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没功夫去看陈光辉的笑话,躲到没人的地方,又喝了两杯空间泉水精华,身上了汗,这才好受一些。
回到杨玉奴家里,见父亲已经醒酒,在给他倒茶的时候,往里面加了一些空间泉水精华,这才让李承文精神起来,忙着让亲家把盒子里的东西留下来。
眼看天快黑了,就算李家寨的几人抬盒子的人没醒酒,也被叫了起来,灌了几杯茶,基本上都能走。
于是抬着半空的盒子,在杨玉奴家人的送行下,很快就走到村口。杨玉奴“吁”出一口气,憨乎乎的问道:“我没有看到娘家的灯吧?都怪你们,干什么喝那么多酒?”
李青云就笑道:“没事,都是以前的风俗习惯,看不看到灯又怎样,不在娘家过夜就行了。大不了,闭上眼睛走,我扶着你。”
“才不让你扶呢,村口还有人看着呢,别让人家笑话了……咦,陈光辉怎么了,怎么在地上趴着?”杨玉奴仔细一看,才现村口有一些人,不是看她,而{ 是在围着陈光辉看笑话。
李青云一本正经的说道:“可能喝多了吧,年轻人,喝酒误事,得吃几次亏,才能长记忆。你看看你老公我,喝酒从来不喝多,适量为准。”
“还好意思说呢,今天酒桌上就数你喝得最多,我爸喝多了,也是你灌的。”杨玉奴笑眯眯的辩驳,小手被他握住。也不挣扎,只是扭着头,不看李青云。
“我岳父大人清醒着呢,知道我能耐大,把小姨子也交给我照顾。”李青云大言不惭的取笑老丈人的醉话。
“去死!再胡说我就不理你了。哼,我爸乱说,你也跟着乱说,玉蝶却因为这事,敲诈我三套衣服。我估计明天就该来找我进城买衣服了……”杨玉奴嗔怒道。
“我走的时候不是说两套嘛,怎么又涨了一套?嘿嘿。反正都是自家人。要多少衣服都买得起。”李青云浑不在意的说道。
“我弟弟也要两套衣服……”
“买!明天一起进城,看中什么买什么。”
“可我们环保公司的资金都在建楼,我个人的工资已经见底了,我爹娘给的嫁妆不多。所以额外给了我十万块的现金。我能花不?不然。我可真没多余的钱给他们买衣服。”
李青云懊悔的一拍脑袋,叫道:“哎哟,是我的不是。这几天新婚太忙,没考虑到这事。以为有环保公司在,你不缺钱呢……明天进城,我先往你卡里转几十万,顺便申请两张高额度信用卡,咱守着万贯家财,不能让老婆连买衣服钱都没有啊。”
杨玉奴急忙解释道:“不用啦,平时也不缺钱,只是事情都赶在一块了,又被弟弟妹妹敲诈,才说那嫁妆的事。你给我的钱,已经够多了,我哪好意思再要。而且,你送的百万大礼,我父母扣留下来大部分,你都没有责怪我半句。”
以当地的规矩,给女方过的大礼钱,在结婚时,要以嫁妆的形式返还给男方,不过这笔钱一般在新娘子手里掌管。但是,如果女方家里穷,或者还有弟弟妹妹未成家,需要用钱,这笔钱往往会被女方截留,很多家庭矛盾,往往源于这笔彩礼。
李青云送出去的大礼,本就没打算再要回,见杨玉奴提起这事,看来她心里有负担有压力,是自己没有和她解释清楚,让她耿耿于怀,在婚姻生活中,处处让着自己,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现在走在路上,人也多,不方便和杨玉奴细说,只是笑道:“你安心好了,这事我会帮你处理好。咱们本地虽然习惯男人掌家,但我不会让你受委曲的,更不会少了你的零用钱。还有那个环保公司,本就是给你送钱花的,别光顾着投资,把自己弄得这么穷。”
“知道啦,我才不穷呢,因为我有一个……好老公。”最后几个字,是杨玉奴附在李青云耳边说的,因为前面都是抬盒子的人,能让她说出这番话,显然也是极大的勇气。
李青云看她贼兮兮的模样极为可爱,就在她脸上啄了一口,羞得杨玉奴立即跳开,红着脸,转头望向四周的风景。积雪未化尽,在夕阳的余辉中,铺上一层喜庆的红晕。
老船工等他们上船之后,不等船满,就直接开动,在掌舵的时候,还有空闲聊天:“福娃,你老丈人家热情啊,四个抬盒子的人,都喝倒了,我看要不是抬着东西,他们自己都走不好。”
“嘿嘿,那是相当热情啊。他们放倒我们这边四个,我们放倒他们那边六七个。”李青云笑着回应,按照当地的习惯,客人喝倒,才能显示出主人家的热情。
杨玉奴心情正好,闻言也笑道:“喝得差点都回不来,要不是今天回门,估计他们夜里还会接着喝。我几个叔叔伯伯,喝倒之前,还大喊晚上接着喝呢。”
老船工笑道:“那就是真喝多了。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喝多,可转眼就倒下了。而那些装醉的人,往往满地打滚,乱喊自己喝多了,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大爷,来看你也是酒道中人啊,晚上没事,到我家喝几杯去,这阵子,你为了我的婚事,没少帮忙。”李青云笑着邀请道。
“没帮上什么忙,不就是多开几趟船嘛,又不是老汉我自家的油,用着不心疼,反倒是你给了不少烟,让老汉我白白承你人情。”老船工笑着婉拒,说再拉几趟,就回去做饭,最近几天老伴的身体不好,喝了李青云爷爷配的药,虽然病情有好转,但仍是没劲,不能操劳。
说话之间,已经过了河,而李青云的母亲早在河边等着,估计是等急了,要是再不回来,自己就去陈家沟去接人了。
几个陪她说话的人,都是婶子大娘辈的,她们的丈夫也是抬盒子的人,同样在这里边等边说话。
见到几个男人的醉样,几个女人说什么的都有的,有的笑着说吃饱喝足,没有白掏力气抬盒子。而有的女人却骂自家丈夫,说也不看场合,喝多了耽误了人家福娃办事,有你后悔的时候。
陈秀芝则笑着安慰大家,说离天黑还早着呢,再过半小时回来也不算晚,这时段哪家亮灯了?
众人说着话,把盒子抬到了老宅。盒子里剩余的东西,要分一些给抬盒子的人。借谁家的盒子,还的时候,里面也要压一点东西,一块肉也好,一盒果子也罢,只要有东西,就说明你懂礼数,如果什么东西都不压,人家会在村里数落你几年,说你吝啬,说你抠门。
这事不用李青云操心,回到老宅说了几句客气话,就和杨玉奴回别墅,准备休息会。
路过巷子口时,却看到童童边哭边逃,她奶奶手里拿着一根小棍,在后面追赶,边追边骂。
“你这死妮子,小小年纪不学好,吃里扒外,我今个非打死你不可。说,你哪偷的钱给你妈邮去?是不是从我柜子里偷的?两千块钱啊,顶你爷爷两个月的工资了。你妈那个骚.货都找好人家了,还会别来过年吗?你怎么就不长点脑子!”
童童的奶奶骂得很难听,语气很厉害,童童边哭边跑,没看清跑,脚下一滑,摔在小泥坑里。她奶奶追上来之后,不但不扶,反而用小棍在她屁股上抽了几下子。
“呜呜……别打了,我没有偷你钱……那钱是我自己赚的……妈妈向我保证过的,收到钱就买车票的……呜呜……妈妈肯定会回来过年的……”童童爬在泥坑里挣扎着大哭。
童童的奶奶就是李青云的大娘,虽然是至亲的长辈,但也看不惯她这种做法。
“住手!孩子这么小,你怎么下得去手!还不把她从泥坑里拉起来?”李青云速度再快,也没拦住,在几十米外边跑边喊。
杨玉奴也跟在后面跑,语气婉转的劝说:“大娘,童童这么乖的孩子,应该不会偷钱的,有话好好问,不要打孩子。这么冷的天,摔在泥坑里,身上都湿了,快把她扶起来,别冻病了孩子。”
“这是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们瞎操心。管天管地,还能管我教训孙女?”大娘很横,本就李青云不顺眼,恨老人偏心,此时哪有好语气,扬起棍子,在童童身上又抽了几下子。
“小叔,小婶,呜呜……快来救我呀,我没偷奶奶的钱,那钱是我卖菜卖水果赚的钱,还有前几天压轿子的钱……”童童哭喊着,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从泥坑里爬起来,逃到李青云身边,也不管身上有多少泥,就缩在李青云腿后面,不敢露头。
“到底怎么回事?李青木呢,让他出来,为了这点钱,至于把孩子打成这样吗?”李青云看到童童脸上还有巴掌印子,以及又脏又湿的全身,觉得这孩子太可怜了,心疼得不行。
大娘怒火难消,扬要棍,要打躲在李青云身后的小女孩,同时叫嚷道:“怎么回事?你问问这个死妮子干了啥好事?要不是木头无意中查看短信,还不知道这死妮子给她妈打钱了。自己不会打钱,居然让镇储蓄所的人帮她打钱。两千块呀,就这么打到那骚.货女人的卡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