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如沫敛眸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她有什么软肋?”
“一个当妈的,孩子当然是她的软肋!”
“你的意思是对以沫的孩子下手?”
姚美娜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邪冷的残笑,“绑了她那两个宝贝孩子,即使要她拿命来交换,她也会心甘情愿的!”暗沉的深眸射出阴森的杀气。
“你要取以沫的命?”湘如沫惊愕地大叫一声,连连摇头,“我……我只是想要破坏她的幸福,我从没有想过要她的命,再说了,点点和球球还是孩子,怎么能对他们下手?”
“你别妇人之仁!想想看,当初她是怎么样对你的,把你害得半死不活,趁你晕迷不醒的时候和你的丈夫结婚,她做这些,有顾及到姐妹情谊吗?你大难不死,终于醒过来了,有了报仇的机会,居然还狠不下心!”姚美娜真是恨铁不成钢,朝她怒吼,将她骂醒。
“害我的人是以沫,不是她的孩子,不要把他们牵扯进来!既然她夺走了我的幸福,我当然要破坏她的幸福!”湘如沫目光一紧,视线冷凝犀利。
“只要她来找你,你马上通知我!”
“你想干什么?”
“找人划破她的脸,划得她面目全非,她自尊心那么强,肯定会自己主动离开南宫寒!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由我出手,这样总行了吧?”
“这……”湘如沫有一丝的犹豫。
“当初,她要害死你,现在我们只是要毁她的容,对她已经够仁慈了!”姚美娜一再劝解她。
“好!就这么做吧!”
她的确太仁慈了,本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才会被她破坏,落得如此下场。她也要湘以沫尝尝,被亲人背叛的滋味。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湘如沫暂时住在了酒店,她一直犹豫要不要主动给湘以沫打电话,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去主动去联系她。一周过去了,她身上的钱也快要花光了,湘以沫曾经给她的银行卡,一赌气,没有拿出来。
身无分文,接下来她怎么办?
湘如沫正在愁的时候,传来了清脆有力的敲门声。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她不耐烦地嚷嚷了一声。
“姐,是我!”声线平稳,没有一丝起伏,也没有夹杂一声情绪,如水般柔和平静。
她一听到是湘以沫的声音,掠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欣喜所替代,刚刚还愁着怎么联系她,现在她主动送上门来了。她急急忙忙掏出手机,给姚美娜了一条短信。
“我知道你在里面,都已经一个礼拜了,应该消气了吧?”
“咔嚓!”一声,房门应声打开。
湘如沫站在门口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出门没带什么钱,应该花的差不多了吧?”
“你是来看我,有没有沦为乞丐,沿街乞讨?”
听她的语气,看来她的怒火还是没有消,轻叹了一口气,将一张银行卡递给她,“拿着吧?”
湘如沫漠然地冷睇了一眼,“你这算是什么?施舍,同情,还是补偿?”
“不是施舍,不是同情,更加不是补偿!这里面本来就是你的钱!”
“不早说!”湘如沫嘀咕一句,倏地一下将她手中的银行卡拿走了。
“你还想在这里继续住下去?”
“用不着你来管我!”
面对她的暴戾语气,湘以沫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没有任何表情,掏出一把钥匙,“你不想跟我们住在一起,那你就住这里吧!钥匙扣上面有详细的地址。”这套公寓她刚刚买下来,里面早已装修好了,家具家电一应俱全,可以直接搬进去住。
“这也是我的房间?”湘如沫心安理得地接过了钥匙。
既然她已经恢复了记忆,怎么不知道自己以前有没有买过房子?
湘以沫目光灼然,“你骗我?”
“我骗你什么?”
“你根本还没有恢复记忆!不然,怎么记不得自己到底有没有买过房子!”
湘如沫被她戳中了,心虚地眼神飘忽起来,不敢看她的眼睛,吞吞吐吐地说道,“这么久的事情,我忘记了不行吗?”
“我不管你是真记得,还是假记得,只是希望你不要被某些人利用!在外面,你多加小心!”说完,湘以沫霍然转身离开,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如踩在云端之上,心也飘旋在半空中。思索着湘如沫到底从哪里得知那些事情,在揣测究竟是什么人在利用她,给她灌输对她的恨意?
一个小朋友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跑了过来,失神的湘以沫没有看到她,直接撞了上去,小朋友跌坐在地,小屁股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摔痛,不哭不闹,怔愣地盯着湘以沫,“阿姨,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她感觉大腿一凉,低头一看,奶白色的冰淇淋粘在了黑色的裙子上,赫然醒目,粘糊糊的一点一点流淌下来,“没事,洗一下就好了!”
湘以沫到了洗手间,用水把冰淇淋冲洗掉,然后用烘干机将裙子烘干。
湘如沫看了一眼手中的银行卡和钥匙,随便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去酒店前台退了房。怡然信步走出酒店,站在路边,伸手拦出租车。
夜色渐浓,璀璨霓虹如火树银花,营造了一个繁华喧闹的不夜城。
她手臂一抬,停在暗处的一辆车疾驰而来,气势凌厉,如离弦之箭,速度极快
强烈的光芒刺进湘如沫的眼睛,让她睁不开眼,脑海轰然一声,似乎在这一瞬间炸开了,一幅一幅画面快速地在她的脑海掠过,画质模糊,无法看清楚。
黑色的车身闪过一道一道幽亮的光芒,席卷着凌厉的煞气,骤然间猛然加速,直直地对准了湘如沫飞驰过去。
她深思游离,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仍旧僵硬地站在路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