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萌在车里打探情报时,外面的于家众人也都在紧张忙碌。
二爷跟大伯站在一起,大伯汗如雨下,第N次掏出手绢擦汗珠,白衬衫的后背都湿透了。
这事儿太突然,大伯此刻纵有通天本领也只能在楼下束手无策。
“于厂长,您看这事儿闹的,真是...”一个穿着制服的人从车上下来,小跑着过来跟大伯握了下手,表情也是跟大伯一样,充满纠结与紧张。
“救援的还得多久到?”大伯问。
局长一脸歉意,“已经通知了,等个5分钟消防就能到了。”..
二爷结婚,大伯是能办多大就办多大,把能找的有头有脸的都找了个遍,今儿这片的局里也知道是于大伯家办喜酒,局长都来了,喜酒还没喝上,出这么档子事儿。
二爷一边分心听着大伯跟局长说话,一边根据风速和女孩的站位算跳下来的位置,指挥人进去再拿被子,以及调整棉被位置。
二爷摸着棉被,算了下厚度,心里觉得不乐观。重力加速度,人下来这棉被够呛能接住,只能起到一个缓冲。
现场一堆大人物,无论是科学家也好,成功商人也罢,还是其他的当官的,来得再多,能做的都是有限的。
管你什么钱啊地位啥的,人家就是不想活了,就是要裤衩一下,跳你们面前摔个稀巴烂,钱和权利都摆不平这事儿。
人活着的时候,生活对每个人不见得是公平的,但是当人不想活了,死却是公平的。
人家就是不想活了,临死还得跑有钱人眼前来添点堵,这事儿谁也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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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等人在底下干着急。
天本来就热,空气中一点风丝儿都没有,闷热的天像一只无情又黏腻的大手把每个人的心都狠狠地攥着,憋屈极了。
就在这燥热紧张的氛围里,突然听到人群里有人说了句。
“这干嘛呢?怎么非得选在这天寻死了,还得找这么个地界!介不是糟心吗?这我们二爷的婚礼要是办不成,这家人真是该死找晦气!”
二爷眼当时就眯起来了。
说话的这是于家的一个亲戚,跟于大伯是一个爷爷的,二爷和萌萌按辈分得叫一声姑姑,长得尖嘴猴腮的,穿着个旗袍踩着粗跟在那抱怨。
声音说的也是够大,在场好多人都听到了。
大伯也听到了,看她一眼心里骂了句没见识的老娘们,这不是给邵锋招黑吗?这让围观的老百姓怎么看老于家人?
还没等大伯开口,陈萌从车上下来了,一下车就是满身凌厉之气,此刻她不再是娇羞的新嫁娘,她是霸气的陈专家。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自家那点事儿?在人命面前,一切都得让步!”
这姑姑的话听着像是帮她,但是陈萌不领情。
她智商还没低到别人高级黑她老公还听不出来。
一个不尊重生命的人,她所呈现的客气也是虚伪的,浮在表面上的。
就这种尖酸之人,当面一套,背地里还指不定怎么说她和二爷呢,陈萌对这类人从来不会走太近。
她看向二爷,二爷对她点头,上吧,救人就只能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