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湘以沫正睡得昏昏沉沉,突然响起一串手机铃,她眯着惺忪的眼睛,摸索到了手机。
“什么,逸旻的医药费用完了?”一下子睡意全散,她坐了起来,“难道她没有在账户里加过钱?王医生,你不要给逸旻断药,欠的医药费,我会马上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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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挂断了电话,立即拨打湘如沫的手机号码,可是里面传来机械化的声音,告诉她该用户已关机。
她明明答应过湘以沫,替她支付医药费,可是现在,为什么要手机关机?为什么失踪?
湘以沫梳洗一下,推开换衣间的移门,她吓得瞠目结舌,这简直就是一间精品店,服装是lous vutton、chanl、parda、dor等名牌的当季最新款,绝大多数的衣服上面的名牌还没有剪掉。鞋子是vagdon的纯手工高级定制,每一双都是限量行。这里随便一件物品,可以抵上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了,如果把这些东西拿出去买了,苏逸旻的医药费就不用愁了,可是,这太容易露出马脚了,万一被南宫寒那个大坏蛋现了,她怎么解释?
湘以沫挑选了一件最朴素的长裙,纯白色的雪纺面料,圣洁轻盈,头随意地扎成马尾,素面朝天地走了出去。
女佣碰见她,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惊愕的表情,看惯她了浓妆艳抹的性感装扮,一下子变得清新朴实,还真有点适应不过来,“夫人您这是要出去吗?我马上通知小张过来。”
“小张是谁?”
“他不是你的司机么?”
“对对,他是我的司机。”湘以沫马上应和。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喷泉前,湘以沫上了车,“今天我没事干,就去我经常去的那几个地方转转吧!”
司机肯定知道湘如沫经常去什么地方,说不定可以找到她。
美容院、健身房、温泉会所、咖啡厅……找遍了这些场所,得到了统一的回答,最近几天没有见过她,好像一下子从人间蒸了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但苏逸旻的医药费迫在眉睫,无可奈何之下,她只能回“夜-色”跳舞。
“我跟朋友有约,你先回去吧!”湘以沫在路口打了司机,她七绕八拐走入僻静的小巷子,从“夜-色”的后门进入。
夜蔷薇可是一棵摇钱树,她能重新来跳舞,经理当然求之不得。
湘以沫娴熟地化上浓艳魅惑的妆容,戴上黑色的蝴蝶形面具,换上了一身黑色皮衣,长靴、热裤、紧身马甲,飒爽之中透着妩媚撩人的性感。
一听说夜蔷薇今晚登台,“夜-色”的客流一下子激增,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她紧握着钢管,旋转着缓缓飘落,黑色的皮衣将她的皮肤衬托地更加莹白透亮,火辣的身材令人喷血。徐徐清风撩动着她的丝,卷曲的长如海藻一般飘荡。
随着音乐节奏她舞动着,宛若深山中的妖精,敏捷地穿梭在一根根藤蔓之间,动作挑逗,眼神魅惑,撩人心扉。
人群中一双灼灼的鹰眼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目光犀锐。
“寒,你不是对她没有兴趣,怎么看得这么入神?”任司宸递给他一杯酒。
迷离的幽光照射在他的侧脸上,下颔紧绷,嘴角勾起邪肆的笑意。
一曲结束,湘以沫快速溜进后台,拎起自己的包,准备去厕所换衣服,可是里面已经挤满了人,她只能去包厢区的厕所。
走廊上的地毯厚实软绵,撒娇声、淫笑声、呻吟声不绝于耳,湘以沫虽然在这里听得够多了,但还是羞赧地面红耳赤起来。
“楚先生,你喝嘛!”
娇滴滴的声音令湘以沫一阵恶寒,她蓦地抬头扫了一眼,穿过门缝她再次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湘以沫怔愣地怵在原地,咬了咬唇,她今天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是不是苏逸晟。
湘以沫直接推门而入,里面男男女女十几个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你好!”她鞠了一躬,九十度的弯度让胸口的春光乍现了一大片,这是“夜-色”规定的陪酒礼仪,既然要找到答案,她豁出去了,“叶经理让我来照顾贵客。”湘以沫走了过去,挤掉了lsa的位置,坐在了楚展靳的身边。
lsa愤恨地瞪了湘以沫一眼,冷蔑地嘲讽道,“夜蔷薇可是‘夜-色’的招牌,怎么沦落到陪酒卖笑了呢?”
“只是一直没有遇到合适的对象而已。”湘以沫凑近楚展靳的耳畔,诱人的红唇微张,吐气幽兰,“像这位先生如此英俊潇洒,哪个女人不为他倾倒呢?”顺势,她倒入楚展靳的怀中。
楚展靳深黑的刘海遮住了他的眼睛,比幽潭还要深,令人捉摸不透,俊逸的轮廓宛若刀削,没有一丝温度他一只手环住了她的纤细柳腰,另一只手夹着一根香烟,吸了一口,慵懒地吐出几个烟圈,“不愧是‘夜-色’的招牌,够风骚!”
听到他的一句“赞美”,湘以沫的心底翻涌着一股苦涩,她的风骚只是为了能够接近他,现在的他身份尊贵,渺小低微的她只有贬低自己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