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的娇 吟声,夹杂着暧 昧的气息,从房间里徐徐飘荡出来,不绝于耳。
湘以沫默默地流着清泪,无声无息,仿佛这是最后一次为他流泪,将他从心里彻彻底底洗去。
经历这么多,应该对他彻彻底底死心了!
她已经不是他的沫儿。
而他,也不是当初的那个苏逸晟。
他们的人生轨迹,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任何的交集。
“你怵在这里干什么!5012号房,需要送酒!”领班厉声训斥道。
“是!我马上去!”湘以沫随手抹去脸上的泪痕,马上投入工作。她微微一顿,5012号房不就是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不就是在那里他们第一次见面,他们生了第一次关系!
那个房间是南宫寒专属的,除了他没有人可以进去。
他为什么突然回来这里?难道已经现湘以沫了?
湘以沫顿时胆战心惊起来,小心翼翼地问领班,“为什么要我去送酒?”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大家都在忙。你不想去就算了,那几位客人给的小费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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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领班的口气和神态,不像有陷阱。
但湘以沫还是提高了警惕心,她战战兢兢地走向那个熟悉的房间,“叩!叩!”轻轻地敲了两下门。
“进来!”
低沉冰凉的嗓音让湘以沫的心跳蓦然加速,好似快要跳出嗓子眼。
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本来以为逃出他的魔爪,就可以彻彻底底摆脱湘如沫这个身份,再也不会跟他有任何的交集。可是,才几天的没见,冤家路窄一般,又撞见了。
手镯藏在黑色的护腕中,大腿的疤痕上粘上了肉色的胶布,再穿上长筒丝袜,掩饰地完美无缺,不贴近仔细看,一点都看不出来。
湘以沫做了一个深呼吸,提了一口气,推开门走进去,“先生,你的酒。”挤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恭敬地九十度鞠躬,胸前一大片春光乍现。
这是“夜-色”酒吧的变态规定,领班就在湘以沫的身后,她只能标标准准地行礼。
她特地露出两粒销魂的大黑牙,让他一看,保证不愿再多看第二眼来玷污自己的眼睛,马上打她走人。
谁知,南宫寒根本懒得看她一眼,一杯接一杯,默默地喝着酒。才几天不见,他貌似那股冷臭的脾气一点都没有改变,而且还变本加厉了。紧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冰霜冻住了他所有的神经脉络。暗如子夜的有闪着危险的幽光,全身笼罩着一层阴郁寒森,宛若从地狱散出的冷意。
“唉!不就是老婆离家出走,你需要用得着如此郁郁寡欢吗?”滕越幽叹着揶揄道。
任司宸也加入安慰的行列,“就是!你在这么喝下去,都快成为怨夫了!”
“小沫沫就好像是小猫小狗,被关久了,就耐不住性子了。其实,你也不用着急,她就出去溜两圈,过几天就会回来了。”
湘以沫不动声色地将酒一瓶一瓶放下,滕越居然敢把她比喻成小猫小狗,好,她记下了!此仇不报,非以沫!
“再说了,她也不是三岁小孩了,难不成会迷路?”
“司宸少爷,你不知道,夫人是路痴,她在自己家里还能经常迷路。”何管家耷拉着一张脸,忧心忡忡全写在脸上了。
“居然有人能路痴到这种程度,她怎么活到现在的,简直是人类的奇迹!”
这能怪湘以沫吗?姐姐又没有画地图给她,房子又那么大,她一进去,怎么知道哪是哪儿!所以厚着脸皮经常问佣人,接着她路痴的名号就流传开来了。
滕越瞪了任司宸一眼,是让他来安慰人的,不是添乱的,“迷路也没有关系,可以找警察叔叔嘛!”
湘以沫嘴角抽了抽,他们把她当成学龄前儿童,还是智障了,迷路了找警察叔叔,愧他想得出来。
“派了那么多人,还雇佣了大量的私家侦探,这么多天过去了,还音讯全无,你说她会不会……”任司宸真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随即被滕越踩了一脚。
他随即改口说道,“她会不会躲起来?”
滕越点点头,“要不要登寻人启事?提供线索就赏高额奖金,只要她还在本区,肯定插翅难飞!”
说得好听是寻人启事!其实,跟通缉告示有什么区别。
“你打算怎么写寻人启事,onanna集团席的老婆离家出走?明天股价肯定动荡,少爷也会沦为笑话。还是写夫人得了老年痴呆,迷了路?还是写你要千里寻亲,找走失的妹妹?”何管家泼了他一头冷水。
南宫寒猛灌了一杯酒,迷离的黑眸微微眯起,幽幽然说道:“我感觉她就在不远处!”
这位仁兄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着实让湘以沫吓了一跳,手一抖——
“砰——”一个酒瓶滚落了下来,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马上引起这几个人的注意。
湘以沫紧低着头,感觉到八道灼灼的目光射向她,她紧压嗓子,用尖尖地娃娃音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你再去拿点酒来,这里有一个酒桶在,肯定不够喝!”滕越给她一张大钞当小费。
湘以沫的手止不住轻颤,因为她知道南宫寒鹰凖的目光紧扣在她身上,马上接过小费,转身就走。
“站住!”走到门口的时候,一声冷厉沉磁的声音忽然叫唤住了她。
湘以沫脚步一顿,差一点一个跄踉摔倒在地,她深提一口气,心跳如雷,她马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转过身,干涩地问道:“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