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秀秀抬起头,这才注意到陈萌身上的这件衣服。
陈萌进门后,把外套脱下来搭在椅子上,露出里面的白色荷叶小衫,她身材纤细,穿这样的衣服有种飘飘仙气,安静的坐在那里,祝秀秀看着她想起来了,这样的衣服女儿的确也有一件类似的。
女儿,她真的想女儿了,这件衣服的存在有多重意义,每一个都扎到心底最疼的地方。
室内非常安静,阳光透过铁栏杆照射进来,一条条的铁棍把光影隔成一道道的。
就仿佛陈家的那个小窗户,祝秀秀看着陈萌,仿佛看到了女儿安静地坐在钢琴边,优雅地演奏。
“她很想你,她说,想过来看看你。毕竟你是她的亲妈。”
陈萌说完,祝秀秀马上激烈反驳。
“不要!不要过来!”
这种异常更让陈萌坚定了自己的判断,俩狱警把祝秀秀按回椅子上,厉声斥责。
“老实点!”
祝秀秀再次低下头,放在桌下的手握成拳,她闭上眼,拒绝再有任何情绪流泻。
“我跟你介绍下我的情况吧。”
“我不想听。”
陈萌装作没听到,自顾自地说。“我这人特不喜欢让别人死的不明不白的,我得让你们母女俩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她说母女俩,祝秀秀的肩膀微微颤了下,但她极力压制不要让自己表现出来惊恐。
“我叫陈萌,我有个跟你类似的养母,也有个很乖巧的小妹妹,起码表面上看,她是乖巧的。她从小安静,性格细腻对音乐有独特的天赋,我养母送她去学琴,甚至用了全家的积蓄给她添置了一台‘幸福牌’钢琴,那琴是全家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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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亲身经历,祝秀秀听的脸色大变,她慌乱站起来,想要走。
“我不要听!我要回去!”
“老实点!”狱警给她按回去不让动,陈萌继续以平缓的声音说道。
“那琴在我养母看来是多金贵啊,金贵到什么程度?我不可以碰,哪怕我也很想学,但是她只允许妹妹动琴,妹妹不在家,琴房就是锁着,我还记得那锁头是金贵牌的,特别大的一个。”
在自家落锁,防的却不是外人,这可真是巨大讽刺。
“你跟陈萌到底什么关系!”祝秀秀听到这些细节,她惊恐问道。
这小姑娘到底是谁,难道跟陈萌那个死鬼认识?
“我说了啊,我就是陈萌,陈萌就是我,来,我继续给你讲讲我和我妹妹之间的事儿...”
心理专家多数会催眠,陈萌也不例外,催眠患者必须建立在患者自愿配合的基础上,祝秀秀显然是不配合的,但这并难不倒陈萌。
想要击垮一个人的心底防线,就要踩着她最痛的那个点说,往死里踩,踩到炸毛为止。
祝秀秀在里面待的这段时间,已经受到了很大的心理压力,能够支撑她到现在不开口的重要原因就是她对女儿的爱,而陈萌显然是抓住了这一点。
她开始一件件地说,有些琐碎的小事儿都是只有陈家才知道的,刚开始讲她和陈欢之间的事儿,到了后来,只讲陈欢,时间一点点过去了,祝秀秀从一开始强撑,到后来的抓着头发,无比痛苦。
陈萌眼露精光。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