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好巧,你也来这里滑雪吗?”在酒店大厅登记处,沈梦妮拎着行李箱向他们打招呼。
湘以沫幽叹一声,嘀咕道:“真是阴魂不散!”好心情,被击散了一半。
“咦?你的手怎么了?断了,还是折了?”
“抱歉,让你失望了,我的手,既没有断,也没有折,拜你那杯酒所赐,好得更快了!”
湘以沫说得没错,她从墓地出来,只是用清水稍微冲洗了一下,将血迹和污迹冲干净,没有做任何的处理,直接赶去酒店了,她那杯酒正好替她的伤口消毒了,虽然剧痛无比,但效果那是杠杠的,伤口没有炎红肿流脓,只要结痂愈合就好了。
“那你为什么把自己的手包扎成猪蹄?是不是,闲来没事准备啃上两口?”
“这是他的杰作!”湘以沫点点始作俑者,“他说,他要当我手,所以,把我的双手包扎成这样,让我动弹不得。”
说着,湘以沫马上演示一下,“老公,我渴了!”
南宫寒马上拿起一杯热奶茶,直接递到她的嘴巴。
湘以沫微微一低头就喝到了,向她炫耀道,“现在我只要动动口就可以了!”
沈梦妮深吸一口气,咽下怒火,“既然这么巧也在这里,那么我们再去打一场雪仗吧!”
这种乘人之危的话,亏她说得出口。
“今天早上被我打得满身都是雪,难道忘了吗?”
“你站在上面,胜之不武!”
“打雪仗不痛不痒没意思,要不,我们来真干一场!我不用手,就用两只脚来对付你好了!”湘以沫提起脚尖,扭了扭脚踝骨,“不过,开打之前,你先要只会我一声,你要留哪边的牙齿,我怕我一激动,把你的牙齿都踢光了,年纪轻轻变成一个老太婆就不好了!”
沈梦妮吓得两眼瞪圆,脸色惨白,“你真暴力!”她拉着手提箱,转身就走,落荒而逃。
有这个瘟神在,她想和南宫寒好好玩,那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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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滑雪场,沈氏有股份,所以在这个旅游旺季还订到了一间别墅套房。
站在雪场,放眼望去全是银色,白色的天,白色的雪,还有白色的树,如此纯净透亮的世界,将人心底的阴霾也遮掩了。
一幢纯白色的小屋,屋顶堆积了皑皑白雪,里面有暖融融的欧式壁炉,还有一个露天的温泉,用假山围了起来,既隐蔽又开放,清泠泠的水面升腾着袅袅热气。
他们将行李放下,就换上了滑雪服。当然,湘以沫的衣服依旧是由南宫寒替她换上的,免不了又被他乱摸一番,卡了点油。
南宫寒戴上滑雪镜,一踩上滑雪板,倏地一下就飞了出去,灵活地转变方向,快速划动滑雪杆加速,好像一个球,灵活自如地在雪地上滚动。
而湘以沫只能愤愤然地站在原地,因为她手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所以还不能滑雪,南宫寒就命令她站在这里当“望夫石”,看着他滑得逍遥快活!
突然一个穿着粉红色滑雪服的女子靠近南宫寒,她划得非常流畅,几乎可以跟南宫寒动作同步,但速度没有他那么快,所以只能跟在他的身后。可是看得出来,她想极力追赶,所以不惜冒险快速变道来追上他的速度。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很多人都停下驻足观看他们两个滑雪。
湘以沫气得牙痒痒,夫都要被人抢走了,那这颗“望夫石”哪还沉得住气。跑去房间取来了滑雪工具,不顾三七二十一,双脚踩上去,笨拙的双手勉强握住滑雪杆。湘以沫觉得自己的运动细胞尚且达,滑雪应该难不倒她。
她双手用力撑地,向后一甩,滑雪杆从手里飞了出去,滑雪板往前面移动了,她重心不稳,向后栽去,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幸好穿得多,不然摔得这么结实,屁股肯定开裂。
南宫寒倏地滑了过来,两手一撑,双脚一转方向,在她面前稳稳地停了下来,“我不是让你不要滑,怎么这么不听话!”他将地上的湘以沫扶了起来,弯腰将她身上的残雪拍掉。
“还不是应该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的手绑成这样,连根滑雪杆也握不住,我会摔跤吗?”湘以沫委屈地说道。
紧接着,粉红色滑雪服地女子也朝着这边划过来,摘掉滑雪镜,沈梦妮露出鄙夷的冷笑,“摔得严不严重?屁股有没有开裂了?没有那个金刚钻,就被揽什么瓷器活!滑雪,不是每个人都会的。不过,你这么聪明,再多摔几个狗吃屎,应该就会学会了!”
“那你摔了多少个狗吃屎才学会的?”湘以沫四两拨千斤地反问一句。
“先生,你和你的女朋友划得太好了!”
在一旁观看的群众,纷纷夸赞他们,听得湘以沫心里不是滋味。
南宫寒将她紧紧地揽入怀里,冷鸷的目光向众人一扫,“不好意思,这位才是我的妻子!”
“对了,那边在干什么?”湘以沫指向前面。
露天搭建了一个粉红色的舞台,围了一大群人,热闹非凡。
“这里的传统,新年伊始开展情侣接 吻比赛!”旁边的游客告诉他们。
“我们也去参赛吧?”南宫寒怂恿她。
“大庭广众接 吻?”湘以沫一字一顿嘟嚷道,想想就害羞,随即摇头,“不要不要!”
南宫寒挑了挑眉,“难道你对我的吻 技没信心?”
湘以沫羞得已经将双手遮挡住了脸颊,“不害臊!”
“没什么好害羞的!”南宫寒拽着她的熊掌就往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