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无辜的,为何容不下这个弱小的生命!你不仁,休怪我以后不义!”纪战旋眼底射出毒冷的恨意,“你们这些伤害我孩子的人,我早晚让你们一个一个去陪葬!”
泅泅的血水从她的腹部不断涌出,唇瓣微颤,“孩子已经没有了,靳肯原谅我了吗?”暗黑一下子将她笼罩了起来,她失去了知觉。
纪战旋马上将雅子抱了起来,焦急地大喊大叫,“救护车,快来人,喊救护车……”
今天,本来是多么喜庆的日子,可是现在,好好的一场婚礼演变成了一出闹剧。
纪战旋马上将雅子送去急救,伤的是子 宫,并非是什么要害,没有姓名之忧,但是,孩子没有了,而且,刮宫加缝合,她以后受 孕的机率就非常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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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何,收拾行李,马上离开!”
“这么急?”湘以沫纳闷地问道。
“你把人家的婚礼闹得鸡飞狗跳,还会欢迎你继续住在这里吗?”
“这个功劳,也有你的一半!”
“你是主谋,我顶多一个从犯!”
“但是,你这个从犯起了关键性作用!”湘以沫移开纸门,里面一股淡淡的幽香飘了出来,视线随即落在地上那束残败的花束上,她转过身看向南宫寒,“你送给我的?”
“本来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几朵破烂花,我才不稀罕!”湘以沫撅着嘴,脸一别,视线故意在那束百合花上多停留了一秒。
收拾好了行李,他们走了出去。
经过町室的时候,正巧遇见从里面走出来的楚展靳,他失魂落魄,全身笼罩着一层阴郁。
这件事,他一点错也没有,彻彻底底是一个无辜受害者。
雅子怀着别人的孩子,却欺骗他,以此相要挟,逼他娶她。好兄弟纪战旋上了他的未婚妻,还搞大了肚子,却一直对他隐瞒。自己最爱的女人,湘以沫在他的婚礼上,当着众人的面揭穿真相,让他沦为笑柄。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伤害他!
湘以沫看着他孤寂寞落的身影,心口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虽然细小的看不清伤口,但尖锐的刺痛感令她鼻尖酸涩。
“对不起!”湘以沫低垂着头,默默地道了一声,“我这么做的目的不是想让你当众难堪,只是想阻止你们的婚礼,可惜没来得及。”
“呵呵……”他嘴角扬起干涩的苦笑,“这算是我欺骗你的报应吗?”
“这是你的手机!物归原主!”湘以沫把手机递给他,没有摘下上面的挂坠,既然他们两个的感情已经成了过去时,那么这个挂坠也不会再有任何的意义。
楚展靳接过手机,“我跟雅子离了婚,你还能接受我吗?”他抱着一丝希冀问道。
“不要再执着了,你这样子,实在太痛苦了。”
“呵呵……”楚展靳轻讽地哂笑着,“我明白,现在这样的我,已经配不上你了!”
“嘀——嘀——”南宫寒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催促她快点上车。
“再见!”一说完,湘以沫转过身,朝着南宫寒走去。
楚展靳暗如子夜的深眸,暗得不含一点杂质,凝望着湘以沫的背影,眼底倾泻出一片失落。
为何?
留给他的只是背影?
视线渐渐聚焦在南宫寒的身上,就是因为这个男人,害得他家破人亡,害得他身受重伤,跟湘以沫错过,还有抢走了他此生挚爱的女人。
他知道,那些照片是南宫寒侵入电脑播放出来的。
今天,他所遭受的耻辱,改天,一定要他加倍奉还!
犀锐的目光仿佛掺杂了鸠毒,全身散逸着邪冷的气息。
湘以沫做梦也没有想到,就这么几张照片,却将三个人彻底改变,以后为自己带来许多麻烦。
“哈哈!没想到,这次的婚礼这么精彩!”滕越咬了一根棒棒糖,吃得津津有味,“刚开始,痴情女跟冰块男结婚。接着,男小三闯入,要将新郎抢走。最后,高 潮来了,新娘居然跟新郎的好兄弟有一腿,还有了孩子,哈哈……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的剧情也没有这么扑朔迷离!”
“什么男小三?”湘以沫疑惑不解。
“某人以为你失踪了……”
“咳!咳!”南宫寒板着一张冷脸,轻咳两声。
滕越继续说下去,“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到处找你……”
“咳!咳!”南宫寒重咳两声,打断他继续说下去。
“南宫寒,你是不是嗓子痒,呶——”滕越从嘴里拔出棒棒糖,递向南宫寒,“给你舔两下好了!”
他闷哼一声,“你可真大方!”
“算了,那个就给你吃好了!”
“不需要!”
“不要拉倒!”滕越嗤鼻一笑,
“你继续说,那个失心疯的,怎么样了?”湘以沫督促道。
“跑到婚礼上,问新郎你的下落,害得新娘吃醋了。”
湘以沫嘴角扬着笑容,悠悠然转过头,看向南宫寒,“这种事情,还真只有失心疯患者才干得出来!”
“嗤——”南宫寒猛然一个转弯。
滕越没有系安全带,身体往车门上撞去,“哎呦!”夸张地痛叫一声,“我不就说了你一句失心疯,这么快就报复我了?”
“后面有人跟踪!”他语气紧鸷,鹰凖的视线瞄了一眼后视镜。
滕越转身,往后一看,“‘山口组’实在太客气了,居然派了这么多人来欢送我们!”
后面十几辆黑色的常务车浩浩荡荡开过来,凌厉的煞气直接逼来。
“对!他们是来欢送的,不过,不是欢送你回意大利,而是上西天!”南宫寒声音幽冷邪魅,如地狱魔音般阴森,“系好保险带,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