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迷离,如烟火般绚烂。
浓烈的酒味在岑寂的空气中弥散。
听到纪战旋的表白,雅子全身一顿,似乎明白了什么,幽怒地瞪着他,“就是因为你,所以靳才一直拒绝我,才会对我如此生冷,对不对?”
纪战旋幽幽然转过头,看见了雅子,咧嘴一笑,“我又做梦了,呵呵……”他扑向雅子,“只有在梦里,我才可以靠近你……”一开口,喷出一股酒气,低下头作势要吻雅子。
但是——
“啪!”还没有吻到,就挨了她一巴掌。
“我恨你!”雅子愤恨地说道,这里的环境让她回想起那一晚的一幕幕画面,她即惊惧又悔恨,吓得脸色惨白,慌乱是错地转身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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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云消雨霁,天空放晴,碧空如洗,湛蓝的颜色似乎能将人心底的阴霾澄清。雨水将空气洗涤了一遍,清新自然,不含一丝杂质。
莺雀啼鸣,清越动听。溪水绕山,淙淙作响。
清浅的阳光穿过纸糊的窗户,投下迷蒙的光影,似乎将光线柔和成细腻的沙粒,洒落在白皙的苍颜上。
昨晚,南宫寒是没有弄疼她的身体,可以蹂 躏了她的心。
朦胧湿意的夜,如斯漫长,如斯漆黑……
难道,他们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一大早,南宫寒就离开了。
失焦的眼神呆望着天花板,渐渐恢复眼神,今天是楚展靳的婚礼,她要笑着参加,笑着祝福他。她迤迤然爬了起了,换上衣服,梳理了一下头。
白嫩清婉的脸蛋不施粉黛,肤若凝脂,吹弹可破。水润的大眼睛,流动着波光,无需眼线和眼影的衬托,依旧闪亮夺目。
婚礼的地点在这里?
湘以沫走出和室,寻人问路。可是,她不会日语,这里的佣人也不会英语和意大利语,所以她无法跟人交流。
恰好,她看见了纪战旋,那个一直跟在楚展靳身边的人,湘以沫对他的印象非常不好,总觉得他斜扬的眼睛充满了邪气。
“那个……”湘以沫追了上去,吱吱呜呜不知道如何开口。
纪战旋冷睨了他一眼,冷漠的目光中射出一丝不耐,他从口袋掏出手机,假装打电话,没有要搭理湘以沫的意思,径直往前走去。
他的手从口袋抽出来的时候,同时也带出了一张照片,如一片落叶,悠悠荡荡地飘落在地面上。
湘以沫俯身捡了起来,视线正好扫到——
这个人怎么会随身携带一张超照?上面还印着拍照的时间。
“你东西掉了。”
纪战旋顿了顿,转过身,冷眸一紧,随即将照片从湘以沫的手中抽走,没有道声谢,还怒瞪了湘以沫一眼,转身走开。
他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对湘以沫的恨意。先,她现在是仇人的未婚妻,当然对她恨之入骨。其次,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害得雅子如此痛苦。
“装什么冷,耍什么酷!”湘以沫嗤之以鼻。
她回到和室,从行李中找出她的手提包,随手摸到手机,给何管家打一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手机已经黑屏关机,先开了机,随手输入一串密码,屏幕一亮,立即跳出来一条未读彩信,湘以沫粗略一扫,直接按了下去,跳出来一幅幅照片——
绚丽流转的灯光,迷离炫目。
茶几上洒落着空酒瓶,一片狼藉。
虽然光线暗淡,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雅子衣衫不整地坐在纪战旋的身上,两个人忘我地深情激 吻,脸上泛着暧 昧的潮 红,眼神迷离。不想强迫,而是陶醉其中。
旁边的沙上有一条黑色的蕾丝内 裤,地板上散落着雪白的纸巾团,空气中弥漫了靡靡之气。
十几张照片,拍摄地非常连贯,快速浏览过去,可以看见他们的动作变化,纪战旋肆无忌惮地探入雅子的衣衫,揉 捏着她的美 胸。姚美娜拱身相迎,在他身上欢快驰骋。
水亮明眸蓦地睁大,心头一怵,湘以沫吓得倒吸一口寒气。
雅子不是楚展靳的未婚妻吗?她为什么会跟纪战旋在一起?楚展靳知道这件事吗?
湘以沫手一颤,手机挂坠打在她的手背上。
她视线扫了一眼挂坠,这才赫然现,这只手机是楚展靳的!
就是佣人在院子里捡到,何管家把它交给了湘以沫。她上次输了多次密码都没有成功,就丢在了手提包中,一直没有去触碰。这次,她以为是自己的手机,直接输入自己的密码——家里座机的电话号码。四年过去了,楚展靳居然还记得,还跟湘以沫一样把它设为了密码。
这些照片,是谁给楚展靳的?
湘以沫将目光移到件者——
“啪!”手机从她僵直的手中掉落下来。
居然是湘如沫!!!
而且时间是她出车祸的那天!!!
湘以沫在“夜-色”酒吧工作了那么多年,当然知道照片的背景是酒吧的包间。而,湘如沫生车祸的地方就是“夜-色”酒吧外。当时,又有工作人员说看见她跟一男一女生争执。
现在答应已经显而易见了。
湘如沫无意间撞见了他们的jan情,并且拍下了照片要给楚展靳,结果被纪战旋和雅子知晓,然后生了争执,结果造成了姐姐的车祸。
湘以沫水眸一敛,射出一道忿忿然的怒光。
看了一眼照片上的时间,湘以沫马上联想到从纪战旋口袋中掉落下来的超照。
三周前共度春 宵,现在怀孕三周,时间不会也太吻合了吧!
湘以沫捡起掉落在榻榻米上的手机,咬咬牙,嘴角勾起一抹黠冷的笑意,“把我姐姐害成了植物人,还想让楚展靳当别人孩子的爸爸,我会轻饶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