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做什么?”西门不解地问道。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想问问。”我回答道。
“既然是树,应该是木系的吧。”小倩试着回答。
“不对,你没看见它们全身都像钢铁一样坚硬吗?我估计应该是金系的。”西门反驳道。
“晓陶,你们杀怪一般都要先弄清怪物的属性再用相应的技能,你说说这是什么系的怪。”我问晓陶。
晓陶在游戏里是玩的仙法师,这个职业要求对游戏有相当高的理解,其中就包括每种怪的五行属性。他们必须选择与怪物的属性相克的技能,才能在最短时间内杀死怪物。不像我们,也不管什么怪,冲上去就是一阵乱砍。
“这个?我当时进那个副本的时候是跟你们一起进的,你们杀怪,我帮你们加血,根本就没注意他们是什么属性。”
晓陶的回答很令我失望。但这也不能怪她,因为当时确实就是这么回事。
“我看八成是木系,要不然它们就不叫树了。”小倩根据怪的名字继续分析道。
“应该是金系,你看他们全身都是钢铁一般,哪有什么树的特点,只不过就是长得像棵树而也。”西门继续反驳。
“你再说说五行相生相克是怎么回事。”我没管小倩与西门的争执,继续问晓陶。
土匪好像听出了点明堂,也停止了吼叫,仔细听我们说话。
“金、木、水、火、土。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晓陶为了玩好仙法师,对五行八卦的研究倒还挺深的。
“对,就是火克金。”听到这句,我好像一下子有办法了。
其实刚才在小倩和西门争执的过程中,我也想起来了,当时我杀这些怪的时候,它们头顶上的名字前面就有一个“金”字,说明他们是金系的怪。
“要对付这些怪,应该用火攻。”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用火?”他们显得有些不解。
我继续表自己的意见:“根据我的记忆,‘金滕树’应该是金系的怪,再结合刚才晓陶讲的五行相克的道理,金系的怪用火攻最有效。”
“可是我们都被捆成这样了,就算能用火攻又能怎样呢?”小倩有些沮丧地问道。
“还有,我们从哪里搞到火呢?”西门也问道。
“我身上有引火绳,取出来,吹几下就燃。”小倩说道。
“那赶快拿出来试试啊!”被吊在树上的土匪显得很激动。
“你没看见我被捆得不比你松啊!能拿出来我不晓得吗?”小倩可能是因为土匪刚才跟我争吵,所以对土匪也没好气。
“我……”土匪想说什么,但却闭上了嘴。
我转身看了看小陶,她离小倩最近,而且她除了双脚被牢牢捆住外,其他地方还可以活动。
“晓陶,看你的啦。”我对晓陶说道。
“我?我能做什么啊?”晓陶有些不解。
“从小倩身上取出引火绳啊。”我对晓陶说道。
“我……我够不着啊。”晓陶尽量把手伸长,还是不能够到小倩。
“你伸出手,身体朝小倩倒去,看准机会抓小倩的衣服。”西门教晓陶怎么做。
“好吧,我试试。”晓陶说着就照办。
“不是试一试,是一定要成功。万一你抓不住,倒在地上,很可能惊动地下的枝条。再把你全身捆住,我们就真的完了。”我不得不提醒晓陶。
“我怕我不行啊!”晓陶犹豫了。
“晓陶,你行的,我们隔得不远,你稍微倒一点就能抓到我。”小倩鼓励她道。
“好吧,我来了。”晓陶说着就朝小倩伸出手去。
晓陶做了一个深呼吸,尽量把手伸长,慢慢朝小倩倒去,在即将倒地的瞬间正好抓住小倩的衣服,很快便从小倩衣兜里取出了引火绳。
“接下来怎么做?”晓陶问。
“蹲下去,捡把枯草用引火绳引燃去烧那些枝条。”我给晓陶下了一连串指令。
只听见晓陶深深吸了一口气,“嗨”地一声音,借助反推力使自己站了起来。然后从地上抓了一大把枯草扎成草把,用引火绳点燃,朝捆住她脚的一根枝条伸去。
“嘿,松了。”火把刚一碰到枝条,就听见晓陶愉快的声音。
看来这一招真有效。
很快,晓陶就能走动了,她先跑到西门身边,用火把对准缠住西门的枝条开始烧。
我看见,那些枝条一遇到火把就往后缩。一会儿,西门身上的枝条就全松开了。
西门也扎了一个火把,他俩分别来帮我和小倩“松绑”。
土匪在树上见他们两个得救,又大喊起来:“快来救我啊,我被吊得手都麻了”。
不过,从他的叫声中明显可以听出,这已经不是刚才那种绝望的叫声了,而是充满了调侃的声音。
很快,五个人都被救开了。
我们每个人扎了一个火把,收拾好行李,继续前进。
一路上仍然有不少的树怪,但此时我们已经不再怕他们了。那些树怪一遇到火把,原本吊得老长的枝条“嗖”的一下就缩回去了。
土匪见好玩,就故意拿火去烧这些枝条。还边烧边骂:“老子叫你得瑟!叫你得瑟!老子烧死你个龟儿子。”
我也没管他。让他放松一下吧,前面不知道还有些什么考验在等着我们呢?
很快,我们就走出树林,来到了这块小平原的边缘。
果然不出我所料,摆在我们前面的是一道悬崖。我往下看了看,有四五十米高,悬崖下面是一条河,河对岸又是一块平原,平原上有一道门,就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四周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指大家看那道门。没错,那一定就是长老所说的出口了。
终点就在眼前,大家都显得异常兴奋。
眼前的悬崖虽然陡,但这并难不倒我们。
我们把身上所有的绳子接成一根,放下去看了看。虽然离地面还差几米,但下面有可以抓住的地方。抓住绳子下到峭壁底部,再顺着崖壁就可以下到崖底了。
我们把绳子的顶端系在一棵较小的金滕树上,把砸不坏的东西先扔下去,就开始依次往下爬。很快,五个人都下到了崖底。
眼前是一条河,河面大概有五米宽,很平静。但河水很混浊,根本看不清水有多深。水面上不停地冒着气,整个岸上都充斥着一股刺鼻的味道。
“还愣着干什么啊?过河!”土匪最后一个下来,说着就要往河里走去。
“慢着。”我一把拉住土匪。
“你连河水有多深都没搞清楚,就这样乱闯,活得不耐烦了啊?”我吼到。
“我看河水这么平静。估计也没多深,再说看到了前面的西门好像要过河,一时激动,连自己不会游泳都给忘了。嘿嘿。”土匪像一个做错的小孩一样,对我傻笑。
说实在的,我喜欢土匪,多半就是因为他的这份纯真。
“河水这么混不说,水面上的气味还这么难闻。你们看,这岸边连根草都不长,我估计这河水有毒。”西门一边分析,一边指我们看岸边。
果然,岸边离水一两尺的地方都没长一根草。
我拿刀伸向水里,只听“哧哧哧”的声音,刀周围马上冒出阵阵白气。再把刀拿出来,刀尖早已变成了一根细铁丝。
这哪里水啊,这他妈是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