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小友,老夫倒真的是挺佩服你的。”毛大师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满含笑意的和我攀谈着。
“额,毛大师,说笑了,我就是个啥都不行的毛头小子,这不成天还被你们的宝贝王牌说我是废物。”我也耸了耸肩,“那个什么祝融墓穴的位置找到了?启阳县这边的鬼怪处理的怎么样了?”
“找到了,那么明显的异彩,想不找到都难,启东县受的影响应该比较小,被你和苍月解决了,启阳县附近因为阴气催生的妖魔鬼怪都已经被收拾的差不多了,毕竟hn省的特别行动组也不是吃干饭的,现在担心的就是在宝物出世的时候会不会有外来的强力鬼怪跑来抢夺,虽然现在我们有九成的把握说这个宝贝是偏阳刚属性的但是总会有一些偏门的鬼魂能用的上,比如说你之前给我说过的红袍火鬼。”毛大师说着,回过头来冲我笑了一下,“不过老夫佩服你的并不是你能解决启东县的事情,而是因为你居然有办法让苍月那家伙说人话。”
额,这个么?“难道他跟所有人说话都是那副样子?先阿弥陀个佛,然后贫道半天,最后阿门?”我感觉脑门上满是黑线,这种事被佩服,完全没有成就感嘛。
“恩,就算火语都拿他没辙,据说那丫头每次被他烦的不行了就干脆骑在他脸上让他闭嘴。”毛大师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猥琐的笑容,好吧,这种闭嘴的方式的确是很香艳啊。
“对了,毛大师,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件名叫哭丧棒的法器?我们想找找那东西,有什么线索么?”白冰突然接过了话头。
“哭丧棒?你们找那种东西干嘛?寿衣店里应该有吧,不然的话,自己做也行啊。”毛大师的回答居然跟夏天翔相差无几,这还真是让人蛋疼。
“是这样的毛大师,之前我不是跟你提过双魂一心么,这次我来衡南市其实就是为了她,我从一个清朝将军的墓里把她救出来了,然后她告诉我,她遇到过一个无常,说是田甜犯得罪孽深重,要在下面受苦,但是如果我肯在上面帮下面做一些事情,替田甜赎罪,田甜就可以早入轮回,甚至可以投胎做我的女儿。一心姐跟我说下面告诉我的第一件东西就是底下一个无常丢失的哭丧棒。”我把事情的原委和毛大师讲了一遍,毛大师咂了砸嘴,似乎思索了很多东西,最后才跟我说,“这事儿吧,我觉得有些怪,下边的人,我没有正经接触过,但是下面真的想要什么人帮忙办事的话,一般都是直接由阴差找上来,还没听说过这种由第三者转述的事情,沈浩小友,你确定这件事是真的?要不这样吧,让你怀疑你的鬼朋友,确实不太好,毕竟干我们这行的,谁没几个夜里出来的朋友,等宝物的事情解决了,我找人去下面给你问问。”
“啊?咱们的人还能去下面?”毛大师这句话真的是吓到我了,我以为只有鬼魂可以到上面来闹事呢,没想到还有人可以到下面去问事情。
“恩,当然可以,沈浩小友,你不会连过阴都没听说过吧,咱们特别行动组里能人多得是,过阴这种民间的巫婆神汉都能做到的事情,难不倒咱的。”难得的,毛大师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车子继续朝前开着,可是越开,我越觉得不舒服,胸口一阵阵的翻腾,就好像晕车了似的,一阵心慌的感觉在身体里肆意的乱窜。“毛大师,停,停一下车。”难受的感觉越来越厉害,最后我终于受不了了,开口让毛大师停车。车子停下后,我跑到路边扶着一棵树就开始干呕,那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怎么会这样呢,我从来都不晕车什么的啊。“
“小友,怎么回事?身体不适,还是晕车了?”毛大师从车上走了下来白冰则是一边拍着我的背一边问道:“沈浩,你没事吧。”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越开,越觉得心里难受,也不像是晕车,下了车以后,我还是那么难受。”一只手,捂着心口,我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起来。
“不应该啊。”毛大师一边说着,一边从随身的包里取出了两片柚子叶,捏了个指诀,然后把柚子叶往眼睛上一按一抹,和牛眼泪类似,这也是一种开眼的方法。毛大师在开完眼之后只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的嘬了嘬牙花子,“我说沈浩小友,你都干什么了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说着他用柚子叶在白冰眼睛上抹了一下,白冰看了我一眼立刻叫出了声:“沈浩,你身上好黑。”
“黑?怎么个黑法?”我让这两个人弄得莫名其妙。
“小友,你身上阴气环绕,而且整个身子现在都在往出冒着阴气,天呐,怪不得你会觉得难受,你看着都和焦尸差不多了,那宝物出土的地方快到了,对阴气有着很强烈的排斥反应,怪不得你会那么难受。这些阴气原本应该都是在你身体里面的,现在都已经被逼出来了。这天人命有时候还真是个麻烦!”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我因为特殊的天人命格,加上左手的断掌纹,本身是在不停的吸收所有我能够使用的力量的,这种自然吸收是自的,无法控制的,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就是左手在吸,现在看来,真的和我之前的那些感觉差不多,不是一只手,而是浑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都在吸,吸进来以后再输送到左手里存储起来。现在变成这样,应该是这里阴气太重,我的身体吸得太欢实了,根本来不及输送到左手。
“还好现的早啊,苍月那孩子居然没看出来你有问题。这要是让你再在阴气这么重的环境下呆一段时间,估计你就不用想着给田甜消减罪孽什么的了,你自己也该直接尸变了。”毛大师的脸上满是惊悚的神色,一边说,一变从车上的一个小包里取出一小把生糯米,塞进我嘴里,让我咽下去。
额,这还真是折磨人啊,陈年的糯米,还是生的,能好咽的了么?生糯米吃到肚子里,没过五分钟我就吐了出来,可是就这么一进一出的功夫,原本白生生的糯米就已经变得好像黑碳一样了。
吐完以后,我感觉稍微好一点了,毛大师让我们上车,让司机往回开,开到我不觉得难受了为止,然后领着我和白冰钻进了路边的山林,在一个树木茂密的地方,让我把小诗叫了出来。然后在我右手的五根手指上各开了一个口子,让小诗好像喝奶一样的挨个吸。
在小诗的吸吮中,我觉得好像身体里有一些什么东西被抽了出去,整个身子都觉得有些乏力,但是……啧啧,你想,如果有一个娇美的萝莉抱着你的手,含着你的指尖不停的吮吸,时不时的还用舌头撩拨一下,你会怎么样呢?反正我是可耻的硬了,并因此狠狠的挨了一记追魂夺命掐。
当小诗拍着小肚子钻回小瓷瓶的时候,日头都快升到头顶了,毛大师站在我身边不住的咂舌啊,一个劲儿的说我身上比一只黑凶身上的阴气都要充沛,真是难为我了,更惨无人道的是小诗居然还从小瓷瓶里钻出来补了一刀,跟我说“爸爸你的阴气要是再重点就只能让妈妈从小弟弟里给你洗出来了。”我勒个去的,这熊孩子什么时候也学的这么不正经了。
再次上车,赶到公安人员搭建的简易营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好在毛大师出来之前吩咐过营地的人,给我们留了一份午饭。远处山脚下的一片空地上,隐隐的有流光从地下冒出,连我现在没开眼的都能看到了,想必这什么宝贝真的是离出土不远了。而别别说宝贝本身,就连那流光里,似乎也蕴含着非常强大的能量,简易营地距离光的空地足有一公里远,可是即便这样,我也觉得那些流光弄得我的左手有一种被针扎一样的痛感。
我不由得有点担心小瓷瓶里的小诗和已经虚弱到极点的归蝶,值得庆幸的是,毛大师说我用的那种小瓷瓶全都是特制的,可以起到很好的隔绝效果,只要我没事干别放小诗出来,这里的东西就伤害不到小诗。至于归蝶,就有点奇妙了,她跟我说,她对这里的古怪气场不但不觉得难受,相反的,还觉得非常的舒服,让我不要担心她。不过尽管她这么说,我还是很不放心,这个熟女人妻一向都是很善解人意的那种,现在的情况,我也弄不清她是真的会觉得舒服还是仅仅为了安慰我,让我放心好在,她的存在是和那把刀息息相关的,刀本身没被彻底毁掉的话,她应该也不会受到很严重的伤害,姑且就先相信她吧。
简易营地里的人其实不多,除了七八个穿着警服实际上赶着杂役的活儿的人外,就是包括我和毛大师在内的二十六个特别行动组成员。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一个个都是眉头紧锁,想必在宝物出土之前,一场冲击是免不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