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关门的声音,洛欢欢忐忑的心情并没有好一些。
或许是因为药效太强,洛欢欢的手一直地挠着床单,努力地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她想逃离这个让人觉得压抑的房间,努力站起来几次,都控制不住身体的痉挛。而且,她的裙子已经被祁然给撕碎了,她没有办法走出门。
她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洛欢手剧烈地颤抖着拿起手机。
那边传来韩亦彦焦急的声音;“欢欢,我就在你房间门口,你赶紧开门。”
洛欢欢用手捂住嘴巴,脑子里乱做一片,她不知道为何韩亦彦会出现在门口。还是说,他已经知道生什么了?她的眉头痛苦地纠结成一片,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韩亦彦仿佛已经料到了什么,他直接敲起了门,对着里面的洛欢欢喊道;“欢欢,赶紧开门吧。我怕你会出事。”
洛欢欢对着门外气息微弱地喊道:“你快点走吧,我没事,我很好。你走吧,回去陪你的未婚妻。”她怕韩亦彦看见现在这个狼狈的自己,更怕一旦看见了韩亦彦,她好不容易才僵硬的心会再次被他给打动,融化成水。
韩亦彦真的急了,他开始剧烈地拍打着房门,对着洛欢欢说道:“你要是再不来开门的话,我就喊服务员来开门了。”
听到这里,洛欢欢的心里“咯噔”一声,她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紧紧地攥在了媒体和狗仔的眼里。如果这件事被捅了出去,她肯定会成为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争论围着她不休不止。
她强忍住体内乱窜的欲/火,光着脚丫把被子裹在了身上,然后跌跌撞撞地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洛欢欢就又一扭一扭地回到了房间里的沙上,目光炙热地坐在沙上。
韩亦彦看着头乱成一团的洛欢欢,仿佛明白了什么似的,摁住了洛欢欢的肩膀:“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不是已经来得太迟了?”
韩亦彦的手一碰到洛欢欢,她的心更加乱了。她的眼角红,蜷缩成一团,嘴里面嘟囔道:“不要……不要碰我。”
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因为她的理智在正在一点点地被那些邪恶的念头给吞噬。
韩亦彦看着她这个样子,更加自责不已。他今天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上面清楚地写着洛欢欢有危险,让他赶紧赶到这个地址来救她。他本来应该早点到的,奈何潇潇一直都缠着他,不让他离开。他好说歹说地劝了好久,还撒了谎,这才从潇潇的怀抱里逃了出来,赶紧往洛欢欢所在的地方赶。看见洛欢欢这个样子,韩亦彦以为生米已经煮成了熟饭,心里十分地沮丧。
他一个劲给自己猛地抽了两个耳光,自责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你也不会如此。”
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韩亦彦的脸上,不一会儿后就留下了一个绯红的印记。韩亦彦的手紧紧地攥成了一个拳头。他恨自己自己的懦弱,也很自己坎坷的命运给洛欢欢带来的灾难。
洛欢欢的心里狠狠地抽动着,她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再去把满腔火气泄在韩亦彦的身上,因为她的身上不但有怒火还有在药物的强烈刺激下引的生理反应。
韩亦彦走进了浴室,把架子上的毛巾拿了下来,打开水空头,把毛巾给打湿了,然后稍微地拧了一下,往洛欢欢的方向走去。
韩亦彦把毛巾轻轻地搭在了洛欢欢的额头上,然后语气温和地说道:“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里瞧瞧。”
洛欢欢的衣服已经尽然撕碎了,如果她稍稍一大动的话,就会让韩亦彦看个精光。她虽然心里对韩亦彦十分不满,但也不愿意让自己在他的面前变得如此不堪。
韩亦彦见她这样,心里也依稀地猜着了几分。他说了句:“欢欢,那你就先在这里歇着,我去去就回。”
话是这样说,可是洛欢欢总觉得,韩亦彦应该死不会再回来了。她刚刚还滚烫的心,现在似乎冷却了一些,连带着她的心也变得冷了,她淡淡地说道:“你是又要回去看你的未婚妻吧?”
韩亦彦听她这样冷酷地对自己,心里不免有些被刺痛,他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来,对着洛欢欢说道:“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的。”
“爱走不走,你最好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洛欢欢赌气的话里到底裹含着一些真心,她真的不愿意让韩亦彦看见自己落魄的样子,更加不想让韩亦彦知道今晚生的事情。所以,她真的很希望韩亦彦可以赶紧走,走得远远地,离开自己的视线。
可是在内心深处的另外一头,在自己现在内心寂寞的当下,她又隐隐地希望韩亦彦可以陪着自己,这样她的心可以好受一点。更重要的是,韩亦彦一旦踏出了这扇门,在回来的可能性也就变得渺茫了。她不愿意如此。
韩亦彦似乎并没有在意听洛欢欢的话,只是把洛欢欢的额头上的手帕给换了下来,然后用水给给吸了一下,再次放到了洛欢欢的额头上,声音轻柔地说道:“好的,那你乖哈,乖乖地等我回来,不要乱走。”
她倒是想赶紧一走了之,可是她现在这个样子,该怎么走啊。她微微地皱起眉头来,鼻子里带着一声不满的“哼”。
韩亦彦见她有些生气了,心里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和潇潇的事情吃醋,心里竟然微微地有些欢喜。他含情脉脉地看了洛欢欢一眼,然后走出去轻轻地把门给带上了。
洛欢欢听到关门的声音,知道韩亦彦真的走了。她跌跌撞撞地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就往喉咙里灌了进去。
然而喉咙里还是烧得厉害,她干脆端起了茶壶一个劲地往喉咙里灌。直到那壶水都已经被她喝个精光了,她才感觉到好受一些了,喉咙也不那么干了。
她打着赤脚地躺在了床/上,没有盖被子,想把身体的燥热给驱散。
不知道这样煎熬地过了多久,她才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