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滕越应声滚落到了床下。脑门直接重击冰冷坚硬的地板,出一声清脆的声响,顿时疼痛袭来,瞬间就将他的睡意驱散了。
“谁啊!这么缺德!那个混蛋干的?”滕越暴怒,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
苏梓琳瞥了一眼他光溜溜的身体,羞得脸颊上飞扑上两朵嫣然绯红,立即用双手捂住了眼睛,“你大清早,就出来遛鸟吗?”
“遛鸟?”惺忪的滕越喃喃低语,木愣愣地低下头,吓得两眼瞪直,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褪去,“你,你……你不准看!”他语无伦次,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谁要看!”
滕越随手抓起一个枕头,遮住重要部位,“你!你为什么在我的房间?!!”厉声诘问道。
“这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哼!”滕越觉得不可思议,逸出一声讽刺的冷笑,“这哪里是你的房间!自从南宫寒搬进来,这个房间就属于我了!”
苏梓琳柳眉一蹙,“可是,点点让我搬进来的!”
滕越看着凌乱的床铺,还有地上散落的衣物,顿时觉得头皮毛,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昨晚,你应该没有对我做过什么吧?”
“这应该我问你吧!”苏梓琳气得脸色黑,削尖的厉眸斜睇着她,她小心翼翼拉开被子——
“啊。。。” 惊叫一声。
滕越不耐烦地轻叹一声,“你又叫什么!”
“恶心死了!”苏梓琳两只手指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拎出一条内 裤,直接往他身上一丢,好像碰到了无比恶心的东西,激起她全身的鸡皮疙瘩。
“不就是一条内 裤,有什么恶心的!你难道不穿吗?”
“我不穿男士内 裤!”
滕越讥诮一笑,“我一直以为你穿的是男士内 裤!”
“你还笑得出来!”苏梓琳一脸愁眉不展,“你还不快点想象,昨晚,我们到底有没有生过什么?”
昨晚,滕越喝了那么多酒,醺醺然,连自己是怎么会来的都记不得了,怎么还会记得入夜之后的事。现在一夜宿醉,头痛欲裂,一用力想,更加疼痛不堪。他豁达地说道,“算了,生就生,没生就没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那么一次两次一夜 情经历也正常,用得着大惊小怪……”
他的话还没有讲完,迎面袭来一个枕头。
“人渣!”苏梓琳可不想把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清白无辜葬送了,而且,对象还是这个混蛋。
“难不成,你要我对你负责?”
“不用!”
“开个价吧,需要多少钱来弥补你?”
苏梓琳随手抓起一个枕头,朝他脸上扔去,“无耻!”
滕越淡定地侧身一闪,“一直是同一招,你累不累?”
她倒是到床头柜上有他的手机,直接抓了起来,就朝着他的脑袋掷去——
“这个不能扔!”滕越只能松开遮羞的枕头,双手接住手机。
“砰——”这个时候,门应声踹开,南宫寒气呼呼地怒斥道,“大清早的,滕越你在什么情,乒呤乓啷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一语完毕,一下子寂静地悄然无声,三个人尴尬地面面相觑。
“咳咳!”南宫寒轻咳两声,“你们,继续继续,我不打扰了!”他将门轻轻地关上,然后灰不溜秋地溜走。
苏梓琳木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目光颓然,轻声嘀咕,“惨了,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唉!”滕越长吁短叹一声,“我的一世清白,这下全被你毁了!”
“你还有一世清白?看你全身那么黑,没有一寸地方是白的!”
滕越嘴角抽了抽,他全身上上下下被她看光光了,灰溜溜地跑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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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梓琳一走进餐厅,不言一语,直接埋头吃着早餐,但是总感觉气氛非常怪异。
湘以沫的嘴角噙着暧 昧的笑容,时不时地在她和滕越之间打转。
“梓琳妈咪,昨晚睡得好吗?”稚嫩的声音非常清亮,点点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关切地询问她。
“噗——”苏梓琳呛了一口,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脸通红如烧,从脸颊一直蔓延到了脖颈。
点点嘟嘟嘴,“看来,梓琳妈咪,昨晚睡得并不好!”
苏梓琳尴尬地低垂着头,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下去,在餐桌下面,愤愤然踹了滕越一脚,都怪这个罪魁祸,他居然心安理得地大快朵颐,好像个没事人。
滕越脚一痛,眉头皱拧起来,深吸一口气,咽下这口怒气,“点点,没有,你梓琳妈咪,昨晚睡得非常好!”
这一脚,滕越理解为苏梓琳要他帮她说好话。
此语一出,南宫寒和湘以沫投来意味深长的视线,气氛愈加尴尬了。
“咳!咳!咳——”苏梓琳狂咳不止,好像快要得肺痨了,磨磨牙,从牙齿缝里挤出三个字,“你闭嘴!”
“可是你让我说的!”滕越一脸无辜,闭口是错,开口也是错,他究竟应该怎么做?女人实在太麻烦了。
湘以沫脸上浅浅一笑,轻撞了苏梓琳一下,“怪不得你们这几年都没谈恋爱,原来早就对彼此有意思啦!怪不得,你们一见面就打情骂俏!”
苏梓琳急忙摆手解释,“我又不是纸尿裤厂商,怎么会对这个尿失禁大夫有意思呢?以沫,你别开玩笑了!”
滕越怒瞪了苏梓琳一眼,撇撇嘴,轻蔑地冷哼一声,“你也不照照镜子,像你这样长得这么粗犷,我即使瞎了眼,也不会对你有意思!”
“啪!”一个奶油蛋糕直接扣在了滕越的脸上,油腻腻地滑落下来。
苏梓琳帅气地拍拍手,“这张脸,现在看上去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