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权温书抱着从盛家带来的几大盒相册坐在了沙上,里面是盛引之从小的照片,因为盛锦绣和慕晚瑜的性子,这些盛家孩子在少年时期留下了大量的珍贵照片。
将其中一册展开,看着上面白嫩小孩模样,权温书的心中一阵柔软,这样的盛引之是自己过去从未见过的,甚至在自己的记忆之中,小的时候都未曾见过有盛引之这般俊俏的孩子。
手指触碰着上面的痕迹,似乎能够透过时间的缝隙来抚摸到盛引之。
继续翻动,每一张照片之上都带着年代久远的痕迹,但是每一张都带着能够让权温书停下眼神不断细看的魅力。直至看到了其中一张,手指顿住,指尖触碰着那一抹恍惚,能够看出,照片之上的孩子神情很是别扭,像是还在生气,但是却不得不应着大人的要求站在那里好生拍照。
这还不算是吸引权温书的细节,而是在男孩的身后,有一个正笑容满面的女孩,因为年代久远,并不能够清晰地看到上面的细节,但是却能够知道,那个女孩定然是笑得灿烂。
权温书的记忆似乎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时候的自己似乎是少有的能够跟着父亲一同外出的日子,能够让她记得这般清楚,还是因为当时的自己因为父亲要谈工作,被手下带着在一个公园内玩,但是因为自己的身体缘故,并不能够过多地行动,只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看着同龄的孩子们在嬉笑打闹,而这个时候便是照片中的男孩前来的时候,似乎是被家中的人烦闷得不耐,一脚踢到了一旁的树干,不想,大树没有丝毫的动静,反而是男孩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耐,那种疼痛,只是看着就能够切身感受。
未曾想,男孩的亲人又很快前来,就要对着男孩拍照,当时的他背对着自己,并不能够察觉到他的情绪和面容,不过那个时候的自己却出奇地笑了起来。
而这一幕没有想到,会被留存到这里。
原来,自己和他早早地便见过一面。
盛引之推开房门,看到的便是坐在沙上出神的权温书,缓步走了过去,看到她手中的照片,微微蹙眉,小时候的事情现在他早已模糊,现在看着女人看自己过去的照片,心中莫名地有些羞耻。
“怎么呆在这里了?”
坐在了权温书的身边,就要伸手将她手中的相册接过,神情之中带着些许的别扭,只是稍微瞥了一眼,便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一脸不乐意的模样,还真是……
权温书回神,紧了紧手中的相册躲过了男人的手,笑了起来,“其实,我现我们两个还挺有缘 的!”
“怎么?”
盛引之见状,也不再强求,端坐了身子,对于心中被心爱的女人看见了小时候的窘迫那股不适压住,好奇询问。
“你瞧瞧,这个上面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别扭的我?”
盛引之看也没看,便直接回应,那神情显然是不想和提及小时候的那些破事。
权温书见着男人的神情,便知道了他的心理,也不强求,只是缓缓地出声,同时手指指向了那照片之后的模糊身影,能够勉强地看出是个女孩。
“这个是我。”
“你?”
盛引之一惊,顺着女人的手指看去,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不敢置信。
权温书不是从出声开始身体就不好吗,怎么会出现在桑城,甚至和自己有过碰面?
“当时父亲为了不让母亲伤害我,只能够外出的时候将我也带着,他去工作,我便在公园,没成想,就碰到 一个踢树的人将自己踢得不痛快的孩子。”
“你还记得啊?”
盛引之不得不感叹权温书-记忆力的强悍,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还能够记住。虽说现在她说起来,自己依旧没有准确的记忆,但是这的确是小的时候自己会做出的事情。
“这是父亲第一次带我出来,我当然记得清楚。”权温书的眼神不由地变得柔和,记忆之中,那个时候的父亲还没有之后那般严肃,总是会在工作之后将自己抱着,逗笑着。所以即便自己并没有得到母亲的爱,但是也不会感到过于难受。
现在想想,当初的父亲给予了太多太多的爱。
“我们要不要去拍照,结婚之后,好像也就婚礼的时候咱们拍过几张照片,现在想想,一张正式的结婚照都没有。”
盛引之伸手将权温书搂在怀中,将下巴搁在女人的肩颈处,神情中带着些许的讨好和祈求,似乎是想要弥补什么。
权温书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处一阵酥麻,随着男人说话的声音不断地刺激着自己的皮肤,对于男人的心思自己也知道,不想让自己沉浸在过去的那些回忆中,对此,她的心也变得柔和,“好啊!”
第二周周末,盛引之便带着权温书一起去摄影棚拍婚纱照。原本是想着让摄影师来家中拍摄,但是权温书提议想直接过去,在家也待得无聊,这才驱车前往。
这是薛丁玲推荐给他们的摄影师,当初盛笃行和薛丁玲的结婚照便是由此人拍摄。
在见面之后,见到的便是将一头灰白色的用一截细长的带捆绑在身后,松松散散的衬衫挂在身上,看模样,似乎不到三十岁。
盛引之并非是以貌取人的人,但是见到这个人,终究还是蹙眉,这个人第一眼便给人一种轻浮,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他并不怀疑他的能力,但是担心在之后的拍摄过程中,男人提出的要求会让权温书难以做到。
“盛先生,您放心,二位的情况丁玲已经给我说过,就是拍一些简单的照片,若是你们还有其他的需求,当然也是可以完成。”
对此,盛引之挑眉,看来还算是安分的,当即点头,不再为难。
拍摄时的婚纱和礼服,??都是盛引之提前准备的。
款式很合身,??倒让权温书有几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