中蛟龙迎击风浪,霸气尽显。
当中放着一张檀木大理石大案,木岸上一座四方大鼎袅袅生烟,左右两侧分别成列两排花梨木架,佛手珊瑚,白玉磬悬挂其上,雍容华贵,气势非凡。
两边墙上挂着数幅山松云景图,还有虎豹异兽录,仿佛扑出画来,威压赫赫。
左侧墙角则静静摆放这数个巨大的笔筒,里面字画数十幅,毛笔如树一般陈列其中。
右侧墙角呈放数盆绿景,自然斑驳的墙体上,藤蔓攀爬其上,相映成趣。
“阁主,苏公子到!”
芸香禀报完,向苏逸轻轻一笑,便退出房外,合上木门。
“嗤啦”
祖母绿门帘被掀开,一个身影从书房内走出。
只见一个七旬老者,中等个头,身形挺拔,鹤松姿,精神矍铄,一袭紫缎长袍无风而动,慈眉善目间颇具仙风道骨。
老者脸上道道褶皱,显示着经年累月的沧桑,老者周身弥漫着非凡且苍老的气韵,身上一股无形的气息倒很像苏狂歌。
“苏宗主好!”老者声如洪钟,讲话速度不急不慢,极为沉稳。
“绝对强者!”
苏逸心中暗叹,自己元虚境九重的修为竟然完全看不透眼前这位老者究竟是何修为。
“好强!”
灵千雪也俏脸一寒,这是她目前看到最强的人类了。
在老者面前,灵千雪都觉得自己如沧海一粟,微微莹光不敢与皓月争辉。
“连你也看不透?”
连灵千雪都看不透,那就不是苏逸可以随意挑战的,老者走近时,磅礴无匹的属性元气瞬间充斥木室,如果换做别人,早已经匍匐在地,不敢直视了。
“好强的灵魂镇压!”
苏逸不再胡思乱想,迅速收回心神,全力运转混元至尊功和驭天诀,同时催动体内天元妖魂。
天元妖魂伴随着金龙虚影,在识海处绽放耀眼光芒,妖而不邪的妖魂紫光和和金龙残魂相互魂萦,龙魂飞天,张牙舞爪,仿若横亘青天。
龙息弥漫,宛若穿越太古而来,阵阵清脆的龙吟声在苏逸周围喷涌而出。
此刻苏逸遍体神辉加身,宛若神明。
须臾间,苏逸体内血气不在翻涌,脚步凝实,眼神逐渐澄澈,完全将对方的赫赫威压排斥在外。
“好变态的灵魂力量!”灵千雪在心海中暗自错愕,轻咬嘴唇。
“苏逸这般的灵魂力量,比之元宗境的灵魂压制也能随意承受了吧。”
灵千雪内心一阵翻江倒海,自己元皇境的灵魂修为比起苏逸来说,都有所不如。
“哦?”
老者眼中闪过微微讶异,狂笑道。
“早听说混乱域出了一个不世出的天才,今天一见,果然不凡,老朽应无休,见过霸王宗主!”
此刻的苏逸深呼一口气,衣衫之内也已经汗水浸透,随即若无其事,轻笑道:“小子见过应宗主!”
言罢,应无休便招呼苏逸坐下,气息一撤,屋内如一道能量光圈排出,细屑飞尘成圆形向外激荡。
苏逸当即气机收敛,浑身自在不少,一边坐下一边侧看着应无休,眼中满是惊讶。
应无休笑盈盈得从茶盘中取出两只茶盏,温润的凉茶顷刻间盈满盏中。
应无休元气再度涌动,大袖一挥,一只茶盏稳稳得落在苏逸手上,茶盏冒着阵阵烟雾,一滴未洒,温热之感传透苏逸手掌。
“火属性元气也这般强劲么?”灵千雪疑问之声再度传来。
应无休泰然自若,眉宇含笑,慈祥地看着苏逸。
“长于小小蛮城,却得我灵宝阁黑卡,入神剑门,以自身修为逆抗天威,夺魁万剑大会,参加圣武大会,又大闹圣山,来到混乱域,短短一年时间,从三流势力开始,七星剑宗,金刀宗,天蛛宗,之前又灭了青冥宗,连玉鼎宗也惨遭你霸王宗蹂躏,十八九岁的年纪,已然元虚境九重,你的天赋,老朽生平罕见!”
寥寥数语,将苏逸一路经历说得丝毫不差,就连苏逸目前的修为也是一眼看透,苏逸心中一登。
“小子一介凡人,应阁主和灵宝阁对小子颇为关注啊啊!”
苏逸尴尬地笑了笑,感觉自己时刻被人监督,一直在裸奔一般,好不自在。
混乱域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别人的法眼,回宗之后影堂的情报网络要赶紧部署起来。
“苏宗主见笑了,能让绝命阎罗西无情,无常仙子虞秋寒甘心受其驱使的,又岂会是一介凡人呢?对于天骄之资,灵宝阁自然不会遗漏!”应无休淡淡而语,毫无痕迹。
“小子可是被认定为杂役之资呢!”
苏逸想到当初圣山检测,仿若隔世,一路走来,逆天改命,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圣山,这些年倒是做了不少蠢事!”
提起圣山,应无休斜斜冷眼望着空中,鼻尖沁出一道冷气,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