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女孩的同时,一个疑问也在我的脑袋里冒了出来,那就是为什么无头女鬼要来杀高灵韵。要知道,高灵韵和那个无头女鬼曾经是有过接触的。在想要吊死我那次,无头女鬼抱着高灵韵穿墙而出,把她放进了楼梯口对面的杂物间,如果那个时候,无头女鬼要杀高灵韵的话,恐怕这女孩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吧。那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一次不杀,这一次却又来杀呢?高灵韵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么?还是说,两次的无头女鬼根本就不是同一个?
越想,越糊涂,这千丝万缕的就好像缠成了一个毛线团,怎么解都解不开啊。
我在这里安慰着高灵韵,瞎子没什么事,索性就坐在床上跟别的女生闲扯了起来。当女生们问起瞎子那一身伤口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瞎子非常光荣的把昨天晚上小树林大战群尸的事情给她们说了一遍,吓得那些女孩子,一个个脸色白,甚至有一个胆小的干脆就坐在他身边抓住了他的手,瞎子一见这情景,那是说的更加得意了,嘴上也开始没了把门的,一开始还是我们兄弟二人联手对抗群尸,到后来就变成了他一个人独挡一面,至于后来出来那个盲僧斯楠,更是直接选择性遗忘了。
“你们是没看到啊,我那个变成僵尸的兄弟,那叫一个威猛啊,斧子看上去就是一溜火花,腰里还别着一颗人头,当时我就琢磨是不是我们在追查的那个女生的头,结果我好不容易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让我那兄弟安息了,把那颗头拿回来,让姜茶拿去一化验,你猜怎么着?那颗头,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女生的。”瞎子在那边说的唾沫横飞,很是兴奋,我怀里的高灵韵则是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看到她没事了,我打断了瞎子的yy式自述,让他把包里的驱鬼符全都拿出来,让宿舍里的女孩子们给整层楼每一间宿舍都了几张。现在不管无头女鬼是有一个还是有两个,是尹雪还是钱雪竹,都已经是非常危险的存在了,如果我们不能把她干掉的话,随手都可能有人死在她手上,看来这事还真的是刻不容缓啊。
这一晚上,是我这辈子最香艳也是最不安生的一个晚上,虽然我们给各个宿舍的女生全都了符纸,但是那个无头女鬼依旧是出现在一个又一个女生宿舍里,那一阵阵的尖叫声简直是此起彼伏,让我和瞎子看足了仅穿着内衣内裤的青春*。
到了最后,女生们实在受不了了,无头女鬼甚至光顾了某些宿舍两次,然而每一次我和瞎子冲进去的时候她都已经离开了。女生们集体穿好衣服下到一楼,要求宿管大妈打开楼门,让她们自己出去找住处。宿管大妈无奈的打电话像上面请示,校方对此也非常无奈,后勤主任在二十分钟后感到了十四栋女生宿舍楼的门口,对涌出来的女生们进行了安抚,并要求女生们出去之后不要乱说话,学校会为她们解决今晚的住宿问题,于是,学校附近的如家又爆满了,还被后勤主任抓住两对夜不归宿跑出来开房的学生。
别说,二楼还真有一个女生每走,那就是钟紫。而这货不走的理由居然是“酒店的f看新番比较卡”。无语,彻底的无语,这是一种怎样的自精神层面的强大啊。动漫宅,果然不同凡响。不过说来也奇怪,那个无头女鬼似乎对小种子兴趣缺缺,不知道是动漫宅的无厘头精神太过强大以至于鬼都怕吐血而亡,还是无头女鬼对于粗神经无爱,只喜欢吓唬那些看到她就尖叫的傻妞。
这一夜,可算是把我和瞎子这两个身体本来就虚弱的家伙给累坏了,快天亮的时候,我们干脆就躺在小种子宿舍的几张空床上睡了过去,索性那个无头女鬼没有再来找麻烦,不然,还真是要人命。
天亮之后,我们通过白冰和校方进行了一次比较彻底的沟通,希望校方能够暂时封闭第十四栋宿舍楼,校方对于学生的安置问题很是头疼,但是又不能不答应,因为二楼的女生们表示如果校方不采取措施的话,她们就把这件事爆到网上去,让江东大学臭名远扬。
校方无奈,只得临时将艺术系的画室和练舞室改造成了宿舍,让学生们将就一下,并承诺后续的安排会很快解决,并且退还迁出女生本学期全部住宿费,这才让女生们满意了一些。不过也有一个很不情愿搬出来的,不用问,那就是小种子了。还是她宿舍的姐妹们做了老半天工作并且告诉她这面的网络也不错才让她打消了继续一个人住在宿舍里的念头。
宿舍里基本清理干净了,我和瞎子也就不再着急,安安心心的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这倒不是我们偷懒,只是伤势实在是不适宜继续剧烈运动,虽然脑ct显示我的脑子没事,只是轻微脑震荡,可是那几天我也一直觉得很晕。瞎子就别说了,浑身都是伤。
让我不愿意看到的是,在这一个星期里,原本死赖在家里不肯返校的静儿回来了,瞎子见了静儿,那是相当的高兴,早就把qq上的东北大妞儿给忘在了脑后,我却是很头大,静儿这丫头,我真不愿意看到她也被吊起来。
一周之后,就在我和瞎子准备办理出院手续的时候,伍校长的儿子伍占超呆了一个年轻人进入了我们的病房。
不得不说,这个年轻人是我很讨厌的那个类型,身高一米八几吧,英挺而笔直,长相俊美,高挺的鼻梁颇有点西方人的味道,笑的时候露出那一嘴整齐的小白牙,看得病床旁边的静儿满眼都是小星星。啥?我为啥讨厌他?长得比我帅的,我当然会讨厌了!
“沈大师,这个就是你要找的尔贝克,我给你找来了,咱们之前也许有点不太愉快,但是我真的希望你是有本事的能把这事办了,别让我爸死的不明不白的。”真的没看出来,这个浪荡子伍占超居然是个孝子,这才一个星期的功夫,整个人就黑瘦了一圈,说话也没有以前那种流气和浮躁了,看来有时候一件大事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
“沈大师?”尔贝克有点不解的看着伍占超,“伍老师,不是说警察要找我问话么?怎么换成大师了?”
“哦,尔……还是叫你贝克吧,贝克学长,我表哥他们俩是公安局的特邀侦查员,也算是警方的人啦,这次找你是真的有事,当年的一个案子可能你能帮他们提供一些线索,对了,贝克师兄,你的手机号是多少,有没有女朋友啊?”还没等我接话,静儿就已经连珠炮一样的接了口。唉,看来帅哥的力量果然是无穷大。
“哦,这样啊,美女,你要是想问我要手机号还是下次吧,不然我怕你表哥吃了我。”尔贝克做出一个笑容,不过笑的非常勉强,“你们找我来,多半是想问尹雪的事情吧。”他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床边,“想问什么尽管问就好了,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们,尹雪那样的女孩不应该那么早死去的,如果能为她讨一个公道,我愿意全力配合你们。”
“嗯,谢谢。”不得不说这是个识趣的家伙,在提到不给静儿手机好的时候,他的眼睛一直瞟着的并不是我,而是瞎子。这家伙,有点心机啊、“我在之前的卷宗里,看到说你在尹雪死之前收到了一封恐吓信,是么?信上说让你不要再关注她,否则就杀了她?”
尔贝克点点头,“确切的说,不是关注,而是追求,当时我也在学生会工作,接新生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尹雪那个女孩,很美,气质也很好,我一直想要个这样的女朋友,虽然也有很多女孩追我,但是我就是偏偏看上了她。”帅气的男人叹了口气,“不过,如果我知道这会造成她的死亡,那我宁愿远远的观望,不再靠近她一步。”
“那你知道那封信是谁写的么?或者说你猜测可能是谁写的?”我似乎问了一个有点白痴的问题。
“很抱歉,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尔贝克略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即使凶手再用笔写同样的字送到我眼前,我也不一定能鉴别出来,因为那封信根本就不是用正常的笔书写的。”
“不是用正常的笔书写的!?”我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那,那是一张有点皱巴巴的纸,好像受潮了那样,上面的字也不是用笔写的,而是用一种不知道是树液还是草汁写上去的,很潦草。”
树液,草汁,受潮?什么人会这么写恐吓信呢?一般就算是写恐吓信也都是用打印的或者用报纸上剪下的字拼凑起来吧,用草汁来写,是不是太古怪了。“那,尹雪死后,有没有什么人表现的很反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