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也叫陈萌?!”养母的表情仿佛见鬼,对着陈萌上看下看。
“原来叫刘萌,后来二爷说这名字不好,给我改了。”
祝秀秀这才缓和下来,带着复杂的眼神看了眼书房,她以为李邵锋是放不下陈萌,所以才把小保姆的名字都给改了。
“你父母对你改姓,没什么意见吗?”祝秀秀问。
陈萌看着她,一语双关。
“不是每个父母对孩子都有感情的,有的人养孩子,也不过就当成宠物,给口饭吃饿不死就行了。”
祝秀秀却没听懂陈萌是在说她,只觉得这个小保姆有些特别,想着以后还要跟她搞好关系,以此打探李邵锋这边的情况,祝秀秀对陈萌笑笑,客套几句就离开了。
陈萌站在原地,觉得特别冷。
养父母都是有身份的人。
她们不会跟现在身体父母刘老五那样,动辄对孩子打骂或是体罚,那太有失身份,会让外人“笑话”。
陪伴陈萌整个童年的,更多是刚刚那种没有感情敷衍的笑,她从小看到大。
这是祝秀秀对待外人标准态度,看着温和,却充满疏离。
养母看自己,永远都是这样的眼神,可看她自己生的孩子,就充满了感情。
对一个心思敏感的小孩来说,永远被当做外人的感觉跟被打骂的伤害差不多。
二爷领着诺诺出来,就看到陈萌站在门口,一脸失神,二爷就用鼻子发出不屑的哼声。
陈萌回过神看着二爷,有些伤感的解释。
“我不是还留恋,我就是想到...她半夜领着欢欢吃红肠的事了。”
try{ggauto();} catch(ex){}
欢欢是养母生的孩子,比陈萌小了6岁,陈萌被收养了5年后,养母怀孕了,那时候陈萌天天趴在养母肚子上跟妹妹说话,特别期待妹妹的到来。
可是随着时间的增长,萌萌发现了,她跟妹妹不一样。
家里经常有人来送礼,小孩子不懂大人之间的人情往来,陈萌从小就是吃货,一看有人提着罐头什么的过来就乐开花,大人们那边聊天,她就围着吃的转悠。
没有妹妹的时候,这些她都能吃到,可是有天陈萌发现了,这些东西都会被养母收起来,说留着以后吃,然后留着留着就没有了。
有一年,养父出差带回来一兜子红肠,养母放在很高的柜子说第二天吃,结果当天晚上陈萌起夜上厕所,看到隔壁床的妹妹不见了,她顺着声音找到养母房间,站在漆黑的门外透过门缝看到养母带着宠溺的笑看妹妹吃红肠。
还听到养母说,别告诉姐姐。
陈萌把这个事儿跟二爷说了。
“这事儿给我的打击特别大。”
“...你就知道吃,红肠家里还有一柜子,要吃吗?”
想到家里那一柜子跟骨灰盒放一起的红肠,陈萌打了个寒颤,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基本告别红肠了。
“我是透过吃看到本质,第一,她不爱我,红肠都不给我吃...第二,我活着她让我给她女儿洗衣服收拾房子辅导功课,我死了,她还想着蹭死人的光,亏我那么替她考虑,前世在里面人家那么审我,我都没说我的精神分裂的药是给她开的——”
“萌萌,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