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凉如水,淡而清浅。
楚展靳站在房门口,拧眉踌躇,来来回回走了几圈,最后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沫儿,睡了吗?”
“没有!”里面飘来温柔的声音。
“我可以进来吗?”
“门没有锁。”
楚展靳推开门,一缕清风拂面而来,窗户没有关,晚风吹卷起白色蕾丝窗纱,徐徐翩飞。他扫视一眼,房间里并没有现湘如沫的身影,“沫儿,你在哪里?”
突然,一股浓郁的香水味袭来,湘如沫从旁边的浴室蹑手蹑脚走出来,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了楚展靳,双手紧紧圈住他,脸颊温柔地贴在他的后背,轻声喃语,“你是不是想我了?”
男人都是这样,白天装什么正人君子,晚上色 性暴 露。湘如沫早就料到他会来,所以特地在等他。
“沫儿,你怎么了?”楚展靳心猛地一颤,背脊僵直,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温热的体温。
“我当然是想你了。”湘如沫撒娇一般磨蹭着他的身体。
楚展靳喉结滑动了一下,幽深的眼眸越来越暗沉,身体里隐隐然涌出一股难耐的燥 热感,“沫儿,你想起我了吗?”
圈住他的藕臂,渐渐向上移,摸索着一颗一颗解开他衬衫的纽扣,“没有!但是,我知道你现在的需要!”纤纤玉手滑过他精壮的肌肉,将他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
“你不会后悔?”
“因为你是,当然不会!”莹白的手指伸向他的裤子……
一团火焰在楚展靳的体内轰然燃烧起来,直冲大脑,一下子将他的理智湮没了,蓦地转过身——
这才现湘如沫全身一丝 不挂,因为晕迷了那么长的时间,所以她的肌肤几乎白得透明,在灯光的照射下,镀染上了一层诱 人的蜜色。
楚展靳一下子将她按在了墙上,覆上了她的唇,激烈热情的吻掺杂了他深深的思念,还是深深的歉意。
湘如沫勾住他的脖颈,嘴角含着笑意,哪个男人可以逃脱她的魅力,娴熟地回吻着他。
楚展靳蓦地顿了一下,目光一滞,湘以沫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豪放了?在他的记忆中,她的吻是青涩的,蜻蜓点水一般快速一扫而过,随后,她羞得双颊通红。可是现在,宛然一个熟女,魅 惑妖 娆。
怎么突然停下来了,湘如沫眼睛里含着微薰的醉意,“怎么了?”
楚展靳凝视着她这张脸,淡淡一笑。
不过,四年,足以改变一个人的行为方式。但是,她的音容笑貌还是没有改变。
她,就是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沫儿!
楚展靳突然将她抱起来,走向旁边的那张双人大床……
窗纱宛若云翳一般在空中飞舞,窗外一片漆黑,月亮躲藏了起来,在苍茫的黑幕上布满了一池的星光,如钻石般耀眼闪亮。
窗户玻璃上隐隐约约地印着两具缠 绵的身影,刚健的体魄与娇柔的躯体交 缠在一起,一刚一柔,配合地如此默契。粗重的喘息声和柔媚的娇 吟声将微凉的空气点燃,渐渐氤氲起一股暧 昧的气息。
楚展靳轻吻着她,小心翼翼地沉入她的身体,幽黑的深眸凝望着她的表情,深怕弄疼她。眼眸蓦地敛紧,“你……”
湘如沫睁开迷离的眼睛,“难道,你介意这不是我第一次吗?”
楚展靳记得湘以沫非常保守,他欲 火难耐的时候,也只允许他亲吻她,不能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她想把美好的回忆留在结婚的那一夜,他尊重她的决定。
可是现在……
四年,他音讯全无,生死未知。他又怎么能要求她,为他守身如玉呢?
楚展靳随即摇了摇头,吻住了她,继续品尝着她的美好……
火焰爆的瞬间,情到深处,他深情地低唤着,“沫儿,沫儿……”
深深的思念化为了浓情的耳语,可是,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泛着淡淡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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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楚展靳和湘如沫炽热缠爱的时候,湘以沫却在急症室抢救。
子弹离心脏只有毫米之差,滕越皱起了眉头,露出难见的专注表情。
锋利的手术刀在伤口上轻轻一划,皮肉向两边裂开,血水喷涌而出,护士随即用棉花擦去。尖细的镊子一点一点缓缓深入伤口……
她,脸颊惨白好像血液都流尽了一般。
良久,滕越呼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将子弹夹了出来。随即把镊子一扔,“南宫寒不让我碰她的老婆,下面的缝合工作交给你们啦!”
滕越知道,万一湘以沫有个三长两短,南宫寒肯定不会放过他。取子弹的时候,出了一身冷汗,现在他的小命总算保住了,要回去好好洗个澡。
“夫人没事吗?”一看到滕越从手术室出来,何管家急切地问道。
“唉……”他故意哀叹一声。
“她怎么样了?”南宫寒霍然起身,鹰凖般犀利的眸光射向他。
滕越撇撇嘴,“有我在,她会有事吗?”
“那你叹什么气?”
“子弹是取出来了,不过身体太虚弱了!你从今天开始要禁 欲了,她的小身板根本禁不起你的野 性折磨。我知道这个对你来说非常困难,不过,我可以开一些药你!”
南宫寒厉眸一转,脸色暗沉。
“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放心好了,我开给你的药,绝不会有任何副作用,看在我们那么熟了,给你八折。”
“看来,我应该把你给毒哑了!”
“毒哑我之前,让我先把你背后的伤口处理了吧!可能要留疤了,不过你满身是疤,也不在乎多这几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