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上岁数的人要是没了,家里人到派出所报一下就可以销户,都按着寿终正寝来,不像陈萌这样提出单独申请的也不会做什么解剖。
从民俗的角度讲,子女都希望老人能完完整整地走,能不动就尽量别动。
从人性的角度讲,儿子过来闹事儿,如果闹成了得到钱,说不定还能给女儿一些,就算是不给,作为一家人也不会帮着陈萌这个外人坑自己哥,在家里看不惯是看不惯,但出去了还是一家人。
这就是人情社会,陈萌刚是太过着急,想的不周全,鸿杰这么一说她反应过来了。
这事儿还得她亲自出面。
二暖留下来陪陈萌,百田和鸿杰回研究所。
没了二爷在身边,陈萌好像少点什么。
她看着手术室紧闭的门,想着今天发生的事儿,一件一件的在脑子里转,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儿。
这好像是她回来以后,第一次独立处理这么大的事儿。
以往无论发生什么,二爷都会在她身边,给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让她的人生像是开了挂,就算有什么处理不当的也不怕。
因为有二爷。
有无所不能的二爷,无论她做了什么,二爷都有能力给她兜底。
就算是上次二爷被劫持了,陈萌也是在二爷的提示下把事情完美解决了。
昨天回来时遇到劫匪,也是她和二爷夫妻搭配搞定,有他在身边,陈萌做什么都是底气十足。
但是这一次,二爷被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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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第一反应,如果她判断失误或是非得等二爷回来再判断,那边遗体火化了,就算没人定她姥姥行医不当的过错,那口口相传也得给姥姥留个污点,说不定老太太一个憋屈,嘎贝儿一下,气过去了
二爷未归,手术进行了3个多小时才结束,从结果看手术是成功的,但是人还没脱离危险期。
此时已经是深夜了,陈萌让百田把二暖接走,二暖明天还有工作,不能因为这个耽误人家,陈萌自己守在姥姥床边,等金姥姥第二天各项指标都挺好,推出重症监护室了,陈萌才打电话通知爸爸妈妈。
二爷已经超过一天没回来了,陈萌自己有条不紊地处理这些,打完电话她就直奔闹事儿的吴池的妹妹家。
能够看出这家人日子过得不好,小土坯房破破烂烂的,陈萌开车过去的,她家的吉普车往破烂的土路上一停,引得村民纷纷侧目,陈萌从车上下来,脸上带着二爷的墨镜。
一来是为了遮挡阳光,二是掩饰她一夜没睡的疲惫。
带着墨镜的高个女人配上豪车,人美装备酷,村民纷纷看过来,陈萌看地址写的就是这,她大步朝着门走过去,门口站着个瘦巴巴的男人,手里拿着扫帚正在扫院子,看到陈萌过来显得很紧张。
“我找吴小花。”陈萌对男人说道,她个子高,在矮小的男人面前几乎是平视。
男人紧张地攥紧扫把,磕磕巴巴道,“她,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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