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旭明‘靠’了一声叫道:“啥玩意?眼睛男要报仇?”
我凝重说:“眼镜男占据了你的身体,屡次想要杀了我,但都没有成功。前几天如果不是古晋出现,我差点就死在他的手中了。”
章旭明犯难说:“可是这段时间生了啥我压根就不清楚。”
我晃了晃脑袋问:“你是怎么清醒过来的?”
章旭明坐在凳子上:“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这段时间我好像做梦一样,然后猛地就在店里面醒过来了,我不知道咋回事儿,就来找你问问情况,没成想竟然生了这样的事情。”
我舔着嘴唇,定定的看着章旭明。
虽然不明白眼镜男离开章旭明去了什么地方,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眼镜男确实离开了章旭明。
目前也只有章旭明可以给我提供尸体信息,琢磨着把徐露的事情告诉了章旭明,让他给我出出主意,应该请一株什么样的阴参。
章旭明不耐烦说:“周一泽,我刚缓过劲儿来,你就让我想这么复杂的事情,你成心跟我过不去吧?”
我说:“之前你不是很精明吗?很多事情早就在你的意料之中了。”
章旭明鄙夷说:“以前的事情我哪儿想的这么明白,而且你确定精明的是我,不是眼镜男?”
这话说的也确实,那段时间眼镜男掌控着章旭明这具身体。解决骨灰罐还有其他事情,都是眼镜男在出谋划策,那段时间我还纳闷,章旭明这个半吊子堪舆先生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原来他还是那个半吊子,而精明的只是眼镜男而已。
章旭明接着说:“不过见鬼这事儿你也解决了不少次,请一株屠夫阴参不就成了吗?”
我摇头说:“不行,这次不能请屠夫阴参。”
“咋了?”
我说:“这次阴魂对徐露只是骚扰,并没有伤害到她,所以目前还不确定那缕阴魂的实力如何,如果贸贸然请一株屠夫阴参交给她。倘若没有办法对付,那反而会彻底激怒这缕阴魂。”
章旭明问:“那你的意思?”
我说:“我们先过去探探底,看看这缕阴魂究竟有多大能耐。”
章旭明两只手竖起大拇指:“我非常赞同,不过我刚刚缓过劲儿来,还不能受太大的刺激,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我有些无语,苦笑说:“不去也行,反正这次酬劳在六位数,我一个人独吞比两个人分账要好很多。”
一听到钱,章旭明双眼放光,嘿嘿傻笑:“刚才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让你一个人面对鬼魂,我还担心你的小命安危呢。”金智美哀叹一声,章旭明问:“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叹啥气呢?你老板要是遇到啥危险,以后谁给你工资呢。”
金智美鄙夷说:“表哥,我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话,你以后恐怕也就只有这么点出息了。”
“啥玩意。”章旭明白了她一眼说:“我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晓得吧?”
我摆手让章旭明不要再废话,先是去了趟他的圣德堂,拿上犀角烛后,我从古晋那儿讨到了徐露的电话。询问到具体地址后,我们俩开车赶去。
马姐就属于那种土豪的性质,徐露能和她成为小姐妹,家境自然不会很差。
独栋别墅里面装修的富丽堂皇,不过这偌大的别墅内只有徐露一个人生活,显得非常空荡荡的。
坐下后,徐露现磨了两杯咖啡端来。我对这玩意儿不是很感冒,章旭明装作很懂行的样子嗅了一下,搓着手说:“这咖啡味道可真醇,徐小姐,真让你颇费了。”
徐露含笑点头,章旭明喝了一口,哭得呲牙咧嘴。
我指了指瓷碟上的方糖说:“章旭明,这是纯咖啡,你口味还真重,糖在这里,放点儿吧。”
可能是想要挽回一点尊严,章旭明摇头说:“还真不好意思,我就喜欢喝纯的,越苦越好,忆苦思甜,苦中作乐嘛。”
我无语,章旭明端着一杯纯咖啡就一饮而尽。我完全想不明白,他冲这个大尾巴狼有什么作用,明显是在自己折磨自己。
没有继续屁话,把我们这次来的目的讲了出来。徐露忌惮的朝卧室和洗手间看了一眼,胆怯说:“每次产生那种感觉的时候都在卧室和浴室,客厅倒是没有生什么,不过偶尔我做饭的时候,会感觉到有人从身后抱住了我。”
我看向章旭明,他一脸茫然问:“你看着我干啥?”
我气不打一处来:“刚才那杯纯咖啡是不是把你给喝醉了?快点把犀角烛拿出来,杵的跟木头干什么?”
章旭明‘切’了一声,把犀角烛递给我说:“你年龄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我没有客气,拿上犀角烛用打火机点燃,火焰升起后,我端着犀角烛在卧室里面转悠了一圈。
卧室里面并没有任何异样,靠近的所有物件都没有被烟雾包裹。来到客厅,我直径走进了洗手间里面。
有钱人的洗手间比我的卧室还要大,但每个物件试过之后,依旧没有任何现。
我纳闷走了出来,章旭明从我的表情也看出了一些,指了指厨房说:“周一泽,别墨迹时间了,这犀角烛有多珍贵你又不是不知道,点一次好多钱呢。”
我没有废话,进入厨房,但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吹灭犀角烛,我重新坐在沙上,对章旭明摇了摇头。
他皱眉说:“不可能吧?这栋别墅里面显然是有啥东西的,可咋就检测不出来呢?”
我问:“徐小姐,在你生这些事情之前,有没有得到什么东西?”徐露一脸疑惑,我补充说:“就是一些来历不明,或者用低价买回来本应该昂贵的东西?”
徐露想着说:“好像有一个。”她说着来到房门门口,打开玄关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只陶瓷烟灰缸。
烟灰缸和正常烟灰缸一样大小,通体灰色,上面雕刻着精致的花纹。
徐露拿着烟灰缸走了过来,递给我说:“周老板,在那种感觉产生前,我就买回来了这只烟灰缸。”
我接在手中打量了一眼,烟灰缸还挺精致,但是却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章旭明从手中夺了过去,好奇问:“徐小姐,你不抽烟在家里放烟灰缸干啥?”
我干咳一声说:“你问的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徐小姐不抽烟,但她老公抽啊,难道买个烟灰缸有问题吗?”
章旭明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按理说家里面有人抽烟的话,这客厅也应该有烟灰缸的,可是徐小姐家里没有这玩意儿,她丈夫应该也不抽烟吧。”
徐露点头说:“我丈夫确实不抽烟,我当时旅游的时候,也是感觉这只烟灰缸看起来很精致,所以买回来权当一个工艺品而已。”
章旭明看向我挑了挑眉:“怎么样,我说的对吧。”
我没有理会他,问:“徐小姐,这只烟灰缸你从什么地方买回来的?”
徐露说:“我去贵州旅游的时候,在当地乡下现的。那时候我们本来想去吃顿农家饭,所以就在村子内随便找了户人家,在房间休息的时候,我现这只烟灰缸非常漂亮。起初主人家不管我出多少钱都不卖,最后在我的僵持下,还是卖给了我。”
我说:“看到对方似乎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我说着把犀角烛重新拿起点燃,靠近烟灰缸的时候,犀角烛的火焰上弥漫出一缕袅袅青烟,瞬间把烟灰缸包裹的严严实实。