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水师,浩浩荡荡,江面上战船密布,仿佛一片庞大的水上铁甲洪流,逆流而上,自夔州起锚,历经万州、忠州,一路势如破竹,如今已将涪州城视为下一个进攻的目标。
战船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宛如一座座移动的山峰,在水面上排山倒海而来。
桅杆高耸,帆布鼓荡,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展示着大宋的威严与力量。
哗啦啦!
甲板上兵甲林立,长枪刀剑寒光闪烁,充满了森寒杀气。
“前方就是涪州城了!”水师先锋将领李汉琼站在船头,手指前方,声音中充满了坚定与自信。
“将军,蜀军已经望风而逃,我们这一路上未曾遇到像样的抵抗。”一位副将上前汇报道。
“好!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务必在天黑前拿下涪州城!”将领挥手下令,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士兵们精神抖擞,应声而动。战船上,兵甲林立,长枪刀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散发出森然的杀气。
北宋大军一路西进,沿途的蜀军无法抵挡这股如虹的气势,纷纷败逃。
与此同时,在陆地上,李继勋、慕容延钊两位将军率领的步兵兵马也在迅速推进。他们进攻开州、通州、壁州,如同秋风扫落叶般席卷巴中之地。
“李将军,前方就是通州城了,蜀军似乎并未有太多的防备。”慕容延钊指着前方说道。
“哼!蜀军自以为水师能够阻挡我大宋雄师,却不知我们的步兵更是他们的噩梦。”李继勋冷笑一声,挥手道,“传令下去,全军加速前进,一举拿下通州城!”
在两位将军的率领下,宋军步兵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他们如同一股洪流般涌向敌城,无论蜀军如何抵抗都难以挡住他们的锋芒。
水师与步兵的相互配合,使得大宋军队在这场战争中,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无论是江面上的战舰还是陆地上的步兵,都展现出了大宋的雄壮与威武。而蜀军则节节败退,无法抵挡这股强大的攻势。
在蜀国的北面边境,宋军将领王全斌也紧锣密鼓调兵遣将。他率领着崔彦进、张廷翰、高彦晖、张煦、张万友以及田钦祚等一众骁勇的将领,自凤州挥师而下,踏入了蜿蜒曲折的蜀道。
此刻的蜀军,已然不同于一年前的英勇善战。他们面对着宋军的凌厉攻势,锐气尽失,斗志全无,仅仅经过了两场激烈的攻城战,蜀军便被宋军的士气所压制,无力回天。
在第三日的黎明时分,兴州城守城的蜀军选择了放弃城池,仓皇而逃。
接下来的日子,兴州、金牛关、三泉寨、利州,这些曾经坚固的蜀国防线,如今在宋军的铁蹄下接连失守。
蜀军大将全师雄目睹着这一幕幕惨败,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凉。他忍不住仰望天空,长叹一声:“蜀国,难救了。”
这声叹息在空旷的战场上回荡,带着无尽的哀伤与绝望。全师雄知道,蜀国的命运已经注定,他们再也无法抵挡宋军的强大攻势。
在成都的皇子府中,孟羽彤依旧身着男子的装束,身披戎装,甲胄鲜明,透出一股不凡的英气。
她端坐在书房之内,双眼紧盯着摊开的地图,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忧虑。
两路战线同时崩溃,溃败的消息如同雪片般纷纷传来,即便是想要派出援军也已然来不及。
这一连串的不利情报,让孟羽彤感受到了如同泰山压顶般的巨大压力,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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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该如何是好?”孟羽彤在心中反复地问着自己,试图寻找一个能够破解这个危局的良策。
然而,无论她如何冥思苦想,似乎都难以找到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
书房内的氛围变得愈发沉重,孟羽彤的眉头紧锁,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做出决定,否则局势将更加不堪设想。然而,眼前的困境却让她感到无比的棘手和无助。
大宋的进攻,就是阳谋,宛如一把锋利的剑,直刺蜀国的心脏。它凭借的并非阴谋诡计,而是实打实的军队战斗力和雄厚的综合国力。在这样的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与诡计都如同纸糊的老虎,不堪一击。
蜀国内部,政治早已腐朽不堪,朝廷的影响力与凝聚力已然式微。对于蜀国五十四州以及众多的少数民族地区,朝廷已经难以进行有效的动员与统治。
眼下士兵们的士气低落,战斗力薄弱,这样的军队,又如何能够抵挡大宋的如虹气势?
除非有天才型的名将神帅横空出世,以超凡的智谋和勇气力挽狂澜,否则蜀国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但这样的名将神帅又何其难寻?
或许只有孙武、白起、韩信这样的传奇人物重生,蜀国才能有一线生机。
然而,这终究只是遥不可及的奢望罢了。
侍卫长卫英踏入书房,神色凝重地向孟羽彤禀告:“主公,我们的情报人员已经加紧了向吴国金陵传递消息的速度,希望苏宸公子能够尽快看到,为我们写下锦囊妙计,助我们一臂之力。”
孟羽彤闻言,只是淡然地苦笑了一下,说道:“如今这个形势,即便是苏公子的锦囊妙计,怕是也难以挽救了。”
卫英听后,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说道:“主公,不如我亲自前往金陵一趟,将苏公子请来此地如何?他与您有着生死之交,共同经历过许多患难。如果他得知您有危险,蜀国有难,肯定不会袖手旁观。说不定他会带人前来解围,为我们扭转乾坤。”
孟羽彤听了卫英的建议,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知道,苏宸公子确实是一个足智多谋的人物,如果能够将他请来,或许真的能够为蜀国带来一线生机。
然而,她也清楚,如今的形势已经是岌岌可危,即便是苏宸公子亲临,也未必能够轻易扭转局面。
孟羽彤眼中闪过一丝瞬间的光彩,但很快便消逝无踪。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距离太远了,吴国新立,国内党派纷争,制衡复杂。苏宸公子虽为将军,却非吴国君主,他无法擅自调动大军前来救援。再者,即便他能调兵,大军长途跋涉,所需粮草巨大,途中还很可能遭到宋军的伏击。吴国刚刚立国,根基未稳,我们不能让苏宸公子为了一个朋友情谊,而赌上整个国家的命运。成人的世界里,家国、权势面前,情谊往往显得那么微不足道。我们不能一厢情愿地期待别人为我们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说到此处,孟羽彤的话语戛然而止。她心中虽然无比渴望苏宸能带兵前来救援蜀国,但理智告诉她,这样的要求既不现实也不合理。
除非,蜀国能够自己先扛住宋军的猛攻,与之持久鏖战,才有可能通过外交手段或等待援军来解围。
否则,若蜀国自己都无法坚持,迅速亡国,那么依靠外援来拯救国家,无异于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