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反驳几句,却现楚流玥说的一点都没错。
刚才生的一切,周围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他的确是自己失误导致的出局!
楚流玥这样直接点出来,他就算是脸皮再厚,也不能继续站在台上了。
盛一铭脑子有些涨涨的。
这么多年,他一直是人人艳羡的天才,何曾被人这样轻松的比下去,甚至还如此屈辱的离开赛场?
强烈的心理落差几乎令他站立不稳。
还是一直在下面紧张看着的奚婉婉觉察到他的不对劲,连忙冲了过来。
“一铭,你受伤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伏雲山知道情势已经无法挽回,也只好摇头叹息。
有奚婉婉给了个台阶,盛一铭总算回过神来,勉强走了下来。
经过楚流玥身边的时候,他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
那少女姿态慵懒,盯着棋盘,眉宇之间一派淡定从容。
和他之前那紧张难堪的模样,大不相同。
他心里越难受,匆忙收回了视线,垂着头离开了。
楚流玥轻轻落下一子,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
盛一铭想要浑水摸鱼,手段也算隐蔽,可惜,她可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
至于那个奚婉婉...
一丘之貉罢了。
...
盛一铭下来之后,众人只是低声议论了一会儿,就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场上的两人身上。
比赛时间快要结束,也不知谁能率先破解...
忽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
一开始楚流玥并未将这动静放在心上,但是渐渐地,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是有些不对。
她终于从那玄阵上收回视线,抬眸看去。
这一看,却是远远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人一袭白衣,外面披着黑色大氅。
他只消往那里一站,便似乎能自动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芝兰玉树,谦谦君子。
这样的词,放在他的身上,似乎也不能体现其万一。
广场上有许多女子脸颊羞红的望着他,激动又紧张。
而男人们则大多是自相惭愧,而且因为相差太远,连一点攀比的心思都难以生出。
这样谪仙一般的人物,委实不是普通人可以相提并论。
那骚动,也正是因为这男人的到来而产生。
楚流玥在赛场上,都还能清晰的听到不少人在兴奋激动的窃窃私语。
“那是谁?那是谁?曜辰国帝都居然有这样温润如玉的少年!?”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想不到真有这样的人啊...“
“那好像是曜辰国的七皇子,也就是那位身体孱弱的离王殿下!听闻他以前一直在明月天山休养,这段时间才回了帝都的!”
“原来是他!还以为是个病恹恹的瘦弱模样,没想到...”
“虽然传闻一直抱病在身,但是这样的风姿...足以让无数女子为之疯狂了吧?”
楚流玥微微挑眉。
妖孽果然是妖孽。
到了哪里,都能轻易引起这样的动静。
只是,刚才他们两人才在帝都外的山林分别,他不去忙自己的事儿,怎么又来了这里?
跟在容修身后的燕青看到这动静,有些汗颜。
自家主子也真是的,明知自己出现会引起怎样的动静,居然还如此大张旗鼓——
算了,其实他们这一趟来,已经算是低调了。
离王殿下出行,只带了一个侍卫,怎么说都不能算是张扬。
张扬的——是主子那张脸!
中午主子回到府中的时候,身上还带着凌乱的血迹,把他和余墨吓了一跳。
可主子的心情却似乎是从未有过的好,不但懒得在府里装病,甚至还出门了。
原本他还有些疑惑,但是当看到赛场上楚流玥的身影之后,立刻明白了。
——主子这分明是冲着某一位来的啊!
可他心里更加不明白了。
按照严阁的说法,主子中午是和楚小姐一起回来的,怎么这才短短一会儿不见,就又来看?
燕青自然是不懂。
这个世上不只有“思念”这一种病,还有一种,叫“占有欲”。
终于把人拐回来,容修怎么可能安安静静的待着?
他一眼看到台上的少女,当即便抬脚向前走去。
他身上似乎带着无形的气场,所经之处,众人自动的退后,让出了一条路来。
...
司徒星辰从容修出现的那一瞬,整个人都僵住了。
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就这样出现在眼前,实在是始料未及。
因为太过惊讶和欢喜,堂堂星罗长公主,竟是也手足无措起来。
实际上,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见过。
那张脸,和以前相比,褪去了几分少年的青涩,变得更加尊贵冷清。
她的心狂乱的跳动起来,脸颊也似乎烧红了起来。
她紧张的检查了自己周身,心中隐隐后悔。
若是知道他今天会来,她说什么也不会这样随意的装扮就出门了。
但这些都是小事,很快就被重新见到他的喜悦冲散。
她深吸口气,终于在容修走进了一些的时候,轻声唤道:
“容修师兄!“
容修脚步一顿,侧眸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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