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送花,不是整朵,就是整束,你哪里学来的怪癖,非要分解成一片一片的花瓣。又不好拿,又不好看,难道我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起来,再重新组装成一朵花?”
南宫寒挠了挠头,他也觉得挺冤,“军师请得不好!”
第一次的玫瑰,是滕越他们扯的。第二次的樱花,不用扯,自己就纷飞了。第三次的百合,实在太脆弱了,他一扔,就凋零蔫败了。
不就是给女孩子送花,有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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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之后的湘以沫非常嗜睡,加上时差原因,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清爽的海风晃动着斑驳的树影,浓荫拉长,夕阳西沉。
火红的阳光洒落在大海的水面上,将波澜壮阔的蓝色海水渲染成了橘红色,染红了一片,天边云蒸霞蔚,海水共长,仿若就在一色之间。
夜之交替,暮色四合,皎月悄然爬上了树梢。
蝉鸣四起,歇斯底里,喧嚣着大自然的唯美意境。
玻璃门大敞,穿白色的窗纱随着轻风飞舞飘荡,锃亮的光芒穿透窗帘,洒落下轻薄细腻的光晕。
纯白色的大床如云朵般柔软洁白,湘以沫侧身躺在正中间,双手枕放在脸颊下,蜷长的睫羽随着清风微颤,嘴巴微微嘟起,脸颊上浮现一抹淡笑,好像拉斐尔笔下的圣母,散逸着母性的光辉。
她的身边全是鲜艳的红玫瑰,一朵一朵,艳丽绽放,灿烂成火。湘以沫被成千上万朵玫瑰簇拥着,将她莹白的肌肤衬托地白里透红。
南宫寒站在床边,凝望着这副如诗如梦的画面,纳闷地嘀咕道,“这玩意,又不能吃,又不能玩,真搞不懂女人,为什么这么喜欢!”
“阿嚏!”湘以沫被浓郁的花香熏到,打了一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睁开惺忪的眼睛,骤然白亮的光芒刺入眼睛,让她的眼前模糊一片,一团团红色的碎光在她眼前摇晃,渐渐适应了光线,她赫然现大片大片的玫瑰,将她包围了起来。
她蓦地爬了起来,“这……”眼底流泻出一片惊讶,晶亮的水眸闪烁着惊喜。
“你不是喜欢花吗?”
“这……”湘以沫嘴角抽了抽,“这是不是也太多了?”
“你以后还收其他男人的鲜花吗?”
湘以沫摇摇头,“还敢么!我只不过收了一次鲜花,你就把我当成死人,用鲜花围了起来。那我再收一次,岂不是要被你用鲜花给淹没了!”
“知道就好!”
刷——
南宫寒将洁白无瑕的窗纱拉开,赫然现窗户玻璃上铺满了鲜花。整整一面四扇落地窗玻璃,好像一堵花墙呈现在她的眼前。娇艳粉 嫩的花朵只有两种颜色,白色的百合花打底,红色的玫瑰拼成了一个英文单词——sorry。
湘以沫眼底掠过一丝笑意,随即转过头,眯起眼打量他,“这些讨女孩子欢心的招数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我有庞大的军师顾问团!”还不是又何管家、滕越和任司宸三个孤家寡人组成。
“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你不是一向认为自己做什么都是对的,别人做什么都是错的!你南宫寒也有犯错的时候吗?”湘以沫说出这个话,就知道她的怒气还没有消。她还是这样,什么都喜欢掩着藏着,不想自己的情绪来影响到别人,破坏别人的情绪。
笑,她会放声大笑,来感染其他人。但是,哭,她会一个人默默躲起来,不让其他人陪她一起哭。
南宫寒幽叹一口气,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明明知道是什么事!”
“孕妇健忘,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那就最好了!”
“可是,这是间歇性不记得,说不定下一秒就会想起来了。”
南宫寒狡辩不过她,说道,“就是利用沈梦妮气你的这件事!”
“你承认自己小鸡肚肠了?”
“生气是理所当然的!”南宫寒依旧不屈服,“不过,我处理的方式有些不对!”
湘以沫虽然脸色紧绷,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让这么狂妄自大、冷酷无情的人低头,太有成就感了!
“上次,道歉放烟花,这次道歉送鲜花……下一次你准备怎么办?”
南宫寒反应敏捷,“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
“这个多花,怎么处理?”湘以沫犯了难。
“什么怎么处理!你看得厌烦了,就直接扔了!你要是喜欢的花,再送新鲜的过来!”
“你把我当成花痴啦!”湘以沫皱起了眉头,“这些花全部扔了,多浪费!”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
“洗花瓣澡呗!”
南宫寒英挺饱满的额头垂满了黑线,“那还不是要撕成花瓣!”亏他还担心玫瑰上的刺会扎到湘以沫,还特地让人把刺一根一根剪掉。
湘以沫抱起一大捧话,丢给他,“这么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嫣红的花瓣密密麻麻地铺成了一浴池,仿佛将池水都染成了红色,馥郁的芬香在沉寂的空气中弥漫、飘洒、回旋……
“我要洗澡,你现在可以出去了!”湘以沫利用完了南宫寒,就把他往浴室外推。
“那我更应该留下了!”南宫寒双脚仿佛钉在了地上,面对她的推攘,居然可以纹丝不动。
“为什么?”
“你现在是孕妇,万一洗澡的时候一不小心滑倒呢?而且你还患有妊娠期高血压,万一突然晕倒了呢?”
湘以沫蹙了蹙眉,“我没有那么脆弱!”
“你肚子里的宝宝很脆弱!”南宫寒趁她没有防备,一脚将浴室的门踹上,“我可以为你效劳!”
湘以沫欲哭无泪,“其实,你不用这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