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咬牙切齿地站在原地,双手捏的紧紧的。
何书渺静静看着这个女孩子,觉得她真是变了,跟倪子意在一起时间长久了,也变得心术不正了。
不过有些话,不该他管家来讲,他便小声提醒:“木木小姐,喝药吧!”
木槿鼻子一酸,看着那碗难闻的黑乎乎的药,抬手端起后,拧着眉咕噜咕噜咽下去了!
放下完之后,木槿胃里难受地说着:“不都说,怀孕的都是国宝大熊猫,会很享福吗,怎么我怀孕就这么受罪,天天要喝这个东西!”
“比起三少NaNa怀孕的辛苦,木木小姐,您真的享福多了!”何书渺端着托盘转身就离去了。
想着顾斜阳肚子疼了好几次,受了那么多罪,最后还是宫外孕,再想想现在木槿现在仗着怀孕在家里作威作福的样子,何书渺心里也堵着一口气,非要快点把顾斜阳的病治好不可!
木槿上了楼,一推开自己房门,就看见倪子意拿着笔记本电脑,坐在她的床上处理公务。
她凝眉:“你怎么不回你自己的屋子?”
“呵呵,咱们都要结婚了,一起住很正常。而且如果我们不住一起,反而会引起被人怀疑的。”倪子意答的一本正经,有序的话语中不乏浓浓的温柔:“我手头的工作马上就要处理好了,你别急。”
木槿站在原地,看着他躺在床上,她忽而连床边也不想挨了。
转身在衣柜里取了睡衣,她面无表情道:“我去洗澡。”
“等一下!”倪子意忽然叫住她,对她笑笑,他将电脑放在一边,起身,从床头柜上拿过一只精致的盒子,递给她:“送给你的。”
“什么?”她好像不是很期待。
可是他却很激动地替她打开,还道:“希望你还记得它!”
浪漫而唯美的粉红色蕾丝带被拉开的一瞬,盒子也开了。
里面躺着一片饱满可爱的红纹石爱心吊坠,吊坠的中间还镶了一颗很闪耀的钻石,也是心形的!
木槿看着盒子,莫名红了眼眶:“你……这是上次那只小狐狸吊坠上的材料?”
“呵呵。”见她认出来了,倪子意心情很好地笑了:“你眼光不错。”
他捏着链子走到她身后,亲手为她戴上,边戴边柔声道:“那天就让阿拓木找咱们自己工厂的师父修一颗心出来,前几天拿到手,又觉得少了点什么,怕不够郑重华贵,所以又请了师傅给你镶了一颗钻,链子是铂金的。”
说完,倪子意并没有马上转过来,而是站在木槿身后,忽而俯一吻,深情地落在她的后颈上。
木槿下意识地一缩脑袋,整个人的大脑嗡地一下,一片空白!
这个男人,怎能将自己所有的爱,都给她?他明明知道自己不爱他的!
倪子意从她身后将她拥在怀里抱着,微微笑着:“木木,爱着你这么多年,我始终将自己的感情压抑着,觉得自己配不上你。现在,我们就要结婚了,我真的感觉好像一场梦。不论如何,我很珍惜,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都会努力做一个好丈夫,让你幸福地度过每一天!”
木槿徜徉在他温暖的怀抱里,没有说话。
没有爱,又何来幸福?她不爱他,他们的婚姻,她要如何幸福?
“我知道子洋伤了你的心。我把这只小狐狸做成一片心,也是想要告诉你,不要再在子洋身上花费任何时间跟精力了,木木,看看我,我一直在你身边,你要的我都能给你,包括所有的爱,所有的疼惜!”
倪子意说的太过煽情。
木槿忍不住转过身,苦巴巴地看着他的眼,抬手在他肩上一拍:“讨厌!又把人家说哭了!”
“呵呵。”倪子意笑了:“会感动就说明你对我有感觉。木木,我会努力,努力让你爱上我,努力让你快乐起来!”
人生,宛若一场看不见终点的列车,你还在车上,你爱着他,爱的那么深,可是他却忽然下车,转了别的车。你只能在窗口看着他,他不顾你眷念的眼眸跟期盼,与你背道而驰,离你原来越远。很快,另一个人对你说,他一直都在你的车上,只是你从未现过他的存在,他愿意放弃自己的轨迹陪着你抵达终点,不论途中都经历了什么,他都承诺不离不弃。
木槿安稳地窝在倪子意的怀里,忽然惊觉,倪子洋就是那个转车去找顾斜阳的人,而倪子意就是愿意与她长相厮守的人。
只是在痛过、哭过、沉淀过之后,她还是不服气!
为什么别人爱着的人,跟愿意陪着抵达终点的人,是同一个人。
而她,却不是?
为什么她的爱与被爱,不能是同一个人?
*
倪子洋他们在餐厅里刚刚吃完火锅,湛南收拾好厨房的卫生后便离开了。
余下四人围着桌子,一如既往地打麻将。
忽然,门铃响了。
就连Su
y也跟着吠叫了起来。
大家的神经第一时间绷得紧紧的,就怕有记者混了上来!
小野寺将面前的麻烦放倒,起身:“我去看看!”
大家的视线全都追随着小野寺,见他越过了玄关,顿了两秒,随即听见了小野寺开门的声音!
下一刻,何书渺笑着走了进来。
倪子洋笑了:“何叔,没想到是你,我们还以为是记者,这么晚了怎么还过来了?”
倪子洋将手里的麻将也倒下了,起身过去。
何书渺没有忘记规矩,看着杜筱雅亲切道:“老夫人好!”
“何管家好!”
“三少,三少NaNa,小野寺先生好!”
“何叔,又不是外人,不必见外。”小野寺说着,去饮水机边给他泡茶。
何书渺却笑着看着顾斜阳:“三少NaNa,咱们去里边吧肚子上针灸十五分钟,时间不长,但是为了你的身体好,还是坚持一下。”
闻言,倪子洋懂了,也很感动。
没想到何书渺大老远地跑过来,就是为了给顾斜阳扎针的,他点点头,揽过娇妻的肩:“走吧,进去,一会儿扎完针再打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