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郑娜家离开,赶在天黑前,我们来到罗老板的餐厅里面。
罗老板没在,只有古晋一人等着我们。
进店后,古晋示意我们坐下,沉声说:“罗老板有事离开了,我刚才一个人在周围瞎转悠,又看到那个男人出现了。”
我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茶水,问:“那个男人去什么地方了?”
“去那家餐厅了。”古晋说着朝外面指了指:“就是中午你让我去的那家。”
我吸了口气,凝重说:“看来真不是第一种可能。”
古晋附和说:“是啊,两家都是性质相同的餐厅,看来是那家餐厅老板请人对付罗老板的。”
我起身对章旭明使了个眼色:“走吧,我们再去看看。”
出门后,我扭头问:“对了,古晋,那个男人进去之后再就没有出来吧?”
古晋摇头,我大步走去。
在路上我告诉章旭明如果看到那个男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对方实力必然在我们之上,如果还没有摸清楚底细,把他给惹怒了,对我们俩谁都不好。
章旭明让我放心,说为了别人的事情做出威胁性命的事儿,他死活都不会干。
进入餐厅,里面的客人依旧爆满。
这次等的时间不长,我们等到了座位。
让章旭明点菜,我去餐厅里面转转,找找那个男人在什么地方。
别的地方我也不好进去,只能朝洗手间走去。从洗手间出来后,我见服务员没有注意,闪身上了二楼。
二楼非常安静,而且隔音效果非常好,楼下的喧闹声音根本就听不到。
二楼应该是办公室或者员工宿舍,里面房间不少,不过各个都挂着铁锁,根本就没有办法打开。
走到尽头的一间屋子,我意外的现房门虚掩,里面传来窃窃私语的说话声。
房门的缝隙不足以让我看清里面的画面,我稳住身子,静静聆听里面的声音,可是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竟然没有办法听到任何完整的句子。
就在我无比好奇的时候,房间内的说话声突然中止,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房门突然打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满是怒意的看着我。
男人穿着一套西装,应该是这家餐厅的老板,见自己被现,我装傻充愣笑了笑问:“你好,洗手间在什么地方?”
男人脸色明显不悦,指着楼梯方向说:“这里是宿舍和仓库,洗手间在楼下。”
我连连道谢,转身准备离开,男人把我喊住问:“你怎么上了二楼的?”
我急忙辩解:“刚才我问服务员洗手间在什么地方,他朝楼梯口指了指,我以为在二楼,所以就上来了。”
男人也没有难为我,摆手说:“行了,你走吧。”
我点头,转身的时候朝房间内瞥了一眼,现一个穿着灰色粗布衣裳的男人背对着我。
男人没办法看清楚长相,担心男人知道我的意图,我也没敢过去去看。
下楼后,章旭明面前已经放满了饭菜。
看到我出来,他眯着眼睛问:“周一泽,找到那个男人了吗?”
“看到了,在二楼办公室和他们老板聊天呢。”我夹了口菜塞进口中。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扭头看去,见那个穿着西装的老板出现在楼梯口。
他拦住一个服务员,朝我这边指了指,应该是询问我为什么上了二楼。见对方已经开始怀疑我,我也没有流露出太多情绪波动,依旧坐在凳子上跟没事儿人一样。
那老板应该是没有打听出来什么,摆手让服务员离开。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转身上了二楼。
章旭明啧啧一声,用筷子敲了敲桌子说:“周一泽,看来我们俩已经被他们纳入黑名单了。”
我没有理会他,放下筷子,起身说:“行了,我们走吧,趁着那个男人还没有下来,我们快点离开。”
此刻保命要紧,老板已经知道我并不是无意上楼,如果那个懂得黑茅邪术的男人出手攻击我们,那我们俩今晚就没办法离开了。
饭菜没怎么动,章旭明打算打包,但被我硬拉着离开。
上了车,我们没有立刻离开,顺着车窗看向餐厅,有五分钟的时间,老板和那个穿着灰色粗布衣裳的男人下楼。
男人有五十多岁,看起来慈眉善目,但脸上却满是警惕。
老板拦住服务员又朝我们刚才做过的地方指了指,可能得知我们离开,恨恨的跺了跺脚。
目前已经搞明白怎么回事儿,我也没有过多停留,让章旭明驱车离开。
在路上,章旭明朝身后瞥了一眼,苦笑说:“周一泽,你说那几个盗墓贼盗出来的宝贝这么放着也不是个办法,我们要不尽快把这些东西给出手了,免得夜长梦多了。”
我朝后看了一眼,现章旭明竟然把那只粗布包袱放在了车上。
我无语至极的看着他:“你也真是胆肥,你这辆面包车都破成这幅德行了,你不怕有人砸了窗户把这些古董给拿走了?”
章旭明嘿嘿笑道:“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这辆车这么破,正常人谁会打我车的主意?”
这话让我无法辩驳,点头说:“你说的也是,砸了窗户也不可能现什么贵重东西,搞不好还要惹上一身骚。”
章旭明问:“刚才我说的事儿怎么样?赶紧出手了,要是让人现了,我们没办法解释啊。”
我说:“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贪污就成了。还有,那套凤冠霞帔你留着别卖出去,那阴魂肯定要用这套衣服。”
章旭明点头,送我回到店里,他驱车离开。
上楼进入卧室,刚坐下没一会儿,两只膝盖突然酸疼了起来。
我也没注意,以为是白天走路走太久的缘故。起身进入浴室准备冲一个热水澡,可刚刚脱了衣服裤子,现膝盖部位竟然肿胀了起来。
这肿胀的程度非常厉害,里面好像灌满了脓水一样,用手一戳可以深陷下去。
但是除了酸疼,并没有那种刺骨的疼痛。
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我也没有过分理会,等明天天亮后去医院看看就知道了。
忍着膝盖的疼痛洗了个澡,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没一会儿意识就涣散起来。
就在意识快要全部消散的瞬间,隐隐约约,我听到有人在喊着我的名字。
这声音非常小,但我却听得非常清楚,就好像有人在我耳边呼喊一样。
猛地睁开眼睛,刚才的困意消失无踪。
我从床上坐起身子,那呼喊声依旧还在持续。
咽了口唾沫,我屏息许久,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现喊我名字的声音竟然是从楼下传来的。
我回到店里就将店门锁住了,店里面压根就不可能有人进来。
退一万步讲,即便是进了小偷,也没有哪个小偷胆肥到喊正主的名字。
强烈得不安席卷而来,我从床上下来,抓起桌上的一只花盆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楼下一片黑暗,当呼喊我名字的声音依旧还在持续。
从卧室出来,这缕声音也清晰起来。
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分辨出来这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
吁了口气,我紧握花盆,面对未知的事物,我选择稳住脚步,冲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道:“谁在楼下?”
没有任何声音回应我的问题,那声音还在持续,我又喊了一声,见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便壮着胆子一步步顺着楼梯走了下去。
当距离楼下仅剩两个台阶的时候,喊我名字的声音突然中止。我一怔,动作定格下来,还没回过神来,一阵冷风突然从正前方呼啸而来,吹的我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