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伤害他!”楚展靳冷厉的寒眸紧盯着纪战旋,“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要你碎尸万段!”
纪战旋嘴角勾起邪佞魍魉的寒笑,“人倒是来得挺齐的!楚展靳你要我放了你弟弟也可以,除非,你把南宫寒给杀了!”
“想找帮凶?”南宫寒蔑笑一声,“那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楚展靳,你不杀他,我马上就毙了你弟弟!”纪战旋紧掐着苏逸旻的喉咙,步步后退。
以楚展靳的能力,怎么可能杀得了南宫寒,简直就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但是现在,为了小旻的命,他没有退路,他缓缓举起手枪,对准了南宫寒,“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纪战旋就是希望他们两个互相争斗,两败俱伤,这样,他才有机会趁乱逃走。
“哈哈……”纪战旋恣意大笑起来,“同父异母的兄弟互相残杀,这出戏实在太精彩了!”
“什么同父异母的兄弟?”南宫寒目光深敛,闪烁着幽冷的寒星。
“我跟你才不是什么兄弟!”楚展靳愤懑不平,“是你妈耍尽手段抢走了我父亲,还害死了我母亲!”已经积压多年的愤怒,一下子爆出来。
南宫寒讽刺地轻笑一声,“原来你就是那个疯女人的孩子?在大学期间,风 骚放荡,不知道怀了谁的种,硬是赖给我父亲,还一路纠缠到了意大利。我跟你真的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不信我们可以验dna。”
“我母亲的死,你又怎么解释!”
“你母亲一直捏造和父亲婚外情,还到处散播谣言,我母亲想用钱堵住她的嘴,可是她居然带着匕,想要杀我母亲,两个人在拉扯的过程中,她不小心摔下了楼。”
“呵呵……”楚展靳出阴冷的哂笑,“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扭曲事实,颠倒是非,这么会编故事,简直可以去当编剧了!”
“这是事实,信不信由你!”南宫寒语气淡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也不在乎他是否相信。
“当时,你才两岁,你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
“patrck总是在我父亲面前提起这件事,所以我让何叔特地去调查了!你弟弟,其实是patrck的私生子!”
“这怎么可能!”楚展靳和纪战旋异口同声地叫嚷一声。
“你母亲其实是patrck的情妇,被他利用,来诋毁我父亲的声誉,破坏夫妻间的情感,这样一来,他就以为,我外公不会把onanna席之位传给我父亲。”
纪战旋脸色乍变,“南宫寒,你少在这里信口雌黄!把这个活死人说成是我的弟弟,简直是天方夜谭,不要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不敢对他下手!”
“patrck的耳后有一块黑斑,想必你也有,你自己亲眼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南宫寒笃定一笑,目光坚毅深邃。
纪战旋垂眸扫了一下苏逸旻的耳后,神色惊变,“这……这怎么会这样……”
看准了时机,在他垂眸的瞬间,南宫寒扣下扳机,“砰——”子弹快速划出弹膛,飞射了出去,刺穿了冷涩的空气,不偏不倚地没入纪战旋的手腕中。
倏地,一串血珠飞溅了起来。
他一吃痛,手枪随即掉落在地,绵软无力地苏逸旻瘫倒在地。
“小旻!”楚展靳紧张不已,想要跑过去,才走了一步就被纪战旋喝住。
“别过来!”他左手捡起手枪,对准了楚展靳,“我今天离不开这里,就要带着他给我陪葬!”
“他可是你同父异母的弟弟!”
纪战旋狂肆大笑,“什么弟弟!跟个活死人一样,说不定,死才是他的解脱。”
楚展靳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步,“你别乱来,自吧!”
“站住!听到了没有!我死也不想去坐牢!”纪战旋手一颤,直接扣下了扳机——
“靳,小心!”一旁一个纤瘦的黑色身影冲了过来,直接扑向楚展靳,身体一颤,如秋天的落叶,轻飘无力地倒落下来。
“雅子!”楚展靳随手接住了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就偷偷地跟过来了!”她吃力地说道,鲜血从她的指缝间不断溢出。
纪战旋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枪,喃喃低语,“我……我居然亲手射了雅子?”手颤抖不已,慌乱失措地走向雅子,“对不起,我不想……”
雅子将沾满鲜血的手伸向他,“别执着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
纪战旋握住她的手,激动地蹲下身,“我并不想伤害你……”
“我知道……”雅子羸弱的睫羽翕动了一下,另一只手中藏了一把锋利的尖刀,蓦地刺向他——
冰凉的银芒一闪,直刺纪战旋的腹部,他目光一滞,眼神狠戾中带着一丝不解,“雅子,你……你为什么……”
雅子从衣服中拿出一个破血袋,往地上一丢,愠怒地瞪着纪战旋,“这一刀,是你欠我的!”
阴险毒辣的纪战旋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在一个女人手中,而且,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
“你就这么恨我?”
“没有你,我的人生不会这么悲惨!”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纪战旋凄凉一笑,“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就等着坐一辈子牢,永不见天日吧!”雅子忿然咬牙。在意大利没有死 刑,最高刑 罚就是终身监禁,在狱中度过残生。
游艇开往岸边,码头停满了警车和救护车,警鸣呼啸,红蓝灯光闪烁。
纪战旋随即被警方扣押,带去医治。
“南宫寒,你有没有事?”湘以沫跑过去,紧张地上下打量他。
“绑架游戏好玩吗?”幽冷低凉的嗓音,一听就令人不寒而栗,心悸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