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笑容如冬日里的阳光,瞬间融化了一切寒冰。
湘以沫水润的深眸闪烁着泪光,比万千星辉还要璀璨夺目,指腹轻轻地触摸着屏幕,“宝宝好可爱。”激动的声音微微颤。
尹亚特温润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端凝着湘以沫,不管是哭还是笑,她都如此明艳动人,教人无法从她身上挪开眼睛。低沉地嗫嚅一句,“跟你好像!”
湘以沫看到手臂上扎着输血管,“我需要输血吗?”
“你产后大出血,非常危险的时候,有一个陌生人给你输了800cc的血,才让你脱离了危险。”
“应该要好好感谢他才对!”
“可是,他什么信息都没有留下,直接离开了。”
湘以沫遗憾地轻叹一声,“不管他在这个世界上的哪个角落,我和宝宝会永远感谢他。”她的心里泛着淡淡的苦涩,将对南宫寒的思念深深地根植在心中,生根,芽,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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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一架大型客机平稳起飞,驶入轻柔棉絮般的白云中。
一个小朋友戴着一顶粉红色的花边帽子,身上穿着一条粉色蓬蓬裙,睫毛又长又卷,黑亮的眼睛如葡萄般又大又圆,粉嘟嘟的脸上如水蜜桃般柔嫩细腻,樱桃小嘴微微嘟起,这个洋娃娃般可爱的女孩子让人忍不住抱起来亲一口。
她坐在位置上东张西望,乌黑亮的眼睛滴溜溜地打转。
“点点,你能不能安分一点!”一声闷闷的声音响起。
点点旁边坐着一个小男孩,他带着快速滑动手中的平板电脑,玩着上面的游戏。他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服,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俨然一个小绅士。眉宇之间透着一副小大人的坚毅,但是可爱的小脸蛋却是一脸稚嫩。
“球球,你安静一点,我在找帅哥!”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花痴?”球球像个大人一样,哀叹一声,“以后走出去,不要告诉别人,你是我妹妹!”
“那我告诉别人,你是我弟弟!”
“谁让你比我晚出生半个小时,认命吧!”
点点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闪过一道亮光,似乎什么新奇之物抓住了她的好奇之心,“球球,你快看,那个帅哥戴着一个面具!”
球球冷冷地瞥了一眼,“什么帅哥,说不定面具后面全是伤疤,所以遮掩起来!”
“你胡说!他肯定是太帅了,所以才戴面具的!”
“你怎么这么肯定他长得帅?”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你不懂!要不,我们打个赌?”点点小头一仰,稚气的脸上一副桀骜不驯。
“赌什么?”
“我赢了,从此以后你要叫我姐姐!”
球球闷闷地嘀咕一句,“无聊!”
“怎么,你害怕了?”
“赌就赌,谁怕谁!你输了,以后就不准给我哭!”
球球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点点痛哭流涕。她一哭起来,犹如黄河决堤之势,连孟姜女都自愧不如。
点点撅了撅粉红小嘴,“这个有点困难,不过我会努力的!我去啦!”
她从座位上跳了下来,走向那位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突然一个趔趄,往前一跌,正好摔在了他的身边。然后拿出她的杀手锏,嚎啕大哭起来,“呜呜……呜呜……”
南宫寒听到了小女孩的哭声,阴森冷厉的黑眸一鸷,随手将报纸阖上,转头看见那张粉嫩可爱的小脸颊,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水汪汪的眼眸莹润着一层雾气,触动了他,眼底的阴冷瞬间消散。
“小朋友,你怎么了?”
“脚痛痛!”
南宫寒随手将她柔软的小身体抱了起来,她身上有股淡淡的奶香味,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哪只脚?”
躲在旁边的滕越吓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南宫寒如此温柔的一面。
“这只!”点点将脚翘起,粉红色的皮靴上面镶嵌着亮闪闪的水钻。
趁着南宫寒低头的时候,点点肥嘟嘟的小手伸向南宫寒的面具。
“我是医生,让我来看看!”滕越从南宫寒的怀抱中将点点一把抢夺了过来。
点点的手快要触碰到他的面具了,结果落了个空,她撅起嘴,斜睇着滕越,一脸的不悦。
“这只脚哪里痛?”滕越脱下她的鞋子,轻轻触碰她的脚踝。
点点的眼中蓦地闪过一道黠光,脚突然往上一抬,一脚踹在了滕越的脸上。
“你踢我干嘛!”滕越的脸色顿时铁青。
点点蠕动了一下唇瓣,睁大水汪汪的眼睛,比小鹿还要无辜,“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脚突然就这样了,这个是不是叫……叫条件反射?”
“小鬼头,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难道不知道什么叫条件反射!你故意踢我是吧!”
“呜哇——呜啊——野蛮大人打小孩啦!”
机舱里的乘客纷纷转过头,训斥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滕越,弄得他尴尬不已。
低下声威胁道,“小鬼头别哭了!”
“呜呜……我不叫小鬼头,我有名字的!”
“算我求你了行不,别哭了。”
“擦擦!”南宫寒递过一块手帕。
哭声戛然而止,点点抓起手帕胡乱地擦了擦脸,她的双眼已经哭得通红。
“面具叔叔,还给你!”
“不用!”擦了鼻涕眼泪,南宫寒怎么可能还会要。
“面具叔叔,你为什么戴着面具?”
滕越插话,“因为他长得奇丑无比!”
“那能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吗?”
“那会吓到你的,你还是别看了,以后会做恶梦的!”
点点愤愤地瞪着滕越,“我不怕!”
空姐走了过来,俯身下,露出灿烂的微笑,“小朋友,你怎么跑出来了,坐到自己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