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北府一丘八
刘裕提着斩龙刀,一动不动地看着黑袍,平静地说道:“你费了这么多心思,就是为了到我面前跟我一对一地决斗,何必呢?只要你想跟我单挑决胜,那我们根本不用打这仗,让两边的将士白白牺牲。”
黑袍摇了摇头:“自古至今,鲜有斗将定胜负的,而两边十万以上大军的主帅单打独斗决定几十万将士的生死,更是少有,你有兵力优势,我有铁骑和长生人,机关人这些,我并不想着自己跟你打,而是想用兵法,战策胜过你。你也是同样,大军围城,如果只是单挑决胜,应该也是不愿意的。”
刘裕冷冷地说道:“是你以为靠着这些怪物就能胜过我,不想亲自犯险,而我,不过是想早点攻克城池,结束城中百姓的苦难罢了,如果能让我亲自通过打败你而做到这点,我不会让这么多将士和百姓送命。”
说到这里,刘裕的眼中闪过一丝火焰般的怒意,沉声道:“因为你的执迷不悟,今天一天之内,十万以上的人死了,你真的全无愧疚吗?”
黑袍冷笑道:“愧疚?我为什么要愧疚?让他们死的,是你刘裕。而不是我。因为你的野心,因为你想要建功立业,所以不肯接受我们的求和,不肯退兵,还孤注一掷地攻城,连你老婆的命也不要了,要对今天,对这一年来南燕几十万人送命负责的,是你这个满口大义的家伙,而不是我!”
刘裕平静地说道:“好了,黑袍,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面对自己的罪过,真的是无药可救,我伐南燕,不是因为我个人的野心,也不是我要建功立业,而是因为你们犯我大晋,杀我百姓,我身为大晋的将军,手握重兵,就必须要为死在你们手上的百姓讨个公道。而且你身为天道盟的邪恶头子,利用南燕的军队,祸乱天下,在北魏也是兴风作浪,更是利用慕容兰,想要同样地分裂我大晋,你和你南边的那个同伙斗蓬,就是这个世上作乱的根源,不把你给消灭了,这个天下会永远地分裂,动乱下去,我好不容易有消灭你的机会,怎么能放过?!”
黑袍哈哈一笑:“好个义正辞严的刘寄奴,把自己的野心说得这么正义,也是没谁了。你无非是想通过灭我南燕的功劳,坐稳你东晋第一人的位置,靠着战胜的好处,笼络更多的北府军将士,压倒刘毅和何无忌他们,这不就是你一直做的事吗?”
刘裕冷冷地说道:“我少年时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想着驱逐胡虏,恢复中原,青史留名,但直到我知道这世上有黑手党,这回北伐又知道了你们天道盟,知道了你们这些祸乱天下的根源,我的想法就变了。我不在乎什么高官厚禄,不在乎什么史书留名,我只想要为天下万民,尽自己的一份力量,我想让所有人能平平安安,有希望地活着,而要做到这一切,只有消灭你们,消灭黑手党,消灭那些骑在人头上吸血食髓的世家高门才行。”
黑袍的眼中冷芒一闪:“难道你为了自己的这些野心,或者说理想,就不是吸血食髓了?问问你的将士们,有几个是想打打杀杀,舍出性命的?!人无非是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好好地活着就行,而这,正是你从他们手中夺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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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厉声道:“一派胡言,夺取普通人平安和美好生活的,是你们这些大魔头,是永远想不劳而获的世家高门,是那些把我们汉人当成奴隶,当成牛羊一样的胡虏。我就是要让天下百姓们永远摆脱你们这些魔鬼,才要带着他们,把你们永远给消灭掉。你上次在临朐不是说了吗,你们天道盟只求修仙问道,自己不事生产,却要驱使天下万民为你们所用,和黑手党是一路货色。不把你们消灭掉,天下百姓如何能得安宁?”
黑袍微微一笑:“刘裕,你现在也是掌一国之大权的男人了,难道还不明白,天下的安宁,太平,恰恰是因为有了人欺压人,人管理人,才会实现的吗?”
刘裕的眉头一皱:“怎么,事到如今,你还想跟我谈理想谈人生?黑袍,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的这些鬼话吗?”
黑袍哈哈一笑,一把掀掉了脸上的面具:“刘裕,你看看我是谁!”
刘裕的神色一凛,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威风霸气,如同雄狮般的脸,方面大耳,高鼻隆口,说话间,一颗缺掉一半的门牙,格外地特别,而这张脸正是日夜烙在他脑海中,刻骨铭心的那张,即使是镇定沉着如刘裕,也不免失声大叫道:“你,你居然是慕容垂?!”
慕容垂笑道:“不错,我的好妹夫,事隔多年,咱们终于又可以象当年在黑水河边一样,坦诚相见了。”
一边的王妙音的声音传来:“好个不人不鬼的老妖怪,果然是你。”
可是,她刚说完这句,马上就说不出下一句了,明月飞蛊的怪叫之声连连,显然,迫得王妙音无法再分心,站在两仪八卦阵四周的八名谢家血影卫连连出手,远射近击,才稍稍延缓了明月飞蛊的攻势。
刘裕定了定神,看着上下如四十许人的慕容垂,沉声道:“怪不得阿兰会给你如此控制,原来你是慕容垂,这么说来,你当年是诈死,改练能返老还童的邪法妖术了?!”
慕容垂微微一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苍穹之间,尽是神法,我加入天道盟,不过就是想寻求天地间的奥义,而且,这与我慕容氏一族的命运有关,想必阿兰也跟你说过,我们慕容氏被上天所诅咒,在获得了无穷的力量同时,也是陷入手足相残,骨肉分离的苦难,这就需要扭转乾坤,得到无上的力量,从而化解,这个力量,就是万年太平计划。”
刘裕沉声道:“万年太平?你上次提到过,不过,这跟你祸乱天下,挑起战乱,又有什么关系?”
慕容垂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直视刘裕:“这关系,就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